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遇見 第195章 這個人就會耍賴

許青忽然發現,姜禾好像有點學會撒嬌的跡象。

天賦本能?

不得了。

本來就那麼能打了,再學會撒嬌……

看著茶几上一片空白的練習冊,許青覺得很淦。

姜禾已經去冰箱拿出來一罐可樂,嘭一聲打開拉環,插上吸管滋溜滋溜,坐在電腦前研究爐石。

爐石好玩的地方在於,不用像DNF那樣要一直操作,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然後盤著腿喝可樂等對方出牌就行了——這是看許青玩了好幾局之後姜禾體會到的。

「為什麼他那麼丑?」

姜禾對面是個戰士,和她玩的女牧師比起來是個醜八怪。

「那是你還沒看見術士。」

「要我抱著你玩嗎?」姜禾見許青沒什麼事做,拍了拍自己的腿,看意思是想像剛剛許青抱著她玩的時候一樣。

「任何一個正常女孩都不會提出這種建議,而是嚶嚶嚶要求抱抱。」

「嚶嚶嚶?」

「一拳一個嚶嚶怪。」

許青說著很難懂的話,抱起電腦坐沙發上看自己喜歡的電影。

抱電腦的時間比抱姜禾還多。

不管用什麼姿勢玩,電腦都會配合。

電腦不會問問題,電腦不會捏拳頭咔吧響,電腦永遠在那等你,電腦很好。

上次做的自製MV上了一天首頁,熱度大增,讓許青嘗到了甜頭,一直想再做一個,卻沒什麼頭緒。

上一個火起來的原因是故事完整,且與歌詞內容相反,但又很神奇的一致,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兩個人的故事變成一個人的故事,造成一個反差。

冬瓜甩著尾巴貓腰一跳,圓滾滾的身子直接砸到筆記本的鍵盤上,還沒等卧下,就被許青提著後脖頸子拎起來。

扼住命運的咽喉。

貓這個東西後脖頸子是個罩門一樣的東西,只要抓住,它就動彈不得了,就像武俠片里那些武功高強的Boss,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一人一貓對視著。

冬瓜的胖臉上看不出表情,但從眼神就知道它被這樣提著非常不爽。

「姜禾……」

「啊?」正玩爐石的姜禾迷惑轉頭。

「沒叫你。」

「?」

「我突然覺得你們很像。」許青提著冬瓜轉到姜禾那邊,鬆手一丟,「你和它,特別像。」

「冬瓜可聰明了。」

姜禾把冬瓜撈起來放自己腿上。

許青不置可否。

當初冬瓜剛來的時候天天炸毛,窩在角落,要不就鑽床底下,只有美食才能把它勾引出來,吃完繼續躲。

後來感覺到安全,慢慢養胖了,解放天性,就變得越來越黏人,天天擱家裡晃悠。

姜禾是只貓。

許青憂心忡忡地看擼貓的姜禾一眼,打也打不過,還學會撒嬌耍賴,再變成個大胖子,這日子就完了。

「看我做什麼?」

姜禾眉毛一挑,還是那副英氣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個女朋友天天在身邊,結果連一起吹個空調都不讓……你現在該懂的已經都懂了,單純睡一起也不會生小孩,怎麼就不能體恤我一下呢?知道夏天多熱嗎,這風扇晚上吹出來的都是熱風……」

「那我們換回來吧。」姜禾猶豫道。

「算了,當我沒說。」

「……」

姜禾氣得咬牙,「你就是想搬進去和我睡一起!」

「真的就是熱。」

「苦肉計!」

「沒有,我怎麼可能用那種愚蠢的辦法虐待自己呢……」

「那我搬到你屋裡,我們兩個都吹風扇。」

「好啊好啊。」

「……」

「……」

許青哈哈笑一聲:「開玩笑,女孩子最怕熱了,你不用搬過來。」

「你怎麼知道女孩子都怕熱?」

「咳……我就是知道,但是沒辦法和你解釋是怎麼知道的,這叫知識詛咒。」

「滅霸是假的,電影里的。」

「我……」許青張了張嘴,話語卡在嗓子里。

你咋連滅霸都知道了?

搞什麼鬼!

