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被爆了呀。」
「不錯，不錯，效果還可以呀。」
雖然爆的是易搜的圈子，但陳宇卻沒有一點不開心。
相反，他心情還比較不錯。
「好了，好了，建哥，知道情況了，就這樣吧。」
「啊……陳總。」
「別陳總陳總了，大過年的，我還要過年呢，掛了。」
沒有解釋什麼，陳宇掛掉了電話。
「哎，哎……」
張建明有些蒙。
這麼大的事陳總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或者是，他其實已經恨自己恨透了，過完年就要回來撤掉自己的職？
「我靠……」
一個機靈，張建明立即對謝振一說道：「數據恢複過來了嗎？」
「剛恢複，但他們又打起來了。」
「為什麼，不是打完了嗎？」
「他們說沒有分成勝負，想繼續打一場。而且，他們覺得不過癮，還想再來。」
「我曰……」
張建明都要哭了。
「不過，張總，好像這對我們並不是什麼壞事？」
「？」
「張總，後台數據IP流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直在穩步提高。」
「兩大人氣最高的圈子都被爆了，IP流怎麼還能穩步提高？」
「你看，這些IP之前從來都沒有瀏覽過我們的。」
「哦，是嗎，我看看。」
「這些IP好像是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
盯著後台數據，張建明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張建明反應不過來不要緊，那些來看熱鬧的IP流卻是一直都在不斷的上漲。
並且，上漲的速度還越來越快，後面有加速度的趨勢。
這樣的表現也與兩大圈子打架的表現一樣。
兩大圈子打得越火，這樣的IP流增加的越多。
兩大標杆直接將圈子搞癱瘓，更是讓一眾看熱鬧的網友開了眼界。
「牛逼，太牛逼了。」
「人力竟然可以將伺服器給擠爆。」
「貼吧與圈子一比，簡直Low爆了。」
看著網友在其他圈子裡的評價，張建明終於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說陳總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原來是早看出門道了。」
「振一，我在想，百度的李顏宏看到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吐血。」
雖然大過年的還在加班。
但這會兒張建明卻是比吃了年夜飯還要來得開心。
不過，張建明這一邊的開心，百度那邊的人士卻是一點兒也不開心。
如果不是要過年了，李顏宏真想錘桌子。
「算了。」
搖了搖頭，李顏宏對著眾人說道：「從今天開始放假，過完年，我們再戰。」
不管這場戰役打得如何，年還是要過的。
就算是仍不服，也得過完年再與環宇科技拼一拼。
「東明，你說，如果老徐還在，我們是否會好一些。」
大年除夕，李顏宏雖然回到了家裡，但一直悶悶不樂。
「顏宏，還在想公司的事呀。」
妻子馬東明數落著李顏宏：「不是說了嗎，過年後再說嗎？」
「我也想過年後呀，可一想到易搜，我就連飯都吃不了。」
李顏宏無比的苦澀：「你知道嗎，現在易搜的市場份額已經達到了20%。」
「20%其實對於我們並不算是很大的威脅。」
「不不不，20%的市場份額已經很多了。」
李顏宏做搜索引擎多年，他知道用戶對於搜索引擎是什麼態度。
「可惜，老徐被我逼走了。」
李顏宏有些後悔。
「你也別自責，老徐的理念與公司存在很大的矛盾，遲早他會離開的。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這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老徐這人不記仇，他也能理解你。今天是除夕，你給他打個電話，也算是拜個年。」
妻子都這麼說了，李顏宏輕輕點頭，撥通了徐永的電話。
「顏宏，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老徐，給你拜年呀，祝你在新的一年裡一切順利。」
「哈哈哈，這一定是你老婆的主意。」
「就別揭我老底了，老徐……你怎麼樣？」
李顏宏有些尷尬地說道。
「老樣子。」
「真不打算搞互聯網了？」
「你知道我的，我的專業與興趣愛好並不是互聯網，而是生物技術。當時我離開的時候陳宇就來找過我。」
「他來找過你？」
「呵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我拒絕了。」
「我知道老徐你重情義。」
李顏宏對於徐永雖然有矛盾，但其實私交還是不錯的。
「別來這套，我拒絕不是因為陳宇給的條件不好，相反，他給的條件非常好。我只是對搜索引擎技術不感興趣而已，再者，當時我想就算是我加入環宇科技，以我的能力也不是顏宏你的對手。」
「老徐，多謝你這麼評價我。」
李顏宏暗自慚愧，但仍不免失落地說道：「但現在環宇科技搞的那個易搜很不錯。」
「我關注了，抱歉，他們的搜索引擎團隊是我介紹的。」
「老徐，嚴重了。」
李顏宏不以為意：「環宇科技的搜索引擎團隊技術很一般。」
「我知道，但環宇科技就是靠著他們很一般的技術，奪走了不少百度的市場。」
「老徐，你一直還關注百度？要不……」
「免了。」
徐永知道李顏宏要說什麼，拒絕說道：「我已經在做我感興趣的東西了。再者，就算是我回到公司，我們的矛盾還是無解。」
這與兩人的理念有關。
沒有對錯。
「我之所以關注百度，那是因為這是我們一手創建的，我不希望他有事。」
「老徐，之前的事情很對不起。」
李顏宏有些不好意思，向徐永道歉說道。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環宇科技的陳宇是個天才，甚至是超過你的天才。顏宏，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雖然你在技術方面的確也是天才，甚至超過國內任何人，在全球都是頂尖。可是，商業較量很多時候往往靠的不是技術……小心點。」
「老徐，多謝了。」
掛掉電話，李顏宏喜憂交加。
喜的是老徐並沒有恨自己，憂的是老徐與自己都無比的擔心陳宇。
「該怎麼和陳宇斗，這是個問題……」
看著窗外一片喜氣，但此時的李顏宏卻一點也沒有過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