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無比堅定,無比強大

馬刺被湖人打了一個12比4的開局。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個糟糕的開局,尤其是已經大比分2分落後的第三場,如果不及時調整回來,以湖人的整體實力,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

邁克爾·芬利被換下了,替換他的人是馬努·吉諾比利。

西部決賽,他的低迷讓馬刺始料未及。

因為沒有徵兆,科比和韋夏的防守的確很強,但再強,又怎能讓他的發揮差到那個地步?

任何一篇介紹吉諾比利的文章,都會重點講述他的神經屬性,他可以在前一場拯救球隊,也可能在後一場成為讓球隊出局的罪人。

那就是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一個波波維奇放棄去掌控他的人。

半決賽對黃蜂的第七場,如果吉諾比利沒有挺身而出,持續低迷的鄧肯無法拯救馬刺,帕克一人之力難以阻止克里斯·保羅帶隊晉級,那西部的季後賽局勢將會是另一個面貌。

吉諾比利得到全場最高分,幫助馬刺晉級決賽,對湖人,他們應該有心理優勢。因為去年也是在這個舞台上,他們只花了五場就手刃了對手。

今日之湖人雖不是吳下阿蒙,但馬刺的內線優勢依然存在,保羅·加索爾遇見巨星內線就雙腿發軟的惡疾並未隨著加盟湖人就得到根治。

鄧肯穩如泰山,帕克雖然被韋夏防到15中0,但那只是一場難堪的意外。

意外不會一直出現,而吉諾比利,這個最大的X因素,從第一場起就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新換上場的他,給鄧肯傳出一個好球。

然後,鄧肯造成加索爾的犯規,上罰球線。

鄧肯兩罰全中,6比12。

輪到湖人進攻,韋夏持球,試圖造成另一個犯規。

結果,裁判並不體貼,無論他和馬刺發生怎樣的身體接觸,他們就是不吹罰。鄧肯乾淨利索地鞠瓊雙手,吉諾比利從側面撞擊他的手臂。他的圓柱體在冷漠無情的裁判的注視下化為烏有,他得自己尋找機會。

沒有造成犯規的韋夏強行出手。

被韋夏調動到身前的鄧肯無法顧及身後的加索爾,他的防守頃刻間變成了廢墟。

加索爾隔著鄧肯的身體補扣得分,哨響。

吉諾比利當著幾位裁判的面攻擊韋夏的圓柱體,沒被吹犯規。現在,鄧肯只是和加索爾發生一點接觸,哨子就響了。

鄧肯瞪著大眼珠子表示無辜,旁邊的韋夏和他是一樣的反應。

他更憤怒,他沒辦法申訴,難道他能說為什麼你吹加索爾的體毛不吹我的體毛嗎?那樣不僅讓他看起來愚蠢,還會破壞他和加索爾的關係。

那就是從季後賽開始便籠罩在他一個人身上的針對性。

作為湖人隊的明日之星,他失去了全明星球員在場上應該得到的特權,造犯規的難度比新秀還大。

又是鄧肯,馬刺六神無主的時候,看見了他身上閃耀的佛光。

石佛右側高位接球,加索爾故意放一步。

那個位置已經很遠了,大概是FIBA比賽的三分距離,距離NBA三分線外只有一步,加索爾有意放他投籃。

鄧肯像後衛般來個三威脅晃退他,然後出手。

唰!

8比15

「馬刺怎麼了?」

其名宿肖恩·埃利奧特一臉沉重地問。

「Game3開場的前8分,TD一人包辦了其中的6分。」

「通常只有打不出有效進攻戰術的時候,Popo才允許他們進行大量的個人進攻,難道他們現在除了把球給TD已經無計可施了嗎?」

ATT中心沉浸在絕望的氣氛里。

埃利奧特的疑惑讓馬刺球迷恐懼,如果那是真的,他們就輸定了。

湖人的進攻極有自信,他們果斷把球給加索爾。

他不是怕巨星內線嗎?現在就好好習慣。他能在國際賽場上統治鄧肯、諾維茨基、姚眀在內的一切不叫加索爾的內線巨星,為什麼在NBA不行?

