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和功法的來歷？」
「罪惡類的系統？」
雖然只是猜測，但基本從這些記憶中可以得到推斷。
唯獨這太虛種子的來歷，讓他感到好奇。
陸州看了看掌心裡的記憶水晶，裡面的能量已經暗淡。
五指稍稍一動。
咔擦。
那記憶水晶便化為齏粉，散落墜地。
沒想到姬天道居然封印了這麼多核心的記憶。
陸州感覺到頭腦略顯昏沉，可能是記憶恢複了一些之後造成的副作用，便回到內屋，躺下休息去了。
【叮，找到一半記憶水晶，獲得5000點功德。】
……
與此同時，梁州城中。
司無涯將洛時音的筆錄又看了一遍，放了回去。
「大師兄這兩天怎麼樣？」司無涯問道。
「大師兄看起來渾渾噩噩的……飯量暴增，每天除了吃就是吃！比我還能吃，吃完就回去睡。」諸洪共兩手一攤。
「時刻關注大師兄的變化。」司無涯說道，「師父那邊呢？」
諸洪共說道：「這兩天師父都在睡覺……我不敢打擾啊！」
司無涯點頭道：「師父對付十二國聯盟，透支較大，是需要好好休息。來人——」
「七先生！」兩名幽冥教弟子出現。
「令人不得靠近師父的住所，若有異動，及時彙報。」
「是！」
諸洪共說道：「七師兄，沒什麼事，我得去修鍊了。」
「去吧。」
諸洪共剛轉身離開。
周紀峰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七先生，天塹附近發現很多怪鳥。」
「怪鳥？」
「這些怪鳥很兇猛，修行者一旦靠近，它們就會發動進攻。我讓人把它們的樣子畫了下來。您看——」
周紀峰將捲紙攤開，往桌上一放。
司無涯目光落在了那張圖紙上。
其狀如鳧，一翼一目。
「比翼鳥？」司無涯覺得眼熟。
「這比比翼鳥大多了……我們的人剛靠近，就遭到進攻，差點連命都沒了。」周紀峰說道。
「我曾在大炎皇室的書庫中研讀過異獸錄……這種異獸應該深居黑木森林深處才對，怎麼會出現在天塹附近？」司無涯感到奇怪。
「您還是去看看吧。」
「好。」
……
與此同時，梁州西方。
距離天塹東側不遠處。
漫天飛舞的鳥獸，來回飛掠。
黃時節和諸天元兩大八葉高手，屹立當空看著那漫天的鳥獸。
「它們應該沒有進攻的企圖，一直在那片區域來回飛。」
「如此便放心了……但願它們對人類沒有惡意。」
就在這時，司無涯等人趕來。
眾人見禮。
司無涯看向天空中的比翼鳥，先是有些驚訝，隨即說道：「崇吾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蠻蠻。」
「蠻蠻？」
「沒錯，此獸名叫蠻蠻，也叫比翼鳥，崇吾山以北的黑木森林和迷霧森林交界出的異獸。」司無涯說道。
黃時節說道：
「世人都說魔天閣七先生博覽群書，才智過人。佩服，佩服。」
「謬讚。」
司無涯說道，「這種異獸的攻擊力有限，一般梵海修行者便可以將其擊潰。只不過數量有些多，若是時常騷擾，便會對百姓的出行造成障礙。」
「依七先生之見，要如何解決？」
「找到它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即可。」司無涯說道。
眾人點頭。
對症下藥，的確是好辦法。
司無涯第一個飛了出去。
朝著漫天的蠻蠻急速飛去。
蠻蠻們發現人類靠近，頓時聚集……像是發現了敵人似的，瘋狂撲了上來。
司無涯淡然開動法身。
嗡！
七葉法身將飛撲而來的蠻蠻盡數擋在外面。
看到這一幕，黃時節說道：「沒想到七先生已經到了七葉。」
魔天閣的弟子個個都是妖孽級的天賦，他們對此也很清楚。
諸天元問道：「七先生，我那兒子愚笨，天賦極差，不知尊師用了什麼法子，讓他能進入元神之境？」
司無涯一邊飛一邊道：
「可能是功法的緣故……魔天閣的弟子，人手一份功法。八師弟修鍊的是九劫雷罡，你讓他練其他的，他也上不來。」
「有道理。」
這時，三人進入了蠻蠻最集中的地帶。
砰砰砰砰！
漫天的蠻蠻飛禽，都被法身擊落。
黃時節和諸天元也同時開動法身，清掃蠻蠻。
視野清晰了下來。
司無涯看到了前方樹枝上的場景，不由驚訝——
「鳥窩？！」
前方樹林上，搭建的，便是鳥窩，而且已經基本成型。
「有意思，這些畜生只怕是打算住在這了！」黃時節說道。
「這可不行，就這已經開始騷擾人類了！」諸天元說道。
「先別動手。」
司無涯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他發現，蠻蠻駐紮的地方，正好是之前屍體埋葬的地方。
很多的飛禽蠻蠻落在地上，像是雞一樣，來回撓動土地，是不是啄上一口。
「快看。」司無涯指了指下方的蠻蠻。
之見那蠻蠻撓出了一個殘肢，開始啄了起來。
爪子極其鋒利，三兩下便將那殘肢分解，吞噬！
看的人頭皮發麻。
司無涯說道：「柔利將軍卡羅爾曾在梁州以西與大炎打過一仗，那邊的屍體沒有蠻蠻出現，它們卻盤踞在這裡……原因只有一個。」
「什麼？」
「姜文虛臨死之時的血霧，沾染了這些屍體。也許……姜文虛有一件事可能說對了。」司無涯頓了頓，「九葉會引起災難……九葉便是凶獸眼中肥美的食物。」
黃時節笑道：「蠻蠻連梵海都打不過，憑什麼吃九葉？這個推斷未免武斷了些。」
「不，你看。」
司無涯指了指前方最中間的巨大鳥巢。
話音剛落。
鳥巢的中，便緩緩出現兩個超大無比的蠻蠻。
頭數米之長……眼珠子宛若拳頭。
那兩個蠻蠻感知到了人類的靠近，緩緩起身……翅膀一張！
唰！
數十米之長！
「這……」黃時節抬頭看天，一時說不出話來。
「當年人類深入黑木森林，捕捉凶獸和坐騎，便吸引了一些飛禽……我為了阻斷凶獸侵害人類，便趁狂風之際，放了一把火，燒了黑木森林。」
「現在怎麼辦？放火燒？」諸天元問道。
司無涯說道：「先退……」
「為什麼要退？殺了就是。」諸天元說道。
「殺了大的，只會引來更多的蠻蠻……他們的目標是下面沾染姜文虛鮮血的屍體。」司無涯說道。
「好！先退！」
三人意見達成一致。
衝出了蠻蠻返回梁州城。
那巨大的蠻蠻又縮了回去。
但那些成群的小蠻蠻，一路追著三人不放。
一直追到了城牆附近。
「月行姑娘，收了它們。」
「得令！」
城牆上的花月行拉開落月弓，箭罡激射。
沒有人比她更是適合這樣的場合。
砰砰砰！
砰砰砰！
箭罡準確命中漫天的蠻蠻，宛如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