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錄像帶

「咚咚咚!」

睡夢裡的張之謙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他睡眼朦朧地看看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看來的確是太累了,這一個下午覺竟然睡了五個多小時。

「誰呀?」張之謙揉著眼睛走出卧室。

沒人回答!

張之謙又忍不住問了一聲:「是誰?」

還是無人回答!這下張之謙睡意全無:這麼晚了誰會來?張之謙一個人獨住,一般很少有人來的。白靈?不可能,如果來的話她一定會事先打個電話的;父母?也不可能,他們住在城市的另一頭,一般很少晚上來的。那會是誰?夜哭女?殭屍人?

想到這裡,張之謙不得不提高警惕!他拔出腰裡的槍,逐漸放慢腳步朝門口移動著……

走到門跟前,他細細地聽了聽外面,發現竟沒有任何聲音了!他屏住呼吸,小心地湊近門上的貓眼兒,樓道里一團漆黑,他的眼前也是一團漆黑。

他猛地用手指叩了下門,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讓他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樓道昏暗的燈光里,正站著一個人!當然至於是不是人張之謙並不能完全確定,只是體形很像人而已!這個不知是不是人的東西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樣式就像一件雨衣,上面有一個大大的帽子罩在頭上,「人」側著身體對著張之謙的門,所以除了這件不倫不類的黑色外套張之謙什麼也看不到,不過憑感覺,張之謙認定來者並不是殭屍人,當然更不可能是夜哭女,難道還會有別的不可思議的「異類」?這個想法讓張之謙原本「咚咚」亂跳的心縮作一團!

就在這時,樓道里的聲控燈滅了!張之謙忙用手指叩了下門,以便讓外面繼續處於「光明世界」里,這樣的話張之謙信心還會足一些。因為從「陰陽學」的角度來說,大凡是異類一般都屬「陰」,怕見光,而人則屬「陽」,所以也只有在光明世界裡人才會佔到上風,陽必勝陰;而在陰暗的世界裡,人則是無半點優勢可言的!

燈亮了!可這一次張之謙驚奇地發現,黑衣人不見了!這前後也就兩秒鐘的時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它會隱身術?或者遁牆術?

張之謙來不及多想了!他用一隻手猛地拉開門,然後疾速地閃到樓道里,快速地將槍口指向了樓梯口,樓道里空空如也!張之謙使勁地擠了下眼睛,他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在門下方的地上看到一樣東西,是一個牛皮紙包,有拳頭般大小,通過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剛才的確有人或者什麼來過,牛皮紙包就是它留下的!

張之謙小心地將牛皮紙包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盒錄像帶!

張之謙趕忙回到屋裡,打開錄像機,將錄像帶塞了進去。

錄像帶打開了,可電視屏幕上卻是一片雪花,張之謙緊緊地盯著錄像機上的讀秒,發現雪花一直持續了足夠三分鐘,以至於他都懷疑錄像帶會不會是空的。不過就在三分零一秒的時候,屏幕上的雪花不見了,而隨後出現的畫面著實讓張之謙吃了一驚。

畫面上是一個房間,房間的空間很小,基本上正好佔據了整個鏡頭,正對鏡頭的牆上有一扇窗戶,玻璃是黑色的,由此可見錄像的時間是在晚上;房間的裝修極為簡易,甚至說根本沒經過裝修,而且看起來極為陳舊,地板是灰色的水泥地,四周的白色牆壁也已經泛黃,在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沙發椅,這也是整間房內的唯一擺設。

這是一件空屋子!可拍攝者為什麼要弄這麼一間空屋子來呢?張之謙正暗自納悶,鏡頭上出現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位老人,他弓著身子慢慢地移進鏡頭裡,坐在了沙發椅上,然後抬起了頭,他的面孔清楚地出現在鏡頭裡。

張之謙被嚇了一跳,因為來者竟然是洪老先生!

這是怎麼回事?洪老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場合?現在張之謙內心裡其實已經對這間背景房有種感覺了,那是一間典型的低矮陳舊的磚瓦房,它一定是在市郊棚戶區的某間房子內,而那裡洪老先生應該不會去的!

而且洪老先生看起來精神狀態並不好,臉色很難看,似乎正陷於困境或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是被人綁架?

這個念頭就像一道閃電從張之謙的腦海里划過,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在此之前並沒有聽說過洪老先生被綁架之事呀?洪老先生是公眾人物,他幾乎很少離開公眾的視線!

