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苦戰 第三節 青精石

幾天後,陳凡到達青牛嶺,剛落入禁制層,不由呆了呆。

偌大的山谷站滿了靈仙,山丘、草原、森林、湖泊、低空,密密麻麻,人數不下於十幾萬,人仙、水族、妖魔鬼怪,種類齊全,幾乎是應有盡有。

眾靈雖多,卻是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盯著天空,充滿了焦急與期盼,看到陳凡頓時歡天喜地,份份大叫道:「回來了,陳凡上人回來了!」從極靜瞬間變得沸騰了,山呼海嘯,起此彼伏。

十條身影騰空而起,正是帝法、帝南、帝廣、紫袋、聖光、青原,還有青牛王、虎靈、鷹靈、樹怪、蟲精,其他靈仙又安靜下來。

紫袋上人喜笑顏開,拱手道:「終於到了,老弟莫怪,從接到飛符的那一天起,他們就翹首以待,怎麼勸也不行,非得親眼看到老弟,呵呵,其實我們也提心吊擔,害怕節外生枝。」

身體稍微一側,指著後面的四靈,說道:「萬靈谷現有靈仙十九萬七千五百三十九人,其中妖魔界十七萬四千六百多靈,東青洲各山各嶺基本到齊,它們就是代表。」

四靈憑空拜倒:「小的等代表東青洲百原、千林、萬嶺,妖魔精怪四靈全體仙友,拜見陳凡上人!」

陳凡連忙它們扶起,道:「各位請起,到了這裡就是自己人,大家不必客氣。」

「謝上人!」四靈起身,恭恭敬敬的定在一旁。

帝法右手一擺,道:「主人,有話先進府再說,這裡不太方便!」

陳凡點點頭,向下面的眾靈揮揮手,大聲道:「大家請回吧,正常生活、正常修鍊,千萬不要恐慌。」

眾靈拜了拜,臉上帶著笑意,各自回洞。

還是原先的洞府,面積稍有擴大,落座之後,陳凡道:「形勢逼人,閑話少說,先介紹一下最近的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

紫袋上人搖頭:「老弟,我們躲在谷內,誰也不敢出去,不了解外界的狀況,只知道青牛嶺一切正常。」

帝法嘆道:「主人有所不知,聽到皇文煉成了萬靈鼎,而且成靈了,谷內人心浮動,您剛才都看到了,連閉關的也心神不定,唉,太可怕了,沒想到,誰也沒想到,皇文太瘋狂了。」

紫袋上人遲疑片刻,小聲問道:「老弟,皇文既然能殺龍取魄,那些老哥,包括大羅老哥豈不是危矣?」

「天聽由命吧,我們是無能為力。」陳凡苦笑連連,萬靈鼎需要一萬三千多個靈魄,而且是紫靈境界,七靈俱全,也就是說,近兩千人仙死於非命,除妖會、天劍池、守護者首當其衝。

不僅是紫袋、青原、聖光悲痛不已,眾靈也是面色黯然,氣氛十分沉重。

他們均是紫靈仙,深知修行不易,在漫長歲月中,天劫、心劫、外敵、內亂、戰爭,歷經數不盡的磨難,最後能活到紫靈境界的少之又少,皇文滅了上萬個紫靈仙,相當於五洲的小半實力。

許久,陳凡收起哀容,故作輕鬆,道:「事已至此,無法挽回,我們還是向前看,探討應對之策吧。」

帝法道:「主人說得是,後悔無益,當務之急,必須解決皇文,否則我們也難逃她的毒手。」

帝陽大聲道:「陳凡上人,龍洋上下都不怕死,我們都聽你指揮,只要你一聲下令,我們豁出去了。」

帝法與帝南飛快對視,異口同聲:「為了消滅皇文,為了太玄的安危,為了億萬生靈,我們兩洋絕不後人,只要能取勝,不惜一切犧牲。」他們更加慷慨激昂,一臉正氣。

儘管各懷心機,陳凡還是深感欣慰:「好樣的,你們做得對,這才是至尊風範,打仗就要不怕死,怕死就別打仗,乾脆投降算了。」

紫袋上人搶過話茬:「老弟,皇文是太玄公敵,我們人仙也要出力,谷中現有六百三十八位紫靈仙,聯手起來也不可小視。」

「我們也不怕死!」青牛王與眾靈代表異口同聲。

帝南與帝陽翻了翻眼睛,似乎不屑一顧。

青牛王首先說道:「主人,作為七靈之一,青牛族雖說修為很淺,神通不高,但願意盡自己的一份力量,希望主人能夠成全。」

虎靈與鷹靈緊接著說道:「陳凡上人,您是第一至尊,各位龍王也是一洋霸主,我們只是普通生靈,沒什麼大的能耐,不配做皇文的對手,但人多力量大,如果齊心協力,對付幾個青木靈不是問題。」

