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克拉拉湖——公訴機關

肯尼斯·范奎斯特雙手撫過臉頰。小問題變成了大麻煩。甚至可能無法解決。

至少,他已經認識到自己幫助博—奧拉·西爾弗貝里和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太過愚蠢了。他這麼多年來太過專註於事業、為他人服務,同樣愚蠢。他都得到了什麼?

律師杜勒已經死了,但是萬一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和博—奧拉·西爾弗貝里真的有罪呢?他開始懷疑他們可能真的有罪。

在上屆局長格特·貝里林德的領導下,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大家彼此認識,你只需要跟正確的人打交道,就能往上爬。

倫德斯特勞姆和西爾弗貝里是格特·貝里林德和維戈·杜勒共同的好朋友。

自從丹尼斯·比林接手以後,和警方的合作就沒那麼順暢了。

至於科爾伯格,至少他有一個周密的計畫,在改善他們關係的同時,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另外一個方向上,哪怕是暫時性的,好讓他有時間解決倫德斯特勞姆家的問題。

一石二鳥,他想,是時候力挽狂瀾了。

珍妮特·科爾伯格在延斯·赫提格警官的協助下,正在私下調查那幾宗未被立案的移民男孩遇害案,這在警察總部里已經不再是秘密,而傳言也傳到了檢察官肯尼斯·范奎斯特的耳朵里。

他還知道,他們正在私下尋找本特·伯格曼的女兒,還有與維多利亞·伯格曼相關的所有文件都被保密了,以及科爾伯格在納卡地方法院也一無所獲。

他撥通了一個納卡法院同事的電話。

他的想法既簡單又狡猾,其根本就是法律上的例外總是可能的,只要各方同意保守秘密。換句話說,只要納卡法院的同事守口如瓶,同時,珍妮特願意感激涕零地親吻他的腳。

五分鐘後,肯尼斯·范奎斯特滿意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腦後,兩隻腳翹到桌子上。就是這樣,他想。現在,就剩下烏爾瑞卡·溫丁和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了。

她們跟警方和那個心理專家說了什麼?

不得不承認,他對此一無所知,至少不知道烏爾瑞卡·溫丁說了什麼。很明顯,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說了一些對維戈·杜勒不利的話,儘管他對此最為擔心,但是還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該死的孩子。」檢察官一邊想著烏爾瑞卡·溫丁一邊低聲說道。他知道她和珍妮特·科爾伯格和索菲婭·柴德蘭都見過面了,這就違背了他們之間的口頭約定。五萬克朗的封口費看來是太少了。

他必須直面烏爾瑞卡·溫丁,讓她意識到自己在跟誰打交道。他把腳從桌子上放下來,整了整西服,坐直了身體。

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讓烏爾瑞卡·溫丁和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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