「咳!」洪老先生坐定以後,先清了下嗓子,顯然是有話要說。張之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現在,我要宣布一下遺囑……」

遺囑?張之謙一個激靈,他產生了一種預感成真的緊張感覺。

「是的,是我的遺囑的問題!如果我死了,我名下的資產劃分成兩部分,一是固定資產一億元,全部劃歸洪氏基金會;第二部分就是洪氏集團,歸我的兒子洪大友所有,咳……」

說到這裡,洪老先生又劇烈地咳嗽起來,由於咳嗽得過於猛烈,洪老先生不得不彎下身體,他的臉也憋得通紅。就在這時,鏡頭突然猛烈地抖動起來,然後突然調轉了方向,照到了洪老先生左側的牆壁,那裡有一台電視機,正開著,而剛才電視機是沒有進到鏡頭裡的。可電視機也就在鏡頭裡一閃,屏幕上隨之出現了一片雪花,洪老先生和房間消失不見了!

張之謙忙伸手拍拍錄像機,他懷疑是不是錄像機出了故障,顯然洪老先生的話並沒有說完,怎麼就突然沒有了呢?如果真是一份沒說完的遺囑麻煩可就大了,可任憑他怎麼拍打,屏幕上還是一片雪花。他只得住下手來,當然他明白,絕不是錄像機的問題!錄像機是新買的不說,這盤錄像帶很顯然從一開始就有問題,甚至說有些怪異!

張之謙無奈地搖搖頭,準備關閉錄像機,取出錄像帶,可就在這時他愣住了,屏幕上又出現了畫面,是一個黑衣人!張之謙倒吸了口涼氣:這不就是剛才在貓眼裡看到的那個黑衣人嗎?對,就是他!

黑衣人幾乎佔據了整個鏡頭,所以無法看到他的背景,也就無法判斷他是不是也在剛才洪老先生呆的那個房間里。

黑衣人還是保持那種側身的姿勢,黑色外套的巨型帽子罩在頭上,再加上鏡頭裡的光線出奇的昏暗,張之謙無法看清黑衣人的臉,也無法分辨他是男是女。

黑衣人緩緩地抬起頭,昏暗的鏡頭畫面里漸漸地露出了他的半張臉,確切地說,是不到四分之一的臉——一隻左眼加半個腮部,張之謙還是無法分辨黑衣人確切的長相,但他卻得出了一個令他自己瞠目結舌的結論:這是一個老者!

的確,眼角布滿了魚尾紋,眼袋低垂下來,眼神污濁不堪,腮上肌肉鬆弛,布滿了皺紋!這是一張標準的花甲老人的臉!

老人的嘴動了下,擠出來一句冷得讓張之謙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話:「記住:在真相出來之前不要把錄像帶給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否則,你永遠不會找到真相!」

隨著老人的話音結束,屏幕又變成了一片雪花。

張之謙獃獃地看著,直到錄像機上的讀秒顯示錄像帶已經到了盡頭。

第二天,張之謙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白靈已經早到了。

張之謙迫不及待地問道:「怎樣?昨晚上洪夕兒沒事吧?」

白靈的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語氣也怪怪的:「當然沒事了!能有什麼事?」

張之謙一愣,道:「夜哭女?殭屍人?都沒有出現過?」

「沒有!」

「本來我打算晚上過去的,可出了點事……」

「什麼事?」

張之謙忙道:「沒……什麼,家裡的……私事……」

「嗯!」白靈點了點頭。

「洪夕兒……真的沒事?」

「咳!」白靈冷笑一聲,「我看你的心呀,都不在案子上了!」

張之謙這才發現了白靈的語氣一直怪怪的,禁不住皺起眉頭,道:「你……什麼意思?」

白靈愣了愣,道:「沒什麼意思!對了,今天律師要宣布洪老先生的遺囑,我們要不要去一趟!」

「當然要去!」張之謙一下來了精神,沖白靈命令道,「走!」然後奪門而出。

白靈急忙拉起椅子上的外套,跟了出去。

當張之謙與白靈急匆匆地趕到天成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那裡的小型會議室里坐了幾個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顯然在此之前一直都保持沉默狀態,似乎在專門等待張之謙與白靈一行的到來。

面對眾人的目光,張之謙有些發懵,這時候白靈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們必須到場,這是昨天局裡安排好的!」

張之謙點點頭,然後沖眾人微微一笑,這時候一位年輕人站起身迎過來,沖張之謙伸出手,道:「張隊長你好,我是洪老先生的私人律師林生,我們已經恭候你們多時了!」

張之謙與對方禮貌地握了握手。

林律師接著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洪老先生的兒子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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