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玩市場里，哪一個老闆開價不是獅子大開口？
明明只值幾百塊錢的贗品，一開口就是十萬、二十萬的。
現在這個老闆開價20萬，顧客還價2萬，估計老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李凡仔細看了看顧客手裡拿著的，像是硯台一樣的東西。
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對古玩這些並沒有研究。
不過，他有幫手。
「小咒，你看看那玩意兒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凡在心裡問小咒道，他只是純粹有些好奇。
「主人，是贗品。價值最多不超過五千元。」小咒立馬回答道。
李寒心道一聲「果然」。想要在這裡淘到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顧客開價2萬，這是看走眼了啊！
不過，李凡並不打算提醒。
這裡面拼的就是各自的眼光和運氣，既然出手了，就應該做好虧本的後果。
李凡並不會破壞這裡面的遊戲規則。
除非是遇到了什麼不平之事。
「姐夫，你說那個什麼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秦雨霖問道。
李寒道：「我對這些也沒有研究，看不出來。不過，想來應該是假的。」
秦雨霖點頭道：「我想也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碰到真貨？」
周圍其餘圍觀的人，也同樣在小聲的議論。
有人說肯定是贗品，估計最多也就值個幾百塊錢。
也有人說搞不好真是真品，不說值多少錢，幾十萬應該還是能夠值的。
而老闆和客人依然還在討價還價。
最終，以兩萬三千元的價格成交。
成交之後，老闆表面一副已經虧大了的模樣，但心裡絕對是樂開了花。
而客人則還比較欣喜，估計是認為自己終於淘到寶了。
這是整個市場里每天都在發生的常態。
圍觀客人們見交易已經達成，便一邊議論一邊慢慢散開。
李凡、秦雨霖兩個人也繼續往前面走。
沒走多遠，又看到前面圍著一群人。
那是一家商鋪，圍著的人比剛才更多。
隱約中，還能夠聽到，「賠錢，必須賠錢，不賠錢就別想走」之類的聲音。
應該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姐夫，我們也去看看。」秦雨霖說道，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看熱鬧，看各種熱鬧。
現在前面就有熱鬧可以看，她自然不會錯過。
李凡也某些好奇。
於是，兩個人走上前去。
在人群中間，一個眼睛閃著精光的中年男子，正氣勢洶洶讓對面兩個人賠錢。
而對面兩個人，一個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而另外一個則是四十幾歲的男子，穿著樸實，面向也樸實，一看就像是那種好欺負的老實人。
這是什麼情況？
李凡、秦雨霖兩個人聽周圍人的議論，很快就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原來，樸實男子和姑娘是父女，他們之前從這家商鋪外面經過。
姑娘路過的時候，可能是不小心將商鋪擺放在外面的一個瓷瓶碰壞了。
然後老闆，也就是那個眼睛放光的中年男子，非要讓父女二人陪錢。
還說他的瓷瓶是古董，價值好幾百萬。
不過，看在姑娘是不小心碰壞的情況下，陪個20萬就夠了。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但姑娘有話說，姑娘說她根本就沒有碰到那個瓷瓶。
她剛瓷瓶旁邊經過的時候，瓷瓶突然就自己倒了。
老闆道：「怎麼可能自己就倒了？我一個瓷瓶好端端的擺在那裡，如果不是有人碰到，怎麼可能會自己倒了？」
姑娘道：「我本來就沒有碰到嘛。我怎麼知道它怎麼會突然自己就倒了？你店裡不是有監控嗎？你把監控調出來啊。看我有沒有碰到？」
老闆輕聲一笑，說道：「也對。你倒是提醒了我。好，我就把監控調出來，看你還有何話可說？對了，麻煩現場的大伙兒也一起看看，幫忙做個見證。」
現場圍觀眾人紛紛說「好」。
老闆示意店裡的一個夥計去操作。將剛剛那一段監控找出來。
夥計點頭，走到電腦前一番操作，很快就將剛剛父女二人路過的畫面找了出來。
將電腦屏幕面向眾人，現場所有人一起看向電腦屏幕。
只見父女二人一前以後，從店門前經過。
父親在前，女兒在後。
當後面的女兒走到一個瓷瓶前面時，瓷瓶突然往旁邊一倒，然後直接碎裂開來。
看上去的確像是女兒碰倒的一般。
老闆得意的看著姑娘，說道：「怎麼樣，小姑娘，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姑娘皺眉道：「你這監控的角度不對，這樣根本就不能確定，我的腳是不是真的碰到瓷瓶了。有其它角度的監控嗎？」
老闆道：「沒有。我這家店又不大，我裝那麼多監控做什麼？小姑娘，小小年紀可不能撒謊啊！」
姑娘輕哼一聲，說道：「我沒有撒謊，我是真沒有碰到。」
樸實男子這個時候也說道：「我相信我女兒所說。老闆，會不會是你這瓷瓶自己倒下去的？」
老闆道：「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自己倒下去？好了，好了，別廢話了。損壞東西就要賠償，這是市場的規矩，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樸實男子道：「就算要賠，也不可能賠20萬吧？你這瓷瓶怎麼可能那麼值錢？」
老闆道：「怎麼就不能那麼值錢了？我這是貨真價實的宋代瓷瓶，價值至少好幾百萬。不信的話，我們找人來見證。」
姑娘哼道：「價值幾百萬？真是價值幾百萬的東西，你會捨得就那麼擺放在路邊上？老闆，你是看我們好欺負，是吧？」
姑娘這話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贊同。
「不錯，小姑娘說得對。真要是價值幾百萬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那麼隨意擺在路邊上？」
「小姑娘之前說得也沒錯。從監控看的話，雖然的確像是小姑娘碰到的，但並不能完全確定。我有些相信小姑娘說的了。」
「老闆，你不會真是看人家兩父女倆好欺負吧？」
「老闆，我怎麼看你這瓷瓶，也不像值幾百萬的樣子啊！」
「……」
圍觀眾人都開始為姑娘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