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傑夫·施瓦茨就來到了韋恩和托尼的住處。
當他再次看見韋恩的時候，韋恩又比瘋狂三月時要更健壯了。
可能韋恩自己沒有意識到，但現在的他和一年前比起來，基本可以說是有著天壤之別。
「這段時間的訓練如何？希望你們都準備好了。」施瓦茨看見韋恩的訓練成果，非常欣喜。
他花的那些刀樂，果然沒有白白浪費！
這麼多訓練師，這麼多設施，你以為施瓦茨不肉痛嗎？
但沒辦法啊，這筆投資是怎麼也省不下來的。
不過只要這錢能花到刀刃上，能起到效果，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那麼，我們下午就出發。托尼，韋恩，這一次你們得分開一段時間，因為你們要去參加試訓的球隊都不一樣。」
施瓦茨說完後，韋恩和托尼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現在，韋恩的模擬選秀順位大概在10到17這個區間。
前十隻有公牛和猛龍有可能拿韋恩，其他的可能性不大。
而托尼老師的模擬選秀順位則是在一輪末段。
沒辦法，托尼老師確實是年紀大了。而且就瘋狂三月的表現來看，他也確實不如韋恩優秀。
順位的不同，決定了兩人不可能去同樣的球隊試訓。
中午，施瓦茨給韋恩和托尼介紹了詳細的試訓計畫。
托尼那邊，將由施瓦茨公司旗下的另一個經紀人帶托尼去試訓。
韋恩這下也知道，施瓦茨為什麼日後能同時管理幾十個球員而不出差錯。
是啊，人家可是坐擁一整個體育管理公司啊，公司里又不是只有施瓦茨一個人。
施瓦茨依然直接對他旗下的球員負責，但並不意味著所有事情他都要親力親為。
他負責做決策，然後吩咐下去給手下人做，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有人會認為這樣的管理方式不夠細緻，還是經紀人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但事實就是，施瓦茨旗下這麼多球員，他從未遺漏過任何人，也從未讓任何人吃過虧。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嘴比爾·達菲了。
去年夏天，達菲因為錯過自己球員的續約時間而導致球員損失，結果他自掏腰包為其補上損失的部分。
此舉讓達菲口碑爆棚，一度被傳為佳話。
但……
這件事情的本質，明明就是達菲出現了一個嚴重失誤啊！
人們都只記住達菲自掏腰包為球員補償損失，都說他是大好人，是最靠譜的經紀人。
但大家都忽略了，這個失誤對一個職業經紀人來說，恰恰就很不靠譜。
往高大上了說，比爾·達菲這是人品好。但往實際來說，達菲這就是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而已。
他要不補上這個損失，以後他在圈子裡還混不混了？
這就是經紀人凡是親力親為的劣勢，一個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
施瓦茨這種公司化的管理，反而從未出過岔子。
不管你是大明星還是小球員，在施瓦茨旗下，那就肯定不會被忽略。
「至於韋恩，我會親自陪同你完成試訓。我們目前已經有五個地方要去，第一站是你很熟悉的波特蘭，第二站奧克蘭，第三站鹽湖城，第四站波士頓。」
「最後一站，我們去印第安納波利斯。」
「印第安納波利斯？」韋恩和托尼都一臉懵逼地看著施瓦茨。
沒記錯的話，幾天前，韋恩和托尼還在看步行者與活塞的東部決賽吧？
那可是一支爭冠球隊，所以他們應該沒有靠前的選秀權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參加無意義的試訓，就好像我之前沒有讓你們去參加芝加哥的聯合試訓一樣。
相信我韋恩，印第安納波利斯，是很有必要的一站。」
施瓦茨笑著解除了兩人的疑惑。
此前，施瓦茨就沒有讓韋恩和托尼去聯合試訓湊熱鬧。
因為在施瓦茨看來，聯合試訓對韋恩和托尼意義不大，純屬是浪費時間。
首先，施瓦茨並不希望韋恩的身體數據被公之於眾。
韋恩的靜態數據最好被低估，而動態數據最好被高估。
