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詞的來回踱步，直到快把李瑞兩人轉暈了，鳳瀚然才坐回沙發，嘴裡還不時呢喃著一些聽不懂的高深晦澀詞語。
隱蔽的面面相覷，綾希夷白|嫩小手摸到李瑞腰上，挑了處軟肉狠狠一擰。
眉毛不自然的跳動兩下，李瑞依舊沉默不語，宛如一尊雕塑，目光深邃而凝重，好像在思考什麼關乎人類命運的哲學問題。
「別掐啦，肉都要掉了！」
「我警告你放尊重點，不要動手動腳！」
「綾希夷！老子回去就把你的5G信號斷……嗷~~~」
表面穩如老狗，心靈網路里卻是一陣鬼哭狼嚎。
聽到大逆不道的威脅，綾希夷眼底閃過凄厲寒光，兩指旋轉180度，擰得李瑞青筋亂跳，趕緊逮住她作亂的小手。
「住手！」
「大哥，我回去給你開6G套餐！」
「你夠了啊！別不識好歹……嗷~」
「我錯了，再助你修行一次，好好，沒問題，吸到飽！吸到飽！」
最後，許下各種不平等條約，綾希夷的小手才從李瑞腰間撤去。
「咳咳，嗯。」
直到此時，兩人才發現鳳瀚然正嫌棄的看著他們，一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感慨表情。
大E了，沒有閃！
小伙汁不講武德，騙我老同志吃狗糧！
李瑞：「…………」
綾希夷：「…………」
兩人面面相覷，這才發現雙方手掌緊握，十指絞纏，臉都快湊到一起了。
四目相對，隱約能感受到對方溫潤的呼吸，一股熱流直接湧上大腦。
唰~
觸電般彈開，兩人正襟危坐，嚴肅凝重的眼神直視鳳瀚然。
兩股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將他籠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伙黑幫在談判。
鳳瀚然：「？？？」
你們看我幹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摸摸搞搞的又不是我……
房間里陷入詭異而尷尬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鳳瀚然才無奈搖頭，將話題拉回正軌。
「咳咳，小瑞，你凈化神性污染的力量還能用嗎？」
不自然的眼神逐漸平靜，李瑞瞬間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堅決的搖搖頭。
「不行。」
「每次使用，我的靈魂源質都會受到嚴重創傷，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再次發動。」
「另外， 如果施術目標對我沒有絕對信任，那這種術式的成功幾率為0， 若要強行發動，輕則兩敗俱傷，重則同歸於盡。」
「所以， 別看當時一通操作挺輕鬆，但其實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幫磊哥凈化污染。」
聽著李瑞輕描淡寫的訴說， 鳳瀚然眼中帶上了一絲欽佩。
靈魂層面的交鋒最為詭譎， 他能想像到李瑞當時的處境有多麼兇險。
無論【不滅真龍】的肉體有多麼強大，一旦神魂受損，他們跟普通超凡者也沒有多大區別。
「唉……可惜了。」
鳳瀚然嘆息一聲，不再追問。
李瑞低垂眼帘， 掩飾瞳孔中的細微情緒。
靈魂契約涉及到系統的秘密， 他可不想什麼妖魔鬼怪都來湊熱鬧。
眼珠子一轉，他伸手虛抓，從【物質倉庫】取出一個古樸寶箱。
「這是什麼？」
鳳瀚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的將箱子打開。
朦朧靈光一閃而逝，12瓶殷紅藥水安靜躺在黑色天鵝絨中， 在燈光照射下反射著寶石般的光華。
「這是……再生藥水？」
即便早已見識過這種【戰爭學院】中產出的珍貴藥物，鳳瀚然還是忍不住發出驚呼。
整整十二瓶啊！
李瑞這小子是打劫了【商店】嗎？
聽說這玩意供不應求， 每出現一瓶都會被拍賣出天價！
他哪兒來那麼多金幣？
還沒等鳳瀚然驚訝完，李瑞伸手將箱隔輕輕一抬， 露出下層同樣的12瓶藥水。
鳳瀚然：「…………」
他最初以為李瑞存3、4瓶【再生藥水】就不得了了，沒想到一出手就是24瓶！
「你……」
看著他疑惑的視線，李瑞淺笑搖頭。
「我說過，他們……不，我們在【戰爭學院】里有很大的權柄。」
眼睛一亮，鳳瀚然明白了李瑞的暗示，連著三次深呼吸才壓下心頭悸動。
「我懂了。」
綾希夷：又懂了？
「我會讓【炎黃武庫】和【瑤池】那邊的人配合你，以後有事你直接跟他們對接。」
滿意的點點頭，李瑞微微一笑，伸手再次虛抓。
砰~砰~砰……
一箱！
兩箱！
三箱！
在鳳瀚然獃滯的視線中，李瑞又取出了九個寶箱，一字排開壘在他面前。
「一共十箱藥水，一半給磊哥養身體，一半給這次出力的前輩們，感謝他們的關照。」
李瑞看著鳳瀚然，眼中滿是誠懇。
他可沒忘記戰後出現的鎏金黑袍青年，那傢伙體內有種令李瑞都十分忌憚的氣息。
別看王磊這次展露出了遠超原石的力量，但要說【屠龍】預案裡面沒有針對他的破解手段，李瑞第一個不信。
連王磊自己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那些聰明絕頂的高層只會布置得更加天衣無縫！
這回要不是有眾多【鎮國之龍】力挺，他早就被宰了，哪兒等得到李瑞來救？
所以，李瑞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他們。
同時，這也是為了結下善緣，如果以後他有什麼事，這些拿人手短的前輩就是最關鍵的人脈。
感受到了李瑞的真誠，鳳瀚然滿意點點頭，大方收下了藥水。
旋即，他目光轉向一旁的綾希夷，眼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說到王磊，既然單修【永恆不滅無量劫】有問題，那希夷會不會？」
瞬間明白了他的擔心，李瑞看了眼綾希夷白|嫩臉龐和還未降溫的緋紅耳朵，輕笑著搖搖頭。
「她……和磊哥不一樣。」
默契的沒有說明，但鳳瀚然是知道綾希夷跟腳的，安心的點了點頭。
「也對，我懂了。」
不滿的瞪了李瑞一眼，綾希夷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心裡的羞憤無處發泄，只能遷怒到鳳瀚然身上。
「你又懂了？你懂啥了？」
「？？？？」
鳳瀚然被懟得一臉懵逼，只能疑惑的看向李瑞。
「咳咳，即便希夷天賦異稟，但也並非完全沒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