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杜維吐出一口煙氣，躺在床上，滿臉的平靜。
在他旁邊，艾利克斯俏臉微紅，心滿意足。
「是我鋼琴彈的不夠好嗎？」
杜維看著枕著自己肩膀的艾利克斯，幽幽的問了一句。
講真的。
他彈奏的鋼琴曲的確還行，不是專業人士，很難聽出來裡面的問題。
因為他只會彈一首。
熟練下來，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紕漏。
頂多沒有靈魂，顯得整首鋼琴曲太死板。
一旁的艾利克斯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還可以更優秀。」
杜維嘴角一抽，只感覺腰酸背痛，從波蘭飛回紐約，一路舟車勞頓。
本以為能好好休息，卻又不得不交公糧。
這和他想像的生活不太一樣。
正在這時。
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杜維拿出手機一看，簡訊是快遞發來的，未來岳父勞倫斯幫他收集的那些古董，已經送到了他家門口。
……
此時此刻。
在北布魯克區的紅燈區附近，已經開始了忙碌。
即便是沒到晚上，也不妨礙營業。
一般來說，紅燈區大概在下午四點左右開始有女郎上班，到了五點鐘的時候，開始陸續有客人打電話預定一些服務。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則是夜生活的正式開始。
對於湯姆來說，他的職業對紅燈區很不友好，但只要正常交稅，就還在容忍範圍內。
如果不交稅，那就要定時打擊一波。
因此，為了珍惜來之不易的快樂，湯姆的家就住在紅燈區前面，出門左拐就能抵達目的地。
非常方便。
咚咚咚……
在家裡，湯姆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準備好了安全措施，便聽到敲門的聲音。
「來了來了……」
湯姆迫不及待的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材豐|滿，窈窕靚麗的白人女性。
除了風塵氣有些濃郁以外，很符合湯姆的審美。
那女人媚笑著走了進來，兩手很隨意的搭在了湯姆的肩膀上。
這讓湯姆略微有些不適。
他關上門以後，立馬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身上沒有傷疤吧？」
講真的，那場和維達教的女郎之間的夢，給了湯姆很大的心理陰影。
一想到他在夢裡睡了兩名邪教徒女郎，再一想到那些人的身上全是噁心的傷疤，他就頭皮發麻。
那女人嬌笑道：「怎麼可能會有傷疤呢，人家的皮膚一直很好。」
湯姆警惕地說道：「你確定？要是你騙我，我一定會讓你坐牢的。」
女人臉都白了，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湯姆，勉強保持微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直覺告訴她，趁早結束離開的好。
否則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女人知道湯姆的身份，甚至已經做好了完事以後要不到錢的準備。
湯姆見對方不像是在說謊，這才鬆了口氣：「沒傷疤就好，我現在對這玩意過敏，嗯……那個，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他還是想確定一下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身上沒傷疤。
女的咽了口唾沫說道：「不……不用了，我們直接開始吧，我還有點事，早點結束我早點回家。」
說著，就開始解起了衣服。
湯姆只好無奈地說道：「行吧……」
只要能讓自己恢複對女人的興趣，快一點就快一點吧。
隨著那女人快速解開了衣服，湯姆也發現對方身上確實沒有傷疤。
直到這一顆，他提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不由得，湯姆心中莫名出現了悲憤的情緒。
「都怪維達教的那群瘋女人，我上次被嚇得差點不能人道，失去做男人的快樂，也是因為她們。」
「這一次對女人有了心理陰影，也是她們害的。」
「fuck！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群瘋女人全都送進監獄槍斃！」
「這次我要是能恢複對女人的興趣也就算了，要是不行的話，我這輩子就和她們杠上了！」
湯姆在心裡暗暗發誓，他真的是認真的。
而這時，那女人也拉著湯姆到了卧室里。
湯姆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可下一秒，讓他獃滯的一幕發生了。
那女的直接躺在了床上：「來吧！」
就像是臨上刑場的死囚一般，沒有任何的活躍。
湯姆看著那女人，嘴唇顫抖，好不容易提起的念頭，立馬蕩然無存。
一點前戲都沒有，還不如買一塊豬肉。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我面前。」
女人直接蒙了：「什麼意思？我們還沒開始呢？」
湯姆面無表情地說道：「滾！穿上衣服給我滾！」
女人怒不可遏地罵道：「神經病！」
說完，她氣急敗壞的拿起衣服就走。
砰……
很快，便響起了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湯姆渾身一顫，失魂落魄的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維達教……你們給我等著！」
上一次，湯姆發出這種誓言的時候，不眠不休的工作了三天，靠著咖啡續命。
這一次，問題比之前更為嚴酷。
他是真的有心理陰影了，而且還是二次創傷。
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
杜維並不知道湯姆現在失去了人生中最大的快樂，成為了最仇恨維達教的男人。
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會給湯姆做一場心理輔導。
畢竟是他的好朋友，怎麼著也不能看著湯姆就此消沉。
只是，他現在沒那個時間。
在心理諮詢診所門口。
杜維費力的將放在門口的木質箱子。
足足六個，又沉又大，看起來裡面裝了不少古董。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
杜維才將那些箱子一一拆開，呈現在他眼前的，總計有十件古董。
一些零碎的散件，兩個黃金打造，通體鑲嵌藍寶石的瓶子，還有一個通體生滿綠銹的破損圓盤，上面刻有很多象形符號。
那些零碎的散件里，有吊墜，有戒指，甚至還有懷錶。
每樣東西看起來都很有年代感，給人的感覺是價值連城。
但……
在靈視狀態下，那些零碎的散件沒有散發出任何異樣的氣息。
不是杜維想找的那種特殊物品……
他繼續將目光看向最有可能出現異樣的那個破損圓盤，但依舊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反而是那兩個黃金打造的成對瓶子，給杜維的感覺很奇怪。
並不危險，也沒有陰冷的氣息，但就是沒來由的奇怪。
就像是他和惡靈相處久了，有時候都不需要靈視，就能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