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東瀛抓住萬年一次的機遇，通過工業革命，短時間內國力超過了天朝。
又趁著西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發動了亞洲戰爭。
期間還泡製出了什麼「崖山之後無天朝，明亡之後無華夏，中華正統在東瀛！」這類的神奇言論。
可哪怕費勁心思，卻依舊沒能奪取天命，繼承中華。
前世他們好歹還奪取了小半個天朝，這一世直接就被堵在了東北一頓暴揍。
有超凡力量的加入，工業武器帶來的優勢就遠不如前一世那麼碾壓了。
特別是一些隱居在各大秘境中的暴躁老哥回到本土，那真是充分展現了什麼叫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東瀛各個超凡流派遇到了祖宗，直接被吊起來打！
要不是那時候超凡者數量稀少到只能發動超限戰，那戰場估計就不會局限在東北地區，而是直接推到東瀛本土去了。
想到這裡，李瑞隱約明白了東瀛皇室為何要來求援了。
無論如何狡辯，作為世界上唯二使用漢字的國家，東瀛文明天生就是中華文明圈裡的一員。
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們可以借用「中華」的力量來鎮壓氣運。
只是，不知道上面會不會同意這種事情。
見李瑞陷入沉思，王磊還以為他在思考組建勢力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局勢確實有些艱難，但主要還是怕底層糜爛，小病拖成大病！」
「太祖教導我們，為了人民，依靠人民，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靈氣復甦的時代巨輪下，每個人都要為己，為家，為國貢獻力量！」
「否則，再強大的力量，分成十幾億份，也無法保護每一個人！」
「反過來看，每個人都強大了，十幾億人匯聚起來的力量將無可阻擋！」
王磊雙眼明亮，整個人都散發著神聖而肅穆的光芒。
「人人如龍？」
李瑞輕笑一聲，下意識的問出四個字。
王磊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潔白的牙齒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你以為【永恆不滅無量劫】和【混沌歸源紫煌劫】是怎麼來的？」
李瑞臉色一肅，想起王磊最開始給他介紹功法時的說辭。
「這兩種功法是建國後【真龍】計畫的產物，當時國家調集了全部的超凡力量，將世界上幾乎所有已知秘法收集起來，去蕪存菁，想要創造出一種人人都可修鍊，沒有危險，直指本源的終極神功。」
【真龍】計畫！
幾十年前國家就預見到靈氣復甦？
是了，自己一個小小的黑鐵階都能預見未來，那些活了幾百年的神仙，甚至「中華」本身，肯定能「看到」更加遙遠的「風景」！
可惜，他們只成功了一半！
李瑞在心裡嘆息一聲。
越是修鍊，他越是發覺這兩種功法的變態！
的確是直指本源的終極神功，但絕非人人都可修鍊！
甚至，它們根本就不是給「人」修鍊的功法！
它們是「中華」創造出來錘鍊自己「肉體」的功法，祂想要人人都成為鎮國之龍！
但「中華」畢竟只是集體文明意志，祂不明白組成祂肉體的凡人有多麼的脆弱渺小。
即使像王磊這樣的天才，也被【永恆不滅無量劫】卡得欲|仙|欲|死，普通人根本邁不過第一重的坎！
「你先考慮一下吧，當初我阻止你進顧問局，就是感覺你和我其實是同一類人。」
王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們是兇猛殘暴的怪獸，我們不受控制，可以任意使用暴力，我們隱藏在黑暗中，越是嗜血無情，威懾力就越大。」
「可一旦我們被套上枷鎖，擺到明面上，那就是關進籠子里的猛虎！」
「束手束腳不說，關鍵還必須按照明面上的規矩來。」
「失去了不講規矩的「瘋狂野性」，再兇猛的怪獸也能被馴化成寵物。」
頓了頓，王磊森白的牙齒散發出令人心寒的光澤，輕輕錘了李瑞一拳，若有所指的獰笑道。
「不沾鮮血的龍爪龍牙可沒有絲毫威懾力！」
明白了王磊的意思，李瑞點點頭。
「我可以嘗試一下。」
「嗯，你已經展現過兩次真龍姿態，再加上之前的功勞，鎮國之龍的許可權幾乎全部激活，以後有什麼需求，直接調用各方的力量和支持，不要客氣，這是你應有的權利。」
說到這，王磊看向李瑞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才一年的時間，你居然成長到這個地步，真是……唉……」
說著，他拍拍李瑞的肩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從今往後，你就是個成熟的鎮國之龍了，要學會自己獨當一面。」
李瑞愣了一秒，感慨的點點頭。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成長得如此之快。
最後，王磊倒退兩步，用欣賞的眼光上下打量李瑞，彷彿在看一件自己親手締造的藝術品。
砰砰！
過了許久，王磊握緊拳頭錘擊心口兩下，表情肅穆：「中華永存！」
李瑞眨眨眼睛，心有所感，昂首挺胸錘擊心口：「中華永存！」
輕輕的四個字卻有如驚雷炸響，恍惚間，李瑞彷彿聽到億萬人與他共鳴，無數英勇、平凡、殘暴、慈愛、偉大、卑劣的聲音都在重複一句話。
「中華永存！」
但這樣的意志共鳴一閃而逝，快到李瑞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說完了正事，氣氛逐漸輕鬆下來，兩人閑聊一陣，李瑞忽然想起之前的問題。
「磊哥，東瀛那邊過來求援，你說上面能答應么？即使答應了，他們又能借到什麼實質性的力量？」
「呵呵，上面當然不想答應，但架不住「中華」想啊。」
「嗯？」
李瑞疑惑的皺起眉頭。
王磊見狀微微一笑：「你以為現在幾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面積是充話費送的嗎？」
李瑞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文明侵蝕，聯合統治，歸化、生番、熟番、外臣、內臣……
無數詞語在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