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沒有拒絕伊凡的意思,有個願意刀山火海陪你一起去趟的朋友總歸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在伊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阿爾文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你投資的修車行到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收到,老兄,你可能是最差勁的合伙人了……
讓我們明天一起去你的車行看看,如果東西真的很棒的話,雷蒙德總歸能從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身上要到錢的……」
伊凡聽了咧著嘴笑了笑,舉起了伏特加用哲學家的口吻說道:「讓我像斯塔克一樣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金錢化?
我做不到,幸好你也不那麼想要……」
說著伊凡瞥了一眼怒視著自己的斯塔克,冷笑著說道:「當一個有錢的娘炮有什麼意思?他甚至連紋身都不敢……」
斯塔克看著阿爾文投過來的鄙視眼神,他舉著手發出「哦哦哦」的聲音,不爽地說道:「夥計,難道紋身能證明自己是條硬漢?
你有嗎?所以你也是個娘炮?
這就是一個腦子被酒精燒壞的俄國佬……」
阿爾文笑著攤了攤手,說道:「我不覺得紋身會讓我變得硬漢,不過紋身我確實有……
所以我最少不是一個娘炮……」
斯塔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阿爾文,說道:「你居然背著我去紋身了?」
阿爾文被斯塔克的語氣和邏輯給氣笑了,什麼叫我背著你去紋身了?老子想要時髦一下還要你同意嗎?
拉起了自己身上的T桖,阿爾文指著自己左肋下方的一塊精美的紋身,笑著說道:「很早以前的紋身……」
斯塔克倒是很了解阿爾文,他知道這個傢伙很少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家的身上亂塗亂畫。
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塊紋身上的圖案,斯塔克看著那兩個被鳶尾花枝條纏繞的繁體華國文字,他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看起來像是某個名字……
為什麼我們過去都沒有注意到?」
阿爾文放下胳膊擋住了那塊只有直徑8公分的紋身,笑著說道:「知道我在地獄廚房學到的第一個知識是什麼嗎?」
說著阿爾文右手在左肋紋身的附近點了點,笑著說道:「刀子從這裡捅進去能直接抵達心臟,所以他們都說這裡是刀尖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就會一直下意識的保護這個地方……」
這會兒斯塔克已經顧不得自己被嘲笑了,他好奇的盯著那塊紋身的位置看了一會兒,然後他利用手環輸入了那兩個漢字查詢了一下之後,他有點不解地說道:「『壹』和『婉』,這兩個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夥計,你看起來不像那種有秘密的人……」
阿爾文放下T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上輩子妻子和孩子的名字,是個男孩兒,現在應該跟尼克差不多大……」
阿爾文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你問我就告訴你,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反正信不信在你……
斯塔克反正是不相信的,他覺得阿爾文又在胡說八道……
招手示意魅魔酒保再給自己來一杯加了蘇打水的威士忌,斯塔克好笑地說道:「那你一定沒有把那姑娘的身份證號碼告訴福克斯……」
阿爾文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他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也許我的上輩子只是一個夢,也許他們已經忘記我了……」
說著阿爾文拍了拍自己的左肋,笑著說道:「不過我會在心裡守護他們……
有些東西失去了才會發現他們格外的珍貴……」
看著阿爾文並不難過的表情,斯塔克也就沒有多想,他當這是阿爾文曾經犯過了「錯誤」,誰還沒有年輕過?
