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行者更加氣惱了。
本來就被太虛中的修行者欺負得不成樣子,現在隨便來一個人,也要欺負他,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就憑你?」
「那不至於,有我師父,還有這位前輩。」明世因說道。
那修行者看了一眼陸州和欽原,不以為然地道:「我奉勸你們別瞎摻和,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就算是陳聖人還在,也奈何不了人家。哎,大翰這一劫躲不過了。」
「嘿,好好跟你說說話,你不聽,非要老子動手!」
唰!
明世因身形如電,眨眼間飛到了那名修行者的身前,掌心如山。
那名修行者毫無抵抗之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吃了這一招,砰!
向下墜去。
明世因跟著向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眨眼間飛回到空中。
「那人是誰?」明世因道。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那人自稱來自太虛,個個實力超凡,說是什麼道聖境界的高手。」那人忍著劇痛,滿頭大汗地道。
明世因朝著陸州和欽原看了一眼,發現師父眉頭微皺,嘿嘿笑了下,解釋道:「師父,這不打不老實,還是老手段好用。」
陸州沒理會明世因,而是看向那挨揍的修行者說道:「有何證據證明他們來自太虛?」
那人緊張地說道:「他們自己說的。」
這個問題也有些多餘。
陸州又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往何處?」
「雒陽北城。他們以北城為根據地。我也是無辜的啊,求各位大爺放了我!」
明世因則是說道:
「師父,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明世因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將其踹飛。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待陸州,欽原和明世因沒影了以後,他才繼續朝著北城飛去。
……
雒陽以北。
眾多的修行者在天空中懸浮。
這是雒陽最具氣勢的宮殿,也是皇家實力的體現。
陸州,欽原和明世因出現在宮殿附近,看到那漫天的修行者,露出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兩名白袍修行者,從宮殿中掠出。
化作一道流星,沖向天空中的修行者,砰砰……
那兩名修行者遭到重擊,吐出鮮血,落了下去。
兩名白袍修行者一左一右,環視眾人。
「一群廢物,讓你們找一人,都辦不到。我們的耐心有限,找不到的話,每天殺兩人。還有,別妄圖逃跑,你們已經被標記,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很找到。」那白袍修行者說道。
眾多修行者臉色難看。
欽原本想直接出手,陸州攔住了她,說道:「先看看對方是誰。」
欽原點頭道:「還是陸閣主想的周到。」
萬一碰到的是太虛中的至尊高手,直接扭頭就跑。搞不清楚,就衝上去,難免有些過於魯莽。
那白袍修行者繼續道:「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還找不到那丫頭,每天殺五人。」
這時,眾多的修行者後方一人舉手道:
「我……我有線索。」
白袍修行者眉頭一皺:「你有線索,為何不早說?」
「這……」
那白袍修行者當即出掌。
一道掌印飄了過去。
竟然是黑色的掌印。
他們的穿著打扮像天使,行事作風卻如同惡魔。
砰!
那人硬吃了這一掌,悶哼一聲,後退了百米,勉強穩住身形,說道:「有人,在秋水山見過這丫頭。」
「秋水山是陳聖人的道場,陳聖人和他的弟子都不在。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兒?」白袍修行者說道。
「那丫頭好像來自金蓮,是金蓮的修行高手。」
話音剛落。
另外一角落,有修行者怒吼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是金蓮的高手,沒聽說過。」
白袍修行者目光如電,看向那交流,五指一抓,像是龍招手似的黑影,抓了過去。
呼!
一把擒住了那人的脖子。
眾人緊張萬分。
白袍修行者將其拉了回來,眼神輕蔑地道:「你怎麼知道不是金蓮修行者?」
「我,我……並蒂蓮向來不與外,外界來往……不可能,不可能有金蓮修行者。」那人面紅耳赤道。
「你叫什麼?」
「我……我叫,燕牧。」
聽到這個名字。
陸州微微蹙眉。
好像有點印象,又一時想不起來。
陸州朝著旁邊稍稍靠近了一些,逮著一個陌生的修行者問道:「燕牧是誰?」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陸州,又看了看明世因,以及欽原,低聲道:「落霞山的門主,好像跟陳聖人有點關係。」
陸州想了起來。
記得第一次來到並蒂蓮的時候,就是這個燕牧帶路找的陳夫。
他看向那白袍修行者,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燕牧的氣息極度不順暢,雙眼翻白。
白袍修行者說道:「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問題,你好像認識這丫頭?」
「不,不不認識……」
「那你如何知道這丫頭不是金蓮修行者?」
「我,我瞎說的。」
砰!
一掌推向燕牧的胸膛,將其擊飛。
燕牧噴出一口鮮血,後飛了數百米。
那白袍修行者說道:「太虛做事情,向來如此,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別不識好歹。」
他目光一掃。
再次道:「找到這個丫頭,必有重賞;找不到的話,死亡早晚輪到你們。不要指望太虛會憐憫螻蟻的生命,在太虛看來,你們連螻蟻都不如。」
白袍修行者看向之前那名發言的修行者,問道:「你確定這丫頭來自金蓮?」
「我確定!」
那修行者躬身道,「大人,我有朋友是秋水山的外門弟子,親眼看到那丫頭身披紅色的長布,在秋水山出現,而且,她是二十命格的強者!」
白袍修行者眼中泛著異彩,說道:「很好!」
「自陳聖人消失以後,他們就不見了蹤影。我有一個建議……」那修行者道。
「說。」
「各位大人可以去金蓮去找他們。」那人說道。
明世因:「……」
這就過分了。
燕牧扯著嗓子道:「這人明明就不是金蓮的,大人,您千萬別被他騙了!」
「你胡說,我朋友親眼看到的!」
「你才是胡說,金蓮修行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並蒂蓮?」燕牧又道。
「這丫頭不僅是金蓮修行者,還是那魔天閣閣主的徒弟,排行老九,十大弟子中天賦最好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身上,一定有太虛種子!」那人說道。
此言一出。
全場寂靜。
就連燕牧也愣在了原地。
大翰的修行者,恍然明白了太虛為何會如此興師動眾,大動干戈要找那丫頭。
白袍修行者問道:「你確定?」
「這一點無法確定,還望大人見諒。但是,也只有這個可能解釋得通。」那人說道。
「那是因為她有一個出色的師父,而不是什麼太虛種子。」燕牧繼續道。
「住口!」
又一道光印朝著燕牧激射而去。
這光印強大至極,明顯是想要他的命。
燕牧雙眼瞪大,看著那光印。
以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是這些真人的對手。
燕牧像是僵住類似的。
完了!
所有人嘆息一聲,有的捂住了眼睛,有的不住地搖頭。
也有人覺得燕牧太愚蠢,為什麼一定要否認呢?
就在那光印抵達燕牧面門的時候。
燕牧閉上了眼睛。
砰!
罡氣碰撞的聲音傳來。
燕牧沒有睜眼……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好像沒什麼疼痛感,更沒有特殊的感受……是因為對手太強大,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瞬間剝奪了嗎?
他嘗試睜開眼睛。
看到了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那堅實的背影,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他所敬畏的那位強者——魔天閣閣主。
他瞪大了眼睛,失聲道:「前,前輩?」
這突然出現的,便是陸州。
陸州單掌向前,擋住了光印。
直至光印消失,陸州負手而立,目光一掃,看向那兩名白袍修行者,淡漠地問道:「你們來自太虛?」
那兩名白袍修行者,感覺到被冒犯,語氣陰沉地道:「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