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杜維看著信封。
它心裡十分提防。
按照本體的記憶，這個信封基本幹啥啥不行，背叛第一名。
除了舔以外，還真沒什麼能力。
換句話說。
黑杜維也不指望信封能真心臣服它，幫它達成一些目的。
只要願意賣本體的信息，就已經滿足了。
想到這。
黑杜維就說：「很好，你的臣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在我這裡，你能發揮更大作用，我會重用你，而在我的本體那裡，你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而且他一直在利用你，把你當做棋子。」
信封適時表示震驚。
它裝作一幅，其實不甘心臣服，只是嘴上服軟，可聽到黑杜維的話，卻又驚疑不定的樣子。
【什……什麼意思，主人您的話，信封不懂，前主人怎麼會把我當棋子利用呢，他經常跟我說，他最信任的就是我。】
黑杜維冷笑不止，一招手，信封便自動飄向了它，定在王座之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他的複製品，拉默製造了我，在拉默消失之前，我擁有他的所有記憶，我的性格，我的意識，包括思維方式都和他一模一樣。」
「我比他更完美。」
「想不想聽聽，你的前主人對你的看法呢？」
信封顫抖，彷彿在掙扎。
它沒有立馬就追問。
而是猶豫了一下，才不甘的問了一句：【他對我是什麼看法？】
「呵呵……」
黑杜維諷刺的笑聲十分刺耳，它摘下面具，緩緩說道：「在他心裡，永遠都只相信黑影，除此之外，任何手下，他都不存在所謂的信任可言。」
「力量會讓人迷失，而背叛是永遠的主基調。」
「他只相信可控的事實，而你就是不可控的，黑影則完全可控。」
信封掙扎：【不可能，我明明不比黑影差，黑影連話都不會說，就是一個白痴。】
黑杜維譏諷道：「所以他信任黑影，一個不會說話，又沒有智商，只知道聽命行事的工具，不比你要來的放心的多。」
【你是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信封不聽。
可心裡卻不屑的想著：你以為我不知道？可這又能如何呢，能在主人身邊當走狗，我的快樂你想像不到。
黑杜維確實想不到。
因為杜維都想不到，信封的腦迴路竟然如此清奇。
真他媽是天生的狗腿子。
這覺悟也是獨一份。
黑杜維冷冷的說：「我為什麼要騙你？我之所以費這麼大陣仗把你給弄到手，純粹是因為，我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交易？你們根本沒有接觸過，為什麼會有交易？】
黑杜維不置可否的回答：「自己永遠最了解自己，當我把黑影放出去在湯姆面前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我的想法。」
「我拋出黑影，他就知道我的目的是為了和他接觸，所以他會派你出來，而他肯定也知道，外面的那個信封是假的，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卧底。」
「不過這沒什麼，我得到了你，而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行駛，也知道了我的成長比他想像的要快，更知道我會把他擁有的全都重現，當我前往現實和他接觸的時候，就是我取代他的時候。」
說到這的時候。
黑杜維沖信封玩味一笑，似乎將它的心思看透。
信封震驚：【不可能，你怎麼確定黑影能找到湯姆，又是怎麼確定我主人會派我出來？】
黑杜維耐心解釋：「找到湯姆很簡單，只要在晚上去紅燈區，他就一定會出現，而為什麼知道他會派你，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一場交易。」
說完。
它又語氣莫名地說道：「而且我很清楚，你應該也是他安插在我這邊的卧底。」
這下子。
信封震驚了。
fuck！
自己卧底的生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我怎麼可能是卧底呢。】
黑杜維鄙夷地說道：「因為我覺得你是卧底，就像他會覺得，外面的那個信封是卧底一樣，換句話說，我和他，會本能的懷疑任何存在。」
「不過這沒關係。」
「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他的信息，他的想法，還有他的計畫。」
「所以你現在已經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對他的忠誠，還能保留多少？」
信封一聽這話。
它突然不慌了。
主人在利用自己，那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可是他最忠誠的走狗，他利用自己，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嗎？
自己的命都是主人的。
何況是利用了。
講真的，信封是真的願意為杜維赴死，而且它也不止一次這麼干過。
於是。
信封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這冒牌貨都能想到主人在利用我，也知道我是卧底，主人肯定也知道它知道我是卧底，那這樣的話，我還怕什麼？】
【主人讓我怎麼干，我就怎麼干。】
【反正我又死不了，就算是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我也能上去干它，區區一個冒牌貨，我還怕它？】
在現代職場上，經常有上司對下屬精神Pua的事。
信封就不一樣了。
它自己給自己精神Pua。
表面上，這次它終於臣服了。
【我服了，您和我主人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舔，我舔誰不是舔，沒錯，我就是他安插的卧底。】
黑杜維滿意的點頭。
它問：「好，現在我們知根知底，那麼我問你，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你不用想著撒謊，因為你如果撒謊，我只要覺得，這和我的思維邏輯不符，我就會弄死你。」
信封心裡不以為意。
這可就有意思了，主人讓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哎呀，黑杜維主人，杜維主人讓我告訴您，他過段時間就要去維多利亞時代，因為他知道您也會去，所以他要提前去，然後弄死您。】
黑杜維聞言。
它皺了皺眉：「維多利亞時代？我為什麼要去那個時代，我不是已經徹底否定了過去，否定了我和所謂的公爵閣下的關係嗎？」
這個我，是因為它是杜維的複製品，杜維否定了過去，它也一樣。
「等等……」
「如果我去維多利亞時代，那我的目的是什麼？我跳到現實，就會和他爭奪杜維這個身份，而維多利亞時代是過去。」
「我好想懂了。」
黑杜維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我回到過去，那我就可以從根源上取代它，建立一個我才是真杜維的概念，而他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