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杜維即將蘇醒

次日。

維特巴赫家族內。

溫暖的陽光順著玻璃照射進病房內。

杜維靜靜的躺在床上。

他雙目緊閉,意識依舊還被困在夢裡,無法掌控身體。

艾利克斯就趴在床邊。

距離從幽靈船上下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艾利克斯的身體恢複的非常快。

現在早就已經沒事了。

她一直陪伴著杜維,同時也發現了自己得到的詭異力量,以及一些記憶碎片。

每當陷入睡眠的時候。

艾利克斯都會做一個夢。

夢裡的她身處維多利亞時代,名為米內特,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獵人。

可以說。

站在了那個時代的巔峰。

四處擊殺惡靈,消滅魔靈。

她是那個時代唯一的一名被冠上閣下尊稱的女獵人。

但那個夢過於模糊。

她只記得,過去的她也遇到了一個杜維,對方戴著面具,比她更加強大,對她的態度也很矛盾。

有時候溫柔。

有時候卻冷酷無情。

當然……

艾利克斯夢到的,大都是冷酷無情的一面。

她夢到。

自己手持長劍沖向他,卻被他一腳踹飛,那把長劍也被隨意捏成了碎片,所有的碎片刺在自己面前,差一點就要了自己命。

她還夢到。

在一座湖中島上,自己似乎被他利用,被他欺騙,他還想要殺了自己。

忽然……

一束陽光照在了艾利克斯的側臉。

她猛地睜開雙眼,額頭已經細汗密布。

「我又做噩夢了……」

艾利克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咬嘴唇,心情並沒有語氣那麼平靜。

這一次。

她夢到了一個黑暗的空間。

彷彿能聽到指針的聲音在咔咔作響。

而一雙冰冷的眼睛,高高在上,用毫無感情的目光俯視著自己。

呼……

呼……

艾利克斯的呼吸有些急促,臉色陰晴不定,扭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杜維,那雙蔚藍眸子中,更是多了一絲異樣。

「那雙眼睛……」

「和你好像……」

之前的話,艾利克斯一直以為杜維就是個驅魔人,就算是成了獵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厲害。

畢竟……

杜維每次出去搞事情,基本都是找理由,找借口,嘴裡沒一句實話。

不過。

那都是以前了。

現在艾利克斯對杜維,可算是徹底看透。

呵……男人。

艾利克斯不禁伸手撫摸杜維的臉頰,輕聲問道:「我最近一直在做夢,夢裡的你和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夢裡的你很可怕,而且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生死。」

「我很想告訴自己那只是夢,但我總覺得那都是真的,所以你一直都是戴著面具面對我的嗎?」

她不太願意相信。

這些話也只是杜維沒醒來才說的,等杜維醒來,這個女人便不會再提起,因為那會破壞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時。

艾利克斯又感覺腦袋很痛,她悶哼了一聲,低聲說道:「米內特,我好像以前就叫這個名字,公爵閣下,杜維……」

呢喃著一些只有她懂的話語。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

昏迷中的杜維右手卻輕輕顫動了一下。

那似乎是即將蘇醒的徵兆。

可只是一下,便恢複了平靜。

……

夢中。

弗萊迪,信封,黑影都在一塊。

唯有鎖鬼普頓被釘在地上,執著著詛咒阿爾法利亞。

杜維坐在那惡魔石碑上。

他的臉色很精彩。

「不是吧,你為什麼光想起來我打你的記憶?」

杜維是能在夢裡聽到外界的話的。

他感覺很尷尬。

重新掌控身體的時間比預想的要快。

頂多今天晚上,他就能回到現實。

可艾利克斯的一番呢喃,卻讓他不知所措。

「看來我就算一口咬死打她的人不是我也沒用了,我必須想個辦法,不能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打她的人又不是自己。

憑什麼現在全算在自己頭上。

惡靈杜維和他有關係嗎?

一個是惡靈。

一個是人。

都不是一個物種,就算長得一樣,同一個人格,同一個意識,那也不能混為一談!

杜維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麼。

太多的事情要他去解決。

艾利克斯那邊要是處理不好,他的私人生活就全亂套了。

一旁。

信封飄了過來。

【偉大的主人,您的眼神很陰險,是不是又有什麼邪惡的計畫要啟動了?】

作為杜維的頭號走狗。

信封可以說是太懂杜維了。

這就跟少女和少婦的區別。

前者只會給你青澀的愛情,可後者是你拍拍屁股就能提槍上馬的奢華享受。

信封就是這麼懂。

弗萊迪也湊上來,滿臉諂媚的看著杜維說:「魔鬼主人,我隨時可以用您好兄弟的夢當跳板,讓您影響現實。」

這個夢魘惡靈,現在最喜歡的事,就是去湯姆的夢裡長見識。

只是沒有杜維點頭,它也不敢動手,更沒法離開這個夢。

杜維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手下。

他平靜地說道:「弗萊迪,暫時沒你的事,等下次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喊你。」

弗萊迪訕笑著退下。

信封則興奮的發抖。

果然。

下一秒,它的主人就盯著它說:「信封,艾利克斯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等我蘇醒以後,你和黑影都會和我一起回到現實,而我有話要和你交代。」

信封激動的說:【主人,您請講。】

杜維平靜地說道:「等我出去,我就失憶了,什麼幽靈船,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都不記得,我只記得我是艾利克斯的男朋友,教會的獵人你懂嗎?」

按照那些苦情劇的劇情。

男女主失憶是很正常的操作。

而且都不記得了,對方再怎麼問自己,都有完美的借口能糊弄過去。

信封卻愣住了:【主人,您的意思是要我和您配合起來騙女主人?】

杜維冷冷地說道:「我從不騙人。」

【信封懂,信封太懂了,身為反派的您怎麼可能會騙人,都是污衊,可恥的污衊。】

杜維嗯了一聲說道:「還有,如果她問起公爵,還有另一個我的事,又或者米內特的事,我會說我不記得,而如果她追問你,你就和我一起失憶。」

「我們沒有去過地獄之門,更不知道什麼米內特。」

「那什麼公爵閣下,更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可是主人,您不是有個拜公爵教嗎?那雕像和您一模一樣啊,都是戴著面具的,而且還有黑影哥和我,這是鐵證啊……】

【而且她表弟弗洛賓是拜公爵教的頭子……】

【您之前去虛榮教派當卧底的時候,這個事好像還爆出去了,只要去查一查就能得到真相。】

杜維冷笑著說:「可這和我失憶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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