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任何瘋狂都必須付出代價！
八九、九零年日本樓市最瘋狂的時候，日本東京的地價值整個美國。
窮奢極侈的日本人荒唐到直接吃黃金，請客時不在飯菜里撒點金箔不能顯示出他們有錢、牛逼。
玩滑雪時髦夏天去，唯有成本高才能彰顯他們的富有。
股市的成交量驚人，只要敢買、買、買就能賺、賺、賺。
日本人不僅僅在本國買買買，還在全世界置業，一個個自大得認為他們主宰了整個地球。
這種變態的故事就在八八年、八九年上演，豈能錯過？
黃瀚不知道沈曉蓉和秦淑潔此時有沒有把手裡可調用的美金換成日元殺入日本股市，趁著日本人利令智昏之時便宜一把。
鐵定沒虧吃，日元還要漲好一陣子呢！
不僅僅能夠在日本股市裡賺快錢，撤出來後兌換成美金少說還能賺百分之二十幾的差價。
一個多月了，沈曉蓉沒有主動打電話來，黃瀚決定打過去問一問。
為了打通這個電話，黃瀚準備請假不去上晚自習。
因為必須在美國時間上午七點多鐘打通，這時的沈曉蓉和秦淑潔應該是剛剛起床或者還在賴床。
過了這個點兒再想及時聯絡到沈曉蓉就不容易了，往學校打電話找她太麻煩，唯有聯絡秦淑潔的公司。
黃瀚總覺得秦淑潔這個大女人跟自己……怎麼說呢？
有些東西憑直覺，反正黃瀚總覺得秦淑潔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同，在自己面前也越來越隨便。
因此黃瀚找沈曉蓉有事時不太想讓秦淑潔轉達。
學習小組的同學們依舊是在黃瀚家吃晚飯，他們都聽到黃瀚要了國際長途。
張春梅不喜歡黃瀚請假，然黃瀚已經在打美國長途電話，她還能怎樣？只能答應。
陸瑤沒放過黃瀚，簡直是把黃瀚以前鼓勵她用心學習的話如數奉還了。
見陸瑤口才越來越好，數落自己時有理有據，黃瀚笑著鼓掌表揚陸瑤說得好！在理，表態虛心接受。
陸瑤又能如何？只得氣鼓鼓地和張春梅等等學習小組的同學們去了學校。
故意落在後面的王慧玲還特意跟黃瀚說了聲：「你別生氣，她也是為你好。」
「你呢？」這兩個字一出口黃瀚就後悔了，幹嘛要油嘴滑舌？
「我是願意為你擋槍的！」王慧玲大膽說了，此時一點點也沒有臉紅，一臉斬釘截鐵的決絕。
黃瀚心痛了，他真的不想傷害身邊的任何人，希望王慧玲過得好。
他故意歪樓道：「你這個老實人幹嘛學劉小明呀！」
「我從來不學其他人，這輩子只會跟你學，我不要什麼，只要能跟著你就好！」
黃瀚不知道如何接話了，還好蕭薔發現王慧玲沒跟上，在大門外喊道：「王慧玲快點，磨蹭什麼呢？」
張倩的聲音傳來：「嘻嘻，你沒看出來呀，哪怕能夠在他那兒多待一秒王慧玲也是樂意的！」
「得，你不也是！」
「我哪有？」
「明明有！」
「來了！來了！」王慧玲急急忙忙跑了出去，黃瀚這才如釋重負。
唉！黃瀚一聲長嘆。
悉心教誨成文閣、錢愛國足七年，沒有任何副作用。
然教了王慧玲還不足五年，卻讓她有了生死相許的念頭。
這一刻黃瀚懷戀起萬惡的舊社會了，哪怕是民國時期，有幾個姨太太也不成問題呀！
呸呸呸！
沈曉蓉多傲氣，多獨立，恐怕會是女權運動的馬前卒，有可能做我的姨太太？
張春梅恐怕屬於那種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肯做小妾？
陸瑤？正房？容得下一大堆姨太太？會不會在枕頭下藏一把大剪刀？「咔嚓」一聲，一了百了。
蕭薔？恐怕三天兩頭和諸位姨太太吵架，把家裡打得一片狼藉大有可能。
張倩？會不會成為宮斗劇中的犧牲品？
可以肯定，第一輪宮斗，王慧玲這種笨笨的就會莫名其妙死掉了。
「哈哈哈……」黃瀚忽然間大笑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是精蟲上腦了嗎？居然想妻妾成群，姨太太十幾個。
人家僅僅是做夢娶媳婦，我倒好，這美夢堪比皇帝了。
家裡沒人，張芳芬去黨校聽大專班的課，她已經拿到了實習證，這段時間特愛開車。
黃道舟出差了，他親自參與「全力」空調的銷售忙得不亦樂乎，這段時間基本上不著家。
