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心中微動。
這系統的用法還真是出其不意。
好在他現在是老軀體，老皮，老臉，不是特別明顯的表情，基本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
周紀峰聽到這話，頓時怒叫了起來：
「你胡說！老魔頭，你休想挑撥離間！誰人不知金庭山七弟子司無涯是個善於心計的卑鄙小人。可惜，這種卑劣的手段，對我沒用！」
陸州搖搖頭，道：「還真是一個熱血愣頭青……既然如此，本座便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本座當年前往益州，便在姜家歇腳，正值姜家少夫人臨盆。本座見姜家小兒根骨奇特，天賦奇佳，便有收徒之心。本座給姜家夫婦三日時間考慮，無論他們答不答應，本座都會帶走那小兒……奈何第二日，姜家便遭滿門誅滅。」
「本座抵達姜家之時，為時已晚……修行界皆以為是本座屠盡姜家滿門。本座一生殺人無數，多一樁禍事不多，少一樁栽贓不少。天下正道都以為是本座所為……卻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洛長風所做。」
周紀峰強忍疼痛，齜牙冷笑道：
「編，繼續編……」
陸州知道他肯定不會相信。
於是下猛料道：
「你的肩膀上有一個胎記……你剛出生的時候，體內濕寒，是本座出手幫了你，這也是你體內一直有一道邪氣的原因。你本姓姜，那姜家小兒，就是你……」
周紀峰一怔！
胎記的事，極少有人知道。
這老魔頭是怎麼知道的？
「本座看你年紀太輕，若是將全部事實告知你，恐怕你會承受不住壓力……也罷，你走吧。」
以退為進，最易吊人胃口。
果不其然。
周紀峰雖然不信，但還是說道：「我不信……魔頭，別指望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在我身上有用。」
「你要是再敢詆毀我師父，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小鳶兒抬起小手。
周紀峰：「……」
他突然覺得，老魔頭沒有想像中的可怕，反倒是這小姑娘，有點嚇人。
人善人欺，馬善人騎。陸州忽然覺得，對付這種小年輕，不能太過溫良。
陸州呵呵道：
「你師父洛長風，滅姜家，辱了你母親，帶走了你……洛長風於三十年前突破元神劫竟，此境界分道元、混元、合道三大境界。其中合道境界便有一條晉陞之路……」
這話還沒說完。
一旁的小鳶兒笑著插話道：「師父這個我知道……合道合道，可以用強大的修為吞噬另外一個人的精元修為，合二為一，謂之合道。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陸州沒有搭理她。
小鳶兒立馬乖乖低頭，表示不敢說話了。
周紀峰眉頭緊皺，不住地搖頭。
陸州說道：
「整個天劍門，就只有你的修行之道和洛長風完全一致……你還以為洛長風沒有問題？」
剩下的沒必要再說了。
這些話雖然不能立馬讓周紀峰轉變，或者相信。
但起碼引起了他的懷疑，這就足夠了，剩下的讓他自己求證。
「本座知道你不信……你回去之後，問問你師爺。小鳶兒，送他離開。」陸州淡淡道。
「師父，就這麼讓他走？他偷襲你！」小鳶兒撅著小嘴。
「放肆。」
小鳶兒無奈，只能輕輕跺腳。
對著周紀峰輕哼了一聲道：「蠢豬！我師父有必要說謊騙你？直接殺你豈不是更好？豬腦！」
周紀峰：「……」
他現在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嘴裡本能地重複著我不信，我不信。
……
小鳶兒把周紀峰送走之後。
陸州便看了一眼任務狀態欄。也知道這任務不會立刻完成。
不過這也是時間問題。
除非周紀峰真的是弱智，哪怕有點腦子，都會稍稍調查一下。
「師父……您為什麼不殺了他啊？」小鳶兒回到魔天閣便問道。
陸州搖搖頭。
這丫頭殺心太重。
和她的師兄師姐一樣，都受到了姬天道的影響。
陸州起身，負手道：「殺人，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
「可是師父剛讓我下山殺了不少正道修行者……他們潛伏金庭山，該殺！」小鳶兒氣呼呼道。
陸州無語，敲了下她的小腦殼，道：「休得狡辯。」
「啊。」
「為師有說過不可殺人嗎？殺人不是唯一的解決方式，但永遠都是方式之一！」
小鳶兒聽得稀里糊塗哦了一聲。
【叮，你的徒弟正在作惡，即將扣除相應功德點】
【叮，你的徒弟正在作惡，即將扣除相應功德點】
卧槽！
功德點還能降？
饒是陸州想要有穩如老狗的心態，也在這一刻差點崩盤，破口大罵。
什麼玩意兒，還來這一套。
「將你師兄師姐叫來。」
「徒兒這就去。」
……
陸州皺眉道：「系統，我就這麼點功德點了，還要扣？」
系統還是沒有回應。
感情這意思是，從徒弟身上能獲得功德點，同樣的作惡也會扣功德點。
只是……做了什麼事才算作惡呢？
不多時。
在小鳶兒的帶領下，端木生，明世因和昭月三名惡徒，低著頭，若無其事地走進了魔天閣中。
三人同時見禮。
「師父！」
「說吧，剛才都在做什麼。」陸州面無表情道。
「啊？師父……徒兒聽您的話，一直在金庭山附近巡視，沒幹什麼啊！」明世因一臉無辜道。
陸州淡淡道：
「你們應該了解為師的脾氣，為師最不喜歡撒謊。」
三人聞言，臉色微變。
四徒弟明世因連忙道：「南邊山麓來了一些獵戶……金庭山是什麼地方，豈容他們打獵。」
「你動手了？」
「徒兒……徒兒知錯，徒兒應該殺光他們的！」明世因說道。
陸州：「……」
「金庭山名震修行界，這些獵戶居然不知道，很有可能是那些所謂名門正道派來的卧底和姦細。師父，徒兒這就去殺光他們！」
明世因轉身就要走。
陸州一臉黑線。
「站住。」
「啊？」
「金庭山屏障未恢複，有人誤闖也屬正常。驅離即可，若發現有不軌企圖者，在出手不遲。」陸州說道。
明世因等三名惡徒面面相覷，心想，這不是師父的套路啊，不應該殺他全家嗎？
「徒兒謹遵師命。」
三人的忠誠度68%，62%，65%。
然後一同去了山麓。
離開魔天閣之後，三人的壓力消失。
五徒弟昭月一邊把玩著髮絲，一邊笑盈盈道：「師父突然這麼溫柔，我都挺不習慣。師兄……你們有沒有覺得師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四徒弟明世因自詡善於分析，摸著下巴道：「別慌，別瞎分析，吃一塹長一智……也許，師父在嘗試新的套路。」
「對，服從他老人家的命令就行了，其他的別問。」端木生不管那麼多，朝著山下而去。
……
沒過多久。
正在魔天閣中休息的陸州，聽到一聲提示。
【拯救了十五條無辜生命，獎勵150點功德。】
【獲得十四人的朝拜，獎勵14點功德，獲得一人虔誠朝拜，獎勵10點功德。】
【提示1：『虔誠』朝拜獲得十倍加成，普通朝拜不加成。】
【提示2：不可重複獲得。】
陸州頓時睜開雙眼。
「還能這麼玩？不早提示？」
功德功德，受人跪拜，即受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