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津肯斯酒吧

三個名字,三個男人。

首先是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和維戈·杜勒。兩個人的命運似乎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相連。可是同時,又不奇怪,珍妮特想。他們是同一個基金會的會員,肯定在會議或者宴會期間見過。當倫德斯特勞姆遇到麻煩時,他就聯繫了一位他認識的律師,維戈·杜勒。就是這麼回事。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不過,「流亡的錫格蒂納」,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基金會,其贊助人名單中還包括本特·伯格曼。

消失了的維多利亞·伯格曼的父親。

珍妮特·科爾伯格感覺房間變小了。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的?」珍妮特把手機還給她,看著對面的年輕女人。

烏爾瑞卡·溫丁笑了笑。「這並不難,我在網上搜到的。」

我一定是個差警察,珍妮特想。

「閃回?這個可靠嗎?」她問,烏爾瑞卡大笑。

「上面有很多虛假信息,不過也有不少是真的,大部分都是那些自己搞砸了的名人的傳聞。他們的名字會出現在上面,然後,當晚報報道以後,他們就可以說網上已經有這個消息了。有時候,你不禁會想,是不是那些記者自己散布了這些醜聞。」珍妮特想,她可能是對的。「流亡的錫格蒂納,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烏爾瑞卡拿起叉子,開始戳她盤子里的薯條。「某種基金會。不過,關於它我找不到太多信息……」

一定有什麼貓膩,珍妮特想。我讓赫提格去查。

「維戈·杜勒是怎麼死的?」烏爾瑞卡抬起頭問道。

「在一條著火的船上,一場意外。斯堪訥警察局在錫姆里斯港外的海面上發現了他。」

「他受了折磨嗎?」

「我不知道,很可能吧。」

「真的發生了嗎?」

「是的,他和他的妻子已經被火化並下葬了。」

珍妮特看著女孩瘦削的身體。她眼神空洞,彷彿要看穿盤子,一隻手漫無目的地在那盤蛋黃醬薯條里畫著圖案。

她需要幫助。

「烏爾瑞卡……你想過接受心理治療嗎?」

烏爾瑞卡抬眼看著珍妮特,聳了聳肩,「心理治療?不可能!」

「我有一個朋友,是心理學家,她習慣於跟年輕人打交道。我看得出你心裡藏著很多東西。這很明顯。」珍妮特頓了頓,然後繼續,「你有多重?四十五公斤?」

她再次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不,四十八。」烏爾瑞卡不自然地笑了笑,珍妮特內心充滿了對她的同情。

「我不知道這是否適合我。我可能太笨了,不適合接受這種幫助。」

你錯了,珍妮特想,完全錯誤。

除了身體虛弱,珍妮特還看到這個年輕女孩身上的堅強。如果有人向她伸出援手,她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那位心理學家名叫索菲婭·柴德蘭。如果你願意的話,最早下周就可以見到她。」

她意識到這只是個猜測,不過她了解索菲婭,知道她肯定會同意的。只要烏爾瑞卡她自己願意。

「我可以把你的號碼給她嗎?」

烏爾瑞卡扭動著身子,「嗯,我想可以吧……不過,不要鬧著玩,好嗎?」

珍妮特大笑。

「不會,我保證。她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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