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一早。
紐約市便被大霧所籠罩。
杜維習慣性的在六點鐘起床，他洗漱了一番以後，便回到卧室，把充滿電的手機開機。
剛打開手機。
便看到有三十來個未接來電，以及上百條簡訊。
百分之90的都是艾利克斯發來的。
杜維越看越頭疼，便編輯了一條簡訊：「吃了嗎？」
按照他對艾利克斯的了解。
自己女朋友在這個時候，肯定還在睡覺。
問題不大。
隨後，他又給托尼神父打了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才被接通。
但電話那頭響起的，卻是湯姆勞累過度，萎靡不振的聲音：「fuck……好兄弟，你終於回來了。」
「我跟你講，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我和很多美女在一起瀟洒，結果你帶著你的朋友參與了我的私人派對。」
「但是你啥也不幹，說你只是路過。」
聽到這。
杜維嘴角一抽，便說：「那只是夢而已，我現在已經回紐約了，等會兒去一趟教堂，你記得叫醒托尼神父，我有事要找他。」
湯姆噢了一聲說：「好，你過來吧，正好這幾天我把伏都教的活動軌跡全都找到了，看看能不能對你有點幫助。」
杜維挑了挑眉：「好的。」
……
掛了電話以後。
杜維便驅車往北布魯克區的教堂趕。
上次他問托尼神父，伏都教對他有沒有惡意的時候，其實是給黑影一個發育的機會。
但現在，黑影已經成了魔靈。
那就沒有必要了。
只是，杜維從地獄之門回來以後，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念頭。
他的對手是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
而這個世界上，有七十二扇地獄之門，分別對應著那些魔神。
當然。
有的魔神在過去已經被殺死了。
惡靈杜維也弄死了一個魔神，正在同化對方。
對手並不多。
還有就是，現在只有七十一扇地獄之門，少的那個也被惡靈杜維生生拆成了碎片。
而這個世界上，又有一些和魔神有關的物品。
教會謀划了兩百年的卧底計畫，就是想把那些東西全都搜集在一起，一次性將惡靈們全解決。
對此。
杜維覺得不可能成功。
因為只要有魔神存在，惡靈還是會再次誕生。
「我需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所以還是想辦法弄死那些魔神。」
「等同化成功，我就可以嘗試一個個的找上門去，幹掉所有魔神。」
「伏都教內也有這種和魔神有關的物品，這可以變成我實現目標的資本。」
在車上的時候，杜維一邊開車，一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黃金天平就是一個例子。
這玩意準確的用法，就是墨瑟說過的，有一半的幾率殺死魔靈，拉出來足夠的獻祭品，剩下的全交給運氣。
可惡靈杜維卻選擇獻祭兩百多個惡靈以及邪靈，複製了一個它，生生把概念上的魔神拉下神壇，變成了有準確指向的存在。
再然後。
它就贏了。
面對自己的複製品，它永遠不可能輸。
而且這還只是黃金天平，估摸著和其有關的魔神——錫蒙利，在魔神之中的位階，也不會排的太高。
最起碼，惡靈杜維之前是沒法做到同化古董鐘錶的。
按照這麼往上推，古董鐘錶的位階，在黃金天平之上，也在瓦拉卡之上。
「我很期待伏都教能給我一點驚喜。」
……
十幾分鐘後。
北布魯克區教堂內。
杜維走進接待室的時候，湯姆和托尼神父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等著他了。
一見面。
托尼神父便語氣複雜地說道：「杜維先生，歡迎回來。」
湯姆也說道：「雖然上周我剛和你說過一樣的話，但……好兄弟，歡迎你回到紐約。」
教會那邊對杜維的消失，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因為費倫教皇為首的獵人們都知道，「公爵閣下」肯定是去了地獄之門。
他們不是很擔心。
只是，以托尼神父和湯姆的級別，不可能知道這些隱秘。
他們只知道杜維可能又去以身犯險。
說白了，還是擔心為主。
杜維心中微微有些觸動，但他習慣了冷淡，便語氣平靜地說道：「客套的話沒必要繼續，我們直入主題吧。」
湯姆和托尼神父點了點頭。
兩人的神情都非常嚴肅。
杜維見此，直接沖托尼神父問：「伏都教最近應該一直在和你接觸，他們想把你發展成卧底，而現在我需要和他們的人接觸一下，你能幫我約到嗎？」
托尼神父想了想說：「當然可以，那個女人每天都想和我發|生|關|系，只要我給她發個簡訊，她肯定會出來見我。」
「你不知道，我最近被那個叫艾蜜麗的老女人噁心壞了，我說我有病，她說她不在意，真的太噁心了。」
杜維皺了皺眉：「放心，等我和她見面以後，她不會再騷擾你。」
托尼神父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杜維又看向了湯姆。
湯姆立馬興沖沖的說：「好兄弟，我有伏都教的所有活動軌跡，能不能幫到你。」
在他心裡，好兄弟這個詞的分量很重。
之前杜維幫了他很多次。
他一直心中有愧。
杜維想了想，卻說道：「我並不是要對付伏都教，活動軌跡對我來說，暫時沒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話。
湯姆頓時失望了，他說：「難道我就沒有能幫到你的嗎？我欠了你很多人情，雖然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懂的……」
為什麼湯姆是「月光族」，就是因為他把他的工資，都作為撫恤金，以私人的形式發給了他那些因公殉職的下屬以及朋友。
杜維當然知道這一點。
可恰恰是這樣。
反而杜維不想讓湯姆和這些事牽扯的太深，托尼神父也是一樣。
知道的越多，他越是覺得自己前方的路有多難走。
他不希望有一天，因為自己，湯姆和托尼神父被魔神給盯上。
一旦被盯上，普通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要知道，就連很多獵人在魔神們面前，都恍若螻蟻。
於是。
杜維便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只會做我應該做的事，相對來說，你真的沒必要牽扯太深。」
湯姆擺了擺手：「fuck！你少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之前我們一起去波蘭干維達教的時候，不也是很危險。」
「現在你和伏都教又沒什麼矛盾，而且你也說了，伏都教只是想要往教會安插卧底而已。」
「我覺得我很擅長和她們打交道。」
「要不這樣吧，我進伏都教當卧底得了，我能征服伏都教的所有女人。」
杜維臉都黑了。
但同時，他卻覺得這好像也是個辦法。
伏都教不是邪教，只是和教會不太對付的宗教組織。
自己現在要打伏都教的主意，如果湯姆能加入進去，和自己裡應外合，似乎得手的幾率很高啊……
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做會讓湯姆置身險地。
可這時，湯姆卻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我以前可是被富婆包養過的男人，我很擅長應對那種內心空虛的老女人，我要是加入伏都教，不出一個月，我就能一路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