放下好奇心的斯塔克,抿著嘴角接過了魅魔遞給他的蘇打水加威士忌享受的喝了一口,說道:「該死的,這裡的酒比你的餐廳要好的多了……」
說著斯塔克用一個過來人的語氣,看著阿爾文說道:「以我的經驗,你應該給那個姑娘寄一張支票……」
阿爾文聽了搖頭失笑的在斯塔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看著他手裡那杯蘇打加威士忌,笑著說道:「我會考慮你的意見,謝謝你,娘炮……」
說著阿爾文轉身抄起一杯威士忌站起來舉杯對著全場大叫:「夥計們,我要請你們喝上一杯……
敬所有跟惡魔戰鬥中死去的獵人……」
「呼哈……」
一大幫長相兇狠的惡魔獵人大聲呼號著站起來響應了阿爾文的祝酒,然後氣氛開始真正的熱鬧了起來……
聖誕頂著一個禿頭靠著吧台邊上,他對著一個魅魔酒保招手叫道:「嘿,Sweetheart,給我來一杯烈酒……」
說著聖誕把目光從翻著白眼轉身倒酒的魅魔屁股上挪開,他看著身邊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約翰·威客,用那種故作沙啞的嗓音,說道:「嘿,新郎官,很棒的西裝……
我有時候也想給自己來一身,結婚的時候能用得上……」
約翰·威客看了一眼表情帶著一點挑釁意味的聖誕,他拿著酒杯往旁邊做了一個位置,像是躲避傳染病一樣的躲開了找茬的聖誕……
然後這位退休殺手掃了一眼滿臉晦氣的聖誕,沉聲說道:「你看來根本就用不上西裝……」
巴尼走過來坐在兩個人中間,他要了一瓶啤酒,然後看著約翰·威客,說道:「你說的對,這個蠢貨剛剛又被他的風騷|女朋友甩了……
他的求婚戒指都沒要回來……」
說著巴尼像是看傻子一樣的側頭打量了一下滿臉晦氣的聖誕,他抿著歪斜的嘴角,諷刺地說道:「西裝?不……」
聖誕面對巴尼的嘲諷鼻子都氣歪了,他生氣的從腰上拔出一把小刀,在巴尼的面前耍了一個刀花,然後咬著後槽牙說道:「你要是在提這件事情,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說著聖誕看了一眼眼神奇特的約翰·威客,說道:「還有你的,西裝佬……」
聖誕的話音剛落就甩手朝著一個飛鏢靶子的位置甩出了飛刀……
一個華國小伙兒估計是著急去洗手間,飛刀擦著他的鼻尖射在了靶子上發出「砰」的一聲炸響……
阿爾文頭疼的看著伊凡亮出他的花胳膊不停的刺|激斯塔克,燕雙鷹估計因為自己的夥計差點被飛刀嚇得尿了褲子,他看向聖誕的眼神開始變得兇狠起來……
然後聖誕像是吃錯藥了一樣對著約翰·威客不停的發出挑釁,好像今天不跟他打上一架就不甘心一樣……
看了一眼幾個朋克小青年在那個吉姆·迪恩的帶領下走上了一個小小的舞台,阿爾文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來捧場了……
接著他看著表情有點尷尬的刀鋒,搖頭失笑地說道:「老兄,你是我見過的對自己最狠的傢伙……」
刀鋒聽了鼓動了一下肥厚的嘴唇,他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之後說道:「我討厭德國……」
刀鋒說話的時候,小舞台上的吉姆·迪恩掛著一把吉他站在一個麥克風的面前,當他揮手彈下第一個音符,整個酒吧的氣氛開始變得不同了……
Saturday Night』s Alright暴躁的前奏響起,伴隨著吉姆·迪恩好的出人意料的搖滾嗓讓整個酒吧開始躁動起來……
真的是躁動了起來,阿爾文坐在吧台邊上都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有怒氣在堆積……
阿爾文都感到了異樣何況是其他人?
一個白人光頭壯漢拿著酒杯晃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胡亂扭動著給吉姆·迪恩捧場……
當他一不小心把啤酒潑到旁邊卡座裡面一個東歐壯漢身上的時候,戰鬥發生了……
看著那個東歐壯漢按著白人壯漢的腦袋砸在了一張原木桌子上,大片的血液順著白人壯漢鼻子的位置噴濺了出來……
兩個壯漢的交手讓他們自己的夥計也坐不住了,雙方連狠話都想不起說兩句就揮舞著拳頭打成了一團……
阿爾文感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舞台上變得愈發狂熱的吉姆·迪恩,然後他看著吧台里似乎也受到影響的魅魔酒保卡蜜拉說道:「這裡每天都這樣?」
卡蜜拉瞪著充血的眼睛看了一眼打作一團的兩幫人,她本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豐|滿的嘴唇,然後她看著阿爾文似笑非笑的目光打了一個機靈清醒過來,慌亂地說道:「只要那個吉姆·迪恩一唱歌就是這樣,這種情況已經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了……」
阿爾文聽了再次看了一眼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的吉姆·迪恩,他有些猜到他的變異能力是什麼了……
就在阿爾文考慮是不是離開這裡以免自己一時衝動打死人的時候,吉姆·迪恩唱到了Saturday Night』s Alright最高潮的部分……
密集強勁的鼓點伴隨著刺耳的吉他加上吉姆·迪恩一聲變調的尖叫,讓阿爾文的胸口開始發燙……
斯塔克在這個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