「那天你說了我就查了查,然後知道滅霸和鋼鐵俠打架,最後鋼鐵俠死了……」

「我說的所有話你都跑去查一查是吧?」許青撓撓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然,不懂的就要查。」

「嗯……我也知道你為什麼知道金瓶梅了,並且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

姜禾還是那個姜禾,什麼都知道,就憋在肚子里看他表演。

鬼精鬼精的。

蔫兒壞。

「其實知識詛咒是確實存在的,簡單說,就是每個人都只能在他的認知水準基礎上去思考,這個認知是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經歷的總和,人無法理解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的人解釋也解釋不清。」

許青搓了搓鼻子,道:「所以我並沒有騙你。」

「你想騙也騙不了我。」姜禾哼了一聲,「只是我讓你以為你騙到我了。」

「學會故弄玄虛了?」

「……」姜禾抿抿嘴,不說話。

其實天氣是真的很熱,眼看要進入七月,天天艷陽高照連個雨都不下,暑氣越來越盛,許青把祖傳的涼席扒出來,每天醒來身上都帶著印子。

「如果真的很熱的話,可以把那個床搬進屋裡。」過了一會兒,姜禾指指雜物間,「然後我睡那個床,大床重新讓給你。」

「那和把房間換回來有什麼區別?」

「你一直不同意換回來啊。」

睡一間房,兩張床,總比同床共枕要好,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被許青偷偷騙著生了小孩。

「嗯……也行。」許青略一沉吟,同意了。

實在是天熱,祖傳的涼席都沒什麼用——不能自己吹空調讓姜禾回雜物間熱著,也不能姜禾吹空調他在雜物間受苦,這算是最好的辦法。

「那等我這局打完,幫你把床搬進去。」姜禾道,然後繼續打遊戲。

牧師內戰,本來是很噁心的事,但許青的卡組只有鼬鼠牧,1/1的鼬鼠嘿嘿嘿的聲音聽起來賤賤的,姜禾還沒掌握這套牌的核心邏輯,一直處於下風。

「這套牌的勝點是洗牌,把大量老鼠洗進他的牌庫,讓他的牌越打越多,然後你就贏了……」許青過來坐在一旁,抱著她的腿摸啊摸,一邊指點。

筆直修長的腿,玩一年也玩不膩。

「為什麼要洗進他的牌庫?」姜禾問,每人牌庫都只有三十張牌,上一把的爆牌賊讓她有了牌庫越厚越好的錯覺。

「用1/1的老鼠稀釋他的牌,一回合只能抽一張,這回一抽,是老鼠,下回合再抽,又是老鼠,下下回合一抽,還是老鼠……他自己就退了。」許青笑容很乾凈。

「這樣贏起來好慢。」

姜禾手氣不錯,關鍵牌都已經到手裡,許青見狀放下腿,幫她操控滑鼠出牌。

「這是娛樂卡組,別的牌是贏這一局,這套牌是連著局外一起嬴,簡單說……就是搞心態,透過屏幕直接贏另一邊電腦那個人。」

順便點個表情:「聖光會制裁你」

『哇哦』的台詞被刪,讓牧師的趣味性直接降低百分之八十,許青對此怨念已久。

面對臟牧,就得比他更臟。

「所以……這個遊戲不是為了贏?」姜禾忽然Get到玩點。

和DNF不一樣,進了決鬥場都是為了贏下勝利。

「各人有各人的玩法,這套牌不是為了贏,為了贏的話組一套奧秘法……也不知道過時了沒有,一般來說套牌越貴的越花里胡哨,強度越低,我這套牌就非常貴。」

十分鐘後,對面牧師罵罵咧咧地直接退出遊戲。

姜禾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牌庫變成四十多張,感覺自己會玩了,興沖沖就想開下一把。

「搬床。」許青提醒。

「啊……」

打一局遊戲把重要的事忘了。

一起到主卧看看,想把大床挪個位置,姜禾看著床猶豫了。

再搬進來一張床非常擠,而且都要睡一個屋子了……好像有點矯情。

兩張床並列放著,和睡同一張有什麼區別?

「要不……你……」

「嗯?」

「把劍放在中間,我們一人一半好像也可以。」姜禾估量了一下床的大小。

「可以啊!」許青直接驚喜。

「反正我們都穿著睡衣的,是吧?」

「對對對!」

「你也打不過我,敢碰我就把你踢下去。」

「沒錯沒錯!」

「那……」

「就這樣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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