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確實如此。
電視台的影響力還是很恐怖的。
要不然，之前企鵝怎麼會砸錢在電視台打廣告呢。
只是電視台雖然覆蓋範圍很廣，但單純性的廣告效果一般。
再加上環宇科技三波節奏一來，基本上企鵝的廣告也就沒有了效果。
可反之現在的一站到底。
雖然他其實是一個節目，並不是廣告。
可這樣的節目比之硬性廣告還要恐怖。
不說《一站到底》的節目名字與YY遊戲《一站到底》一模一樣。
光是考題全部出自YY遊戲，並且要想參加一站到底就得登陸YY遊戲這樣的報名方式……幾乎可以說，整個節目一個多小時全都在給YY遊戲，給YY打廣告。
與之同時，企鵝的QQ也在一站到底的爆火當中市場一降再降。
「9%。」
「8%。」
「7%。」
看著QQ的市場佔有率一步一步不斷的下跌，馬化藤心都在滴血。
「看來我們真要去搬磚了。」
雖然在跌到4%左右的市場份額時，QQ基本上跌不動了。
但這已經可以說，QQ已死。
至於為什麼還有市場，只不過是他們的伺服器還在運營。
只要伺服器還在運營，那總有一些鐵杆還會留在QQ中。
就如現在，有一些QQ用戶就在不斷的在QQ論壇上發貼。
「希望企鵝挺住，我會一直用QQ的。」
「YY最噁心了，完全是超襲QQ，打死也不用YY。」
「只要你們不關服，我陪你到天荒地老。」
這般話雖然感動，但商海競爭就是這麼殘酷。
這樣的市場份額根本沒什麼用。
而且馬化藤他們清楚的知道，即時通訊不比其他。
用戶只需要一個即時通訊就足夠了。
就算是有兩個，也是同一個公司的兩個即時通訊號碼。
現在YY已經佔據著95%左右的市場，無人可以撼動。
「關服吧。」
長痛不如短痛，馬化藤做出了決定。
「pony，要不再等等？」
「不必了。」
馬化藤搖頭：「沒有繼續運營的價值了。」
「那關服之後我們去哪？」
眾人心裡不好受。
一路走來，陪伴了QQ多年，但沒想到最終還是要與QQ說再見。
「沒有想好。」
馬化藤頭腦很亂。
眾人沒有再問，他們也得好好的考慮一下未來。
「走吧，今天我們提前下班。」
「明天通知財務，清算所有員工的工資，外加3個月的補償。」
「對了，安排一下飯局，與大家好好的吃完這頓散夥飯。」
說著說著，馬化藤說不下去了：「還有……還有你們看著辦吧。」
……
「陳總，企鵝……」
「怎麼？」
「企鵝關停了伺服器。」
「什麼？」
無比的意外，陳宇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麼快？」
陳宇簡直不敢相信。
雖然結果陳宇早就料到，企鵝終有一天會關停伺服器。
但就算是料到，陳宇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按企鵝現在的狀況，雖說市場份額不多，但若繼續運營的話，還能支撐個幾年。
雖然支撐也沒什麼意思，最後總會關服。
但誰能一下子就下得了決心，這麼快就關服？
「我們也覺得太快了。」
張建明也沒有想到企鵝關服會關這麼快。
「所有業務都停了嗎？」
「都停了。」
「他們沒有與我們這邊交流過？」
「沒有。」
「何必呢。」
關的這麼決裂。
雖然企鵝的市場沒有多少了，但其實也可以打包賣給環宇科技的。
「他們的職員有沒有別的安排？」
「據說企鵝給他們發了3個月的補償款，不少員工可能準備尋找下家了。」
「跟人事那邊說一下，如果企鵝有員工願意來環宇科技，我們好好安頓。」
「好。」
即時通訊這一塊其實人才還是比較缺的。
目前在這一塊比較有經驗的一個是環宇科技，另一個就是企鵝了。
企鵝關服，這一些員工只能另尋其他公司。
一方面陳宇不想讓這一些人才流失到別處，另一方面陳宇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也有一些沉重。不過很快陳宇就調整好了，看了看前方企鵝所在的方向，陳宇離開了辦公室……
……
「至東，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散夥飯之後，馬化藤獨自離開眾人，一個人前往了大廈最頂層。
看著腳下來來回回不斷川流的人群，馬化藤露出一陣苦笑。
他沒想到，短短時間，他們企鵝竟然被一家新成立只有兩年的公司打敗。
雖然他們企鵝成立的時間也並不長。
「天台危險，一跳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放心，我還想與你們環宇科技再斗一回呢，怎麼會去死。」
馬化藤自嘲的一笑。
「你怎麼知道是我？」
「不知道，感覺。」
馬化藤從天台上跳了下來：「怎麼樣，打敗競爭對手的感覺如何？」
「還行。」
陳宇一將帶來的零食放在石牆上：「來，喝點。」
「謝謝。」
「其實你們企鵝很不錯，我用了很多不正當的手段。」
陳宇實話實說。
「我知道，但我們也不見得有多光明磊落。」
馬化藤並不生氣，說道：「陳宇，我們應該是第二次見面。」
「確實是。」
陳宇小小的喝了一口啤酒：「但我們神交許久。」
兩家辦公樓隔得很近，雖然平時沒有太多交流，但說實話，知根知底。
「是呀，神交許久。怎麼，來這裡是看我笑話。」
「我沒這麼無聊。」
陳宇搖頭：「有興趣到我們環宇科技嗎？」
「你們環宇科技都已經這麼厲害了，要我幹什麼？」
「其實我這個人很懶，我並不想負責太多的事情，如果你來了，我倒輕鬆很多。」
「那李楠呢？」
「我聽說一家公司壟斷市場之後他的創新能力就會越來越退化，為了不成為這樣的公司，我想在公司內部啟動賽馬機制。同一個項目可以有好幾個團隊在做，哪個團隊勝了就哪個負責。」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企鵝會輸給你們環宇科技了。」
馬化藤看著這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陳宇。說真的，他很佩服。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給人當下手。」
馬化藤搖頭。
「那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陳宇知道馬化藤會拒絕，親自問了還是如此。
「還沒想好。」
馬化藤搖頭：「應該會休息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麼業務可以做。」
「需要投資嗎？」
「這麼看好我？」
「我這是規避風險，萬一你搞的一個業務將我打敗了，那我豈不得吐血。早點投資你，就算是你將我們環宇科技給滅了，我還有股份不是。」
「厲害……」
馬化藤豎起大拇指：「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不過，我估計沒這個可能。」
「看來馬總還是恨我。」
陳宇無奈。
「說不上恨，但也談不上喜歡。」
馬化藤實話實說：「之前我是有一些感覺一片迷茫，但自從你來了，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不會是心裡一直想著要找我報仇吧。」
「哈哈哈……」
馬化藤哈哈大笑：「我很佩服你，不過，陳宇，我不會認輸的。」
與陳宇聊著天，馬化藤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卻是一下子感覺平和了許多。
隨後的時間，兩人沒有再聊公事，而是天南地北，一通海侃。
直侃到天上都露出了星星，被風一吹，馬化藤看了看夜色。
「幾點了。」
「10點了。」
「這麼晚。」
「還好。」
「沒想到和你聊了這麼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鐵哥們呢。」
「我們可以成為鐵哥們的。」
「不好意思，我不想。」
馬化藤站了起來，拍了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