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先苟命再說 第一百零五章 王體乾夜入宮

還好一切都在朱由校的預料之中,計畫進行的很順利,果然九鼎的威勢不是人可以抵擋的。

其實這九鼎是從何而來,這個世界只有朱由校一人得知。

當然這個九鼎可不是真正的九鼎,真正的九鼎早就迷失在兩千多年前了,這個九鼎是後世無數的歷史學者仿製而成的,在經過十年時間的做舊,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樣。

反正天下也沒人真正的見過九鼎,朕說九鼎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不然你說九鼎是假的試試,數萬百姓上千生員當面看見的,一聲驚雷,九鼎從天而降,上天都要顯靈了,你敢質疑上天!活得膩歪了吧你。

朕要把你凌遲!

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晚間京城多少人家無法入睡。

「這昏君!這昏君!」周延儒在曹思誠的書房裡快速的來回走動著,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不停。

「這昏君如何能得上天如此恩寵!」周延儒憤憤不平地吼道。

而曹思誠依舊十分淡定的一手托著蓋碗,一手拿著杯蓋撇去浮末輕輕的押了一口翠綠的茶湯。

然後悠然自得的看著周延儒在那裡著急上火,心裡頓時覺得十分舒爽。

讓你要挾老夫,害的老夫前幾天著急上火的嘴裡都氣了火癤子,現在終於輪到你這個兔崽子了吧,哈哈哈,老夫內心不甚喜之啊。

好茶,真是好茶!今天的茶真不錯。

「哎呀周大人,淡定啊,上天降下九鼎豈不是說本朝聖天子乃是中興之君,朝中大臣也將青史留名,我等理應慶賀,周大人何必如此著急上火呢,難不成也是為了如何向天子上書恭賀而煩心。」曹思誠笑著開啟了嘲諷模式。

「曹大人難倒你就沒有一點的擔心!」聽到曹思誠這麼說,周延儒頓時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不分敵我的小老頭。

「老夫有什麼擔心的。」曹思誠一臉的無所謂道。

確實曹思誠能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可是和周延儒這幫人又不是一個派別的,與皇上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而且還與閹黨交好,屬於那種都不得罪的中立騎牆派,誰給好處都伸手幫誰一把,也不過分,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曹大人就不怕皇上知道你的事情?河間府曹家三十年前只不過是一小地主,只因曹大人入朝為官,現在也成豪門大族,田地千頃,皇上就不會疑惑嗎?」周延儒見到這個狡猾的老傢伙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哦?那有如何,我曹家族內有能者,這三十年來也還算是小有成就,有些土地不是很正常的嗎?」曹思誠明知故問地說道。

周延儒面色一寒:「曹大人我們雖然現在在朝堂之上勢力漸微,但是江南一地我等志同道合之士卻如過江之卿。」

周延儒的意思很簡單,他告訴曹思誠,不要看我們現在在朝堂上被閹黨打壓了,可是我們控制著江南之地,遲早有一天我們能殺回來,到時候你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曹思誠呵呵一笑;「我老了還能在京城待幾年,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帶孫子咯。」

周延儒氣息一凝,差點第二口氣沒上來,剛才那一番話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渾身氣血不暢。

「不過曹大人,先前那三萬畝地你可是收了,答應我們的事情可不能忘。」多說無益,周延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當是自然,老夫從不食言。」曹思誠摸了一把鬍子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等曹大人的好消息。」周延儒見事已至此,只要這次老狐狸不忘記那件關鍵的事情就好

「告辭!」

「不送!」

周延儒氣呼呼的一甩衣袖離開。

曹思誠吹著茶水裡面的浮末搖了搖頭,這幫人吶……急了不是……

這是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輕輕的湊在他耳邊說道。

「老爺東西我已經送去了。」

曹思誠聞言手指一顫身體一頓:「怎麼說?」

說實話饒是他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也是有些害怕了,所以那個人的話對他今後至關重要,能不能回去頤養天年好好的玩逗家孫就看這回話了。

「那位說,讓老爺您稍安勿躁,等著消息就好。」

曹思誠抓著椅子扶手的手指頓時一緊,稍安勿躁?等著消息?這究竟是好事壞啊……

宮門外王體乾坐著一隻籃子被宮中侍衛給拉進了皇宮。

「臣見過皇爺。」王體乾朝著朱由校跪下請安道。

「這都夜裡了你倒是挺勤勞的。」朱由校邊看奏摺邊調笑了王體乾一句。

「臣不敢,只是有一件要事臣也是猶豫不決,所以請皇爺明斷。」說著王體乾將一份書信還有一張紙遞了上去。

朱由校展開信件一看,原來是左都御史曹思誠寫給王體乾的信,再看了看那張紙,原來竟然是一張地契,好傢夥三萬畝上田,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啊。

「怎麼著,這是曹大人給你王大人的孝敬。」朱由校拿著這信封和地契晃悠這開玩笑說道。

嚇得王體乾往地上一跪就是磕頭,這可不是什麼孝敬啊,萬一被皇上給誤會了自己可真是到了十八輩子的霉了,於是慌張地說道:「皇爺您可真是冤枉臣了,臣也是剛看到這個,這也不是什麼孝敬,您看看信封裡面的內容就知道了。」

「哦?」

朱由校展開的信封,掏出裡面的東西。

仔細的看了一遍,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嗯!起來吧。」

「謝皇爺恩典。」王體乾起身還故意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這麼個意思,東林黨那幫人是又安奈不住了是吧。」朱由校不屑的笑了笑。

「據臣來看,確實是這麼回事,東林黨人在朝中勢力不顯,這三萬畝地就是臣也是嚇一跳,由此可見東林黨應該是急了,他們急於回到朝中。」王體乾細細的分析道。

「嗯,朕也是這般看待,那王卿覺得朕應該如何是好呢。」朱由校也不慌說出自己的看法,先看看屬下是怎麼想的,畢竟兼聽則明嘛,給他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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