等電話的黃瀚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有所感悟，心道：
「一切都可以重來，唯有感情不可以，我可以操縱很多事，但是感情肯定會失控。
王慧玲二十歲了，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碰就掉，不對，甚至於用不著碰就能直接掉自己懷裡。
接下來的日子裡要更加自律，萬萬不能在高中時欠下孽債。」
說實話，黃瀚真的對自己沒信心，王慧玲曾經是他的初戀，當然有感情基礎。
要是出現倆人單獨相處的場景，郎情妾意肯定會有，春風幾度盡在不言中。
忽然間黃瀚又自嘲了，已過半百的心理年齡，怎麼還會發生青春期的衝動，是荷爾蒙分泌過多造成的嗎？
宋春華是分管電信業務的局長，黃瀚家的電話號碼不管要哪裡的長途都能享受優先。
一個多小時後，美國紐約接通了。
「蓉兒，聽口氣肯定沒睡醒，是我吵著你了？」
「呀！是你呀！我還以為依舊在做夢呢！」
「做夢？」
「是啊，我夢到穿過『六一堂』去找你，那裡黑咕隆咚的，我害怕，跑呀跑，然後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
又是將要欠感情債的前奏，黃瀚流汗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
電話里傳來歌聲，是英文歌，是《別入心，會亂》的旋律，韻味十足賞心悅目。
「太美了，真好聽！」黃瀚由衷讚美道。
「唉！只能算湊合吧！還是中文『別入心，會亂！別哭泣，誰看！』言簡意賅充滿詩情畫意！」
「這是當然，中文的意境和表達事物的準確性豈是英文能夠媲美！你在英文歌詞里加了這段中文，這個創意真是絕了！」
「你認為很好？」
「肯定好，國內不是時髦中文歌里夾雜幾句英文么！歐美為何不可以時髦英文歌里來上一小段中文？」
「咯咯……國情不同，崇洋媚外的是我們華人，中文歌里夾雜英文大多數是台灣、香港的作品。」
「別啊！我們僅僅是經濟條件暫時落後，我們的文化底蘊哪裡是美國這個在唐宋時期連歷史都沒有的能夠相提並論？」
「唉！你總是這麼自信！」
「當然，因為我有民族榮譽感，美國不管多麼有錢，我都打心眼裡鄙視。
因為他們沒有歷史底蘊，祖先絕大多數是被流放的罪犯！
所以他們一開口就是我們不看歷史，只看事實！
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歷史太不堪了。」
「咯咯……聽你吹牛是最大的享受。」
「信不信由你！我認為你的這首夾雜了一小段中文的新歌一定能夠火爆歐美！」
「你說了又不算！」
「等著瞧！」
「這首歌包括我創作的幾首新歌在春假期間已經錄好專輯了，三月底推出，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寄磁帶。」
「怪不得一個多月都沒打電話，原來是忙著創作出專輯呀！」
「這段時間是有點忙。壓力也蠻大的！」
「理解理解，看來找代理入日本股市的事兒沒辦嘍！」
「這哪有可能拖？出專輯賺的那點錢哪能跟『未來戰士』看好的股市比？」
「你的意思是？」
「我們公司現在能夠調用四千多萬美金，全部換成日元入市了，而且是購買我指令的十支股票，我這回很聽話，只加了四倍槓桿。」
「對對！不是你親自操盤加四倍槓桿比較穩妥。」
「你的意思是我親自操盤可以加更多？」
「不可以這樣理解，各股表現不同，你是專業人士，哪支股加兩倍、哪支股加八倍肯定隨行就市啊！但是要萬萬記得那個時間節點。」
在電話里，黃瀚不可能說出具體日期，防止惹火燒身。
「我明白，忘不了。」沈曉蓉聰明著呢，更加不會說，她都特意在我們後面加上公司兩個字就可見多謹慎。
她是金融和管理專業的大學生，給華爾街的證券公司、投資公司打工純屬正常，監管電話的人應該不會去聯想這麼多美金是誰的。
「你現在事兒很多，要注意勞逸結合。」
「放心吧，我現在舒服多了，有秦招娣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