第三卷 北直隸大勢已成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反面教材。

約瑟爾覺得這是上帝的安排!

這就是上帝的指引啊!

這是上帝告訴他一定會成功,不然他怎麼會只遇到一個傻瓜呢。

「噗!」一聲放屁似的悶響。

約瑟爾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給扎了一樣,只見自己肚子上多出了一個綠瑩瑩的東西。

這是什麼?有什麼殺傷力嗎?還是小孩子的玩笑?

於是約瑟爾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譏笑,還是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火器吧……

噗通!

短火銃還沒被激發,但是約瑟爾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了。

皇上出品必屬精品!一槍之後兩秒就倒。

百餘里得意洋洋的揮舞了一下手裡的麻醉槍。

什麼都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內了,麻醉槍的起效速度可是比那火銃都快,他可是自己親自試驗過的,中了一槍,兩個呼吸還沒用完就不知道自己爹媽是哪個了,簡直就是活捉敵人的神兵利器啊。

「嗵!」

就在百餘里異常得意的時候,一聲巨響把他給下了一跳,原來是約瑟爾的短火銃被激發了。

百餘里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腳,看著自己那才發下來的黑色的靴子已經被打出了幾個小洞。

他就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什麼給咬了一般。

於是把麻醉槍隨手一丟,抱著自己的腳開始乾嚎起來。

這個道理告訴我們得意不能忘了自己是誰,不然就有可能出現傷亡,就比如現在的百餘里。

半個時辰後,朱由校拿到了這次的行動記錄。

「很不錯很不錯,就是有一點點小小的瑕疵啊。」朱由校翻看了幾下行動報告很是不解地問道:「那個約瑟爾難不成是個高手?」

「回稟陛下不是,他好像沒有什麼身手?」馬順回道。

「那這個百餘里是怎麼受傷的?而且哪裡都沒傷到偏偏的就是被火銃打到腳?不然這不就是一場零傷亡的經典戰術教材了嗎?」

朱由校指著名單上唯一的受傷人員百餘里語氣很是不好的問道。

馬順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難倒他要告訴皇上是這個百餘里自己太嘚瑟了,非要跟人單挑,然後在成功擊倒敵人後,被很沒有必要被擊中的流彈給擊中了?

他馬順實在是沒有這麼丟人過啊,要不是這個百餘里是皇上塞進來的,他一定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花兒如此的紅艷艷。

「不過現在只能當反面教材了。」朱由校有些無語的表示。

「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帶朕去看看這個紅毛鬼吧。」朱由校已經快等不及了,鬼佬的勢力朱由校在大明也是第一次見啊。

錦衣衛特殊行動司的地牢裡面,約瑟爾被雙手綁著吊了起來。

「放我下去,你們這是在虐待!你們這是在虐待一個來自外國的商人!」麻|醉|葯的時效不長他此時已經醒了,正在大聲的吼著,只是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被吊著的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約瑟爾什麼時候收過這個苦,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要和自己的身體分離了,反正很痛苦就對了。

幾聲鎖鏈的響動,朱由校帶著馬順進了這間牢房。

「放我下來你們這些強盜!」約瑟爾罵著。

「放他下來。」朱由校揮揮手,覺得他吊在上面實在是有些不好說話。

「難倒堂堂號稱禮儀之邦的大明就是這麼對待我們外國人來客的嗎!你們不是號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嗎!」約瑟爾一下來就好像佔了理似的對著朱由校就是吼道。

朱由校覺得倒是挺有趣的,這個紅毛鬼沒想到還是一個華夏通啊,連論語都知道了?少見真少見啊,不過越是如此朱由校就也不會讓他活著,來了我大明這麼久肯定學會的東西不少,不能讓大明的情況流出去,保持神秘越神秘越好啊。

「你是哪國人?叫什麼?」朱由校打量他一下問道。

「哼!」約瑟爾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想著反正現在已經被抓住了,他準備學習三國中的徐庶來一個一言不發了。

「你不說朕就不知道你是誰了?不如讓朕來猜一猜如何?」

「朕!你是說朕!」約瑟爾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的長大了眼睛,他剛才聽到這個年輕人說什麼了?他對自己的稱呼為朕!

在大明朕這個稱呼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嗎?約瑟爾可是很清楚,朕這個稱呼天底下唯有一人可以,那就是大明最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也就是說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大明的最高統治者皇帝陛下!

大明的皇帝會親自來到他的面前,這就好像天大的玩笑似的,可是這竟然真的發生了,約瑟爾絲毫不懷疑朱由校身份的真實性,因為抓他的可是錦衣衛啊,敢在錦衣衛的地盤上自稱為朕除了那位陛下還能有誰喲這個膽子,自己嫌棄自己生命不夠寶貴嗎!

「參見大明皇帝陛下。」只見約瑟爾對著朱由校左手和右手被綁在一起所以只能放在腹部前,然後就是一個鞠躬行禮道。

約瑟爾對著朱由校來說理應是敵人,但是他對朱由校行禮不是因為禮貌也不是尊敬,而是因為朱由校是皇帝,他是貴族,他在向朱由校的身份行禮。

大家都是文明人的過度,自然不能野蠻,野蠻人是沒有禮儀可言的,文明人與野蠻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禮儀,哪怕是面對敵人他都要行使這項天然的權利。

「朕來猜猜,其實是一個貴族。」朱由校一見他這個模樣,頓時嘴角露笑,便是一口倒出了約瑟爾的秘密。

他是貴族這件事來到大明可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只是說他就是來自歐羅巴的商人,見到大明的皇帝陛下一言便倒出了他的底細頓時就呼吸一個停頓。

但是他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他打算用沉默來對抗朱由校。

朱由校其實也對這些歐羅巴人不太懂,但是看過一些資料,知道這些人尤其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對血脈還有禮儀之類很是看重,因為這些禮儀才能表露出他的高貴身份,哪怕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不能放棄,很刻板,只有面對比他高級的貴族他們才會表示恭敬,甚至不論他是自己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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