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柴德蘭正準備回家。她感覺筋疲力盡了。
外面,小陽春把街上的光線染成了赤黃色,早些時候把窗戶吹得咣當作響的風看上去也停了。
索菲婭離開診所時,她能感覺空氣里的冬意。瑪利亞廣場,一群寒鴉聚集在一起,準備南飛的旅程。
在南站,她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認出了那步態,那寬闊搖擺的臀部,那外八字腳,那佝著的腦袋,還有那扎得緊緊的灰白的圓髮髻。
女人消失在了車站裡,索菲婭趕緊追上去。兩扇大門朝她合過來,當她終於進入了車站大廳,那個女人又消失不見了。
索菲婭跑到驗票閘門處。
女人不在那裡,但是她不可能有時間走進車站,通過閘門,然後坐電梯下去。
索菲婭轉過身,走回去。她去餐館和煙草商店看了。
哪裡都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
落日在窗戶和建築物外表投下了金色的影子。
火,她想。人們的生活、身軀和思想燒焦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