一旦去參加聯合試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韋恩的靜態天賦非常好，這個需要隱藏，只給需要知道的球隊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2米06的神話在NBA發光發熱。
但韋恩的運動能力相對一般，這個同樣需要隱藏，同樣只給需要知道的球隊知道就行。
其次，聯合試訓這些年確實也越來越無聊。去年，很多球隊代表問球員的問題都奇葩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你想成為一隻貓還是一隻狗？」
「你害怕小丑嗎？」
「如果你可以隨意殺人，並且不被追捕，你會去做嗎？」
「如果要去死的話，你最願意選擇哪種死法？」
真的，施瓦茨去年知道球隊代表居然問新秀球員這些問題時，他直接懷疑球員們是不是誤入了精神病醫院。
因此，施瓦茨乾脆就沒有讓韋恩和托尼去聯合試訓。
韋恩倒也不反對，前世作為一個資深球迷他也知道，聯合試訓歷來就不是決定順位和球員好壞的關鍵。
杜小帥當時參加聯合試訓的時候，成績一塌糊塗，卧推更是一個做不了，被訓練師們嘲笑到自閉。
結果呢？他依然是榜眼，也依然成為了一代巨星。
2017年，杜蘭特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也當眾給了新秀球員們一個建議：「不要去參加聯合試訓，待在家裡，努力訓練並按照自己的計畫提升水平。」
大力士韋恩表示：「我非常贊同。」
所以，若是施瓦茨要帶自己去印第安納波利斯試訓，那就說明確實是有必要的。
不過……
韋恩沒記錯的話，步行者這之後就要開始天下大亂了吧。
別看他們今年常規賽拿下了61勝，季後賽打到了東決。
但半年之後，那場著名的混合格鬥比賽，會讓這支球隊整個陷入混亂之中。
一想到要和阿泰斯特那樣的做隊友，韋恩就腦殼痛……
去試訓可以去，但可千萬別對我動啥歪腦筋啊。
而且去一支強隊……
還怎麼舒舒服服瘋狂出手地刷成長點了！
去開拓者多好，等幾年還能等來羅伊小老弟呢。偷偷「黃曼巴」身上的徽章，他不香嗎？
到時候，玫瑰雙槍必將大殺四方。
「不對，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韋恩正幻想著呢，思緒卻突然斷了。
說起來，如果自己去開拓者了，那幾年後開拓者還能選中阿爾德里奇和羅伊嗎？
是啊，自己進入NBA後，很多事情肯定都不會按照前世那樣的軌跡發展了。
蝴蝶效應一旦產生，天知道NBA會變成啥樣。
所以，韋恩發現自己也不能再用前世的經驗去判斷自己在NBA的發展。
開拓者不一定會是之前那樣的開拓者，步行者也不一定會天下大亂。
接下來的旅程，對韋恩來說，完全是未知的。
「韋，有什麼問題嗎？」見韋恩陷入沉思，施瓦茨不禁喊了一聲。
「啊？哦，沒什麼，就去這些地方吧，我聽你的安排。」
「嗯，大概的計畫就是這樣。試訓過後，你們放兩天假，然後就等著參加選秀了。到時候，我會帶你們買一套像樣的西裝。
選秀結束，你們馬上就要去打夏季聯賽。記住了，第一點是要保護好自己，別受傷。第二點，儘可能展現自己的優勢，不要過度謙讓。
夏季聯賽是展現個人的舞台，一般沒有什麼戰術配合和體系。所有人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抓住表現機會。
到時候，別傻乎乎的上場去給人家當工具人。」
施瓦茨苦口婆心地講了一堆，對奧卡福他都沒有囑咐這麼多。
還是那句話，奧卡福基本不用擔心，他真正需要花精力去管理的，是韋恩。
「工具人？」托尼老師摸了摸下巴，「嗯，我托尼這輩子就沒當過工具人，沒事的！」
下午，收拾好行囊後，韋恩和托尼就相互道別然後分別出發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在飛機上，韋恩還在想步行者的事情。
這支爭冠球隊咋就對我這麼迷戀呢？
你要說即戰力，韋恩的即戰力在外界看來肯定沒有奧卡福之流強。
難不成，他們是需要找個打手？
問題是，韋恩在NCAA也沒打過架啊。
作為四強賽MOP，韋恩是屬於那種既賣即戰力，也賣潛力的球員。
只不過在外界看來，他的即戰力和潛力都不是同屆新秀中最好的，這也是他很難進前1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