加索爾持球進攻,由於缺少耐心,被鄧肯追上封蓋。

封蓋加索爾讓鄧肯無法保護籃板,馬刺的外線有無法阻止韋夏的滲透。

吉諾比利讓韋夏鑽進來了,就像一條又滑又嫩的泥鰍,拿下籃板球,小空間內橫傳給高位的拉德馬諾維奇。

喜歡在外線放風箏的拉德馬諾維奇今天手感奇佳。

又進一球。

17比8

接下來,馬刺入了魔。

帶來噩兆的人可能是吉諾比利,芬利下場前,他們雖然打得不好,但主要是手感不好,機會都出來了。

吉諾比利一上場,他的超鬼狀態就在隊員中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韋夏包夾鄧肯,放空吉諾比利。

石佛傳球,得到大空位的吉諾比利漫不經心地出手。

砰!

籃下卡位,鄧肯推人,吃到第二個犯規。

湖人讓拉德馬諾維奇給加索爾吊球。

背著兩次犯規的鄧肯不敢盲目下手,加索爾硬氣了起來,果斷上前找身體接觸,打板得分。

19比8

最刺|激的來了。

吉諾比利獨自運球十秒,走弱側,想要突破,鄧肯拉開,加索爾果斷和韋夏一起包夾。

妖刀準備出鞘,可是他太妖了,好好地吊傳不給,非要秀操作,竟然將球砸向韋夏的胯下,以圖那球滾落鄧肯的手心。

值得肯定的是他的傳球路線非常正確,皮球由始至終都沒威脅過韋夏的弱點。

可是,傳球的準度不好。

籃球超過了鄧肯的臂展,飛到了石佛難以觸及的位置,艱難救回,帕克跳起來接球後立刻傳出。

兩個原因,他的位置在界外,落地就出界,還有就是,他們沒時間了。

法布里西奧·奧博托接到傳球,忘記馬刺的進攻時間已然不多,來了個轉身,跳到半空中,進攻違例。

「科比,你們去年是怎麼輸給他們的?」費舍爾輕聲問。

鮑文的瞳孔中頓時射出一道寒光來。

「問Wish。」科比說。

這時,鮑文站出來說:「別高興得太早了!」

除了鄧肯,其他人都不在狀態。

鮑文的狠話並沒有改變馬刺。

韋夏高位背身持球,科比跑動著要拿球,韋夏看見了,就地側身,單手遞球。

他的確擋住了鮑文,但後者絕不會任由自己被掛住。

他看出了裁判對韋夏的吹罰帶有明顯的針對性,因此他全力撞向韋夏的身體,科比跳到空中的剎那,韋夏先一步被撞倒。

「唰!」

裁判輕輕地響哨。

如果不是ATT現場沉靜得只聽得見噓聲,那又輕又短的噓聲指不定會被人無視。

韋夏躺在地上,感覺透不過氣來。

「死了嗎?」科比過來問。

「這就是造犯規的感覺嗎?」韋夏淡淡地笑道,「我真是好生想念它。」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怎麼做是『對』的。」韋夏模仿阿爾·帕西諾的語氣,「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因為太他媽難了!」

科比傻站在原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可能是韋夏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出「他媽」(fucking)這個詞。

韋夏的怒火是可以看見的,從他的眼神里,他的臉上,他的嘴角,他那顫抖的身軀,以及無時無刻不像瘋狗發怒般的威脅哼聲。

有人說他生氣的時候特別像狗,一點不錯。

他幾乎不會爆粗,這是罕見的,但是很明顯,爆粗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有快|感,至少他就沒感覺到。因為爆粗解決不了問題。

那怎麼能解決問題?

認錯,表示自己錯了,說那些政治正確的話,就像所有美國人一樣被霉體牽著鼻子走。

媽的,他做不到!

控制不住的怒火,讓韋夏的罰球彈出籃筐。

我他媽就是做不到!

韋夏兩眼噴火地沖向撿起籃板球的鮑文。

鮑文見過無數的惡棍,有太多的對手渴望殺了他。每次有個對手在他面前情緒失控,他的工作就完成了。說白了,他的任務從來都不是和他們決鬥,只是挑逗他們,讓他們生氣。只要他們失控,他就贏了。

韋夏看起來被他的那個犯規完全激怒了。

這很好,可是為何,他從韋夏眼中感受到的怒火,似乎不是沖他來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有些心聲,可以通過眼神傳遞。

韋夏的眼中飽含憤怒,但鮑文卻看不見私人恩怨?

這是為什麼?

恍然之間,鮑文的球被韋夏粗暴地打在地上,緊接著,他的身體被韋夏猛烈地撞開。

他不需要演技,因為韋夏太用力了,他的身體直接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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