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值一提

「呼……呼……」

當小道士余行小跑著到了師祖經常打坐的石台上時,他發現師祖已然盤坐在那裡了。

「師祖……呼,我看到帝流漿了!」

「我想找橘貓師兄,但不知道它跑哪裡去了……」

余行看著閉目盤坐的師祖,平緩了一下呼吸後如是說道。

師祖沒有應聲,余行便垂手等在旁邊。

他知道,如果沒有師祖幫助的話,這麼晚了他肯定找不到易春。

畢竟,白天找易春都需要藉助遊客的力量。

否則的話,一隻能夠飛檐走壁,直上懸崖的橘貓,鬼才找得道……

就像之前白天找易春吃飯,余行就發動了群眾的力量。

當然,遊客們對於余行這個小道士找貓的行為也非常好奇。

尤其是在知道,余行喊那隻貓叫師兄的時候。

所以對此,見過易春的遊客都為余行指了路。

甚至,還有想要加入其中的……

不過,余行覺得這傢伙怕是為了水小破站視頻素材,就婉拒了他。

畢竟,他覺得自己找貓的樣子說不準會被人標上一個「這個小道士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亞子」。

更慘一些的話,被某些無良大神弄成了鬼畜。

余行覺得,自己基本上就處於道觀社會性死亡的狀態了……

良久……

余行看見師祖的眉頭動了動。

他看向旁邊的余行,然後沉聲問道:

「已經丑時,怎麼還不歇息?」

「師祖,我好像看見帝流漿了。」

「但是我尋不到橘貓師兄,就只好來找您……」

余行撓了撓頭說道。

他突然想到這麼晚了打擾師祖,確實不太合適。

但如果真是帝流漿的話,對於橘貓師兄無疑非常重要。

即便是他這個初學者都知道,帝流漿對於異類的價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不亞於人類的金丹了。

只是聽師祖說,現在金丹已經沒什麼人去煉了。

「痴兒,正是夜黑風高夜,月既不見,又怎會有帝流漿?」

師祖搖了搖頭,然後望著漆黑的夜色說道。

然後,未等余行解釋,師祖轉頭看向他又道:

「想來是小兒習性難改,我就傳你個撈月的法兒,自己且耍去。」

然後,師祖便對著余行眉心緩緩一點。

隨後,余行但見天邊鉛雲頓消!

猶如那油脂下滾鍋,正似個泥牛入蒼海!

剎那間,一抹明月高懸在那蒼穹之上!

只是隱約間,余行似瞧見那月光之下,有一雪白似梟者立於崖上……

而師祖則負手立於石台之上,他靜靜地看著那在另外一個領域裡表現出波瀾壯闊之景的天空。

「這貓兒,莫非也是只天生地養的?」

良久,師祖若有所思地默默想道。

……

……

「小概率事件觸發!你的野性形態·月梟與自然環境整體能量濃度差異過大,自然環境月光濃度出現波動!」

「你吸收了月光之力,你的野性形態月梟獲得了1.8%的野性經驗增長(食氣法額外增幅0.9%,當前月梟野性經驗進度:3.2%)。」

「你進行了一次職業特性修行,你獲得了63點職業經驗。」

此時,易春眼前的提示信息猶如刷屏一般出現。

而在綜網面板上,易春月梟的野性經驗和職業經驗不斷增加。

就像是開了加速器一般,很快便達到了往常一晚上才能修行的數字!

只是,易春卻沒有去過於關注它們。

此刻的易春,正沉浸在源源不斷從天上流淌而下的月光之力中。

可能是這方世界,已然罕有具備這般性質的生靈出現。

而達到了人類職業者學徒級別巔峰等級的易春,在月梟形態下表現出頗為意外的遭遇。

當然,這顯然並非真正的帝流漿。

它不過是自然環境中過於濃烈的月光之力,所表現出來的一種異象。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它對於相關生靈修行的效果倒並不一定比帝流漿要差。

畢竟,帝流漿所為人著稱的,是其對於異類某種概念的滋補,甚至是賜予的神效。

在修行方面,倒是並沒有被著以太多筆墨。

此刻月光之力的濃度,其實提升得頗為有限。

更為主要的,是它們的數量。

一如小道士余行所看到的那般,那猶如絲線般的月光之力懸滿了整片蒼穹……

……

這樣的異狀,在這方世界來說就像投進了一發悶雷一般。

在凡物未能知曉的情況下,不知多少人看看陰沉的天空默默無語。

畢竟,這裡並非桑納姆那般的世界。

當文明整體處於和諧和穩定階段的時候,存在於其中的智慧生命需要考慮和關注更多的東西。

而如果是如同桑納姆這般,交織著神性與黑暗的世界。

一般來說,沒什麼人會關注那些。

畢竟,造成那異象的說不準是月神的聖徒在進行著某些神性的儀式。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月神的敵人也不會愚蠢地靠近。

除非,他們已然知曉對方的行動,並且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而譬如真正的好處——比如說某些神器,要麼展現出令世人垂首的光輝,要麼則近到眼前無人識。

當然,某些具備研究精神的法師不在討論的範疇……

「這也行?」

某個望著南方的道人發出了內心的疑惑?

吼?

而在他旁邊,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傢伙同樣發出了疑惑和羨慕的低吼。

「莫急,莫急,先等個幾日再看。」

道人安撫著旁邊的大傢伙說道。

從那月華的手段來看,應該不是那些傢伙的傳承。

說不準,是某個弟子靈獸的偶然爆發。

畢竟,都這世道了,還能天天玩花樣不成?

「不過省個百日之功,也就是少畫幾個符的事兒。」

道人平息了心中的波動,然後頗為淡然地說道。

而旁邊那個碩大的頭顱仍然死死地盯著南方……

說歸說,懂歸懂。

至於饞不饞,那是兩碼事!

道人見狀搖了搖頭,他心頭仍然有些疑惑。

不應當啊,沒聽到武當這幾年有收一頭月光之屬啊。

道人搖了搖頭。

不過只是偶然的爆發罷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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