「我們也不怕!」樹靈的模樣很古怪,頭髮是一根根尖刺,藍湛湛的,皮膚布滿了漆黑的樹疤,他的聲音十分刺耳:「在下是毒刺樹靈,谷內還有三萬七千九百五十七個精靈,花草樹蟲,應有盡有,我們打仗不行,但各有絕技,上人如有需要,儘管吩咐。」

看著它們熱切、又充滿信任的目光,陳凡非常感動,拱手一圈:「謝各位,在下不才,願與所有仙友共生死,我相信,只要大家眾志成城,精誠團結,肯定能打敗皇文,還太玄一個安寧,讓七靈和睦相處。」

紫袋上人道:「老弟就別客氣了,我們既是為了太玄,更多的是為了自己,我有個提議,不,應該說是大家的建議,所有人都希望能進八重天,那裡更安全。」

「全部進靈界?」陳凡有些詫異,數十萬靈仙,怎麼可能達成一致?隨即恍然大悟,萬靈鼎成靈的消息太驚人了,連神龍都感到恐懼,其他人更是惶惶不安,擔心山谷的禁制被破。

他們不是不相信陳凡的神通,可萬靈鼎名氣太響,上萬個紫靈凝成一體,那是多麼可怕的力量,簡直是不敢想像,再高明的禁制也承受不了一擊。

帝法重重點頭:「確實是所有人的心聲,沒有一個反對,請主人成全。」

「進去也未嘗不可,大難之後再出來,不過……我有言在先。」陳凡沉吟半晌,他們的想法很有道理,禁制不是萬能的,如果實力懸殊太大,平衡之力也會土崩瓦解,道:「地球靈界不同於太玄,一旦成靈,禁止殺生……」

「上人放心,紫袋仙友早就解釋過了。」虎靈與鷹靈興高采烈,道:「地球靈界是修行聖地,容不得半點殺劫,我們不敢保證沒有一個犯禁,但可以承諾,無論是誰殺生,上人儘管處置。」

鷹靈飄到陳凡面前,取出一塊精石,笑道:「聽說上人缺少青精石,我們發動了所有仙友,終於找到一塊,請上人笑納。」

陳凡喜出望外,立即接過精石,仔細察覺,確實是青精石,順手收入囊中,拱手道:「謝眾位仙友!」

千找萬尋,連龍鳳也沒有,好容易救出天原上人,卻是重傷不醒,沒想到就在身邊,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

「上人客氣了,九重天一成,我們肯定大獲全勝。」鷹靈回座,與虎靈、樹怪、蟲精對望了一眼,個個得意洋洋,瞥了對面的三位龍王一眼,似乎揚眉吐氣。

如果在平時,眾靈對龍鳳敬畏有加,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可皇雲的行為令它們失望到極點,至尊的光輝形象轟然倒塌,再有陳凡撐腰,當然不再畏懼。

三位龍王張大嘴巴,驚愕萬分,表情很不自然,在他們的心目中,這些妖魔鬼怪只是低等生靈,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沒想到被搶去了風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屈辱感。

紫袋三人也是一臉茫然,面色怪異,顯然並不知情。

陳凡明白了,這些妖魔鬼怪擔心功勞被搶,一直秘而不宣,準備給自己來個驚喜,也進一步拉近了關係。

紫袋上人最先恢複了平靜,他誠心誠意的為陳梵谷興,笑得合不攏嘴來:「太好了,九九合一,天下無敵,萬靈鼎不再足懼。」拍拍鷹靈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老弟,還是你們厲害,乖乖,關鍵時候出手,解決了最大的問題,如果能戰勝皇文,你們絕對是頭功。」

「恭喜主人,九峰合一,我們是勝劵在握,必勝無疑。」帝法的反應也很快,向鷹靈抱拳,笑眯眯的說道:「別看它只是一塊精石頭,關係卻太重大了,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最後的勝負就在於九重天,仙友的頭功是少不了的。」

「哪裡,哪裡,我們只是給上人跑跑腿,搖旗吶喊,各位龍王才是戰鬥主力,功勞至偉。」鷹靈嘴裡謙虛,臉上卻更加得意。

帝南與帝陽閃過一絲忌妒,帝陽道:「上人,九峰合一是天大的喜事,不過,我覺得不要太樂觀,也許九重天並無用武之地。」

「哦?有何高見?」陳凡興趣頓生。

「兩點淺見!」帝陽伸出兩根指頭,向鷹靈示威式的晃了晃:「首先是時間,不談點火,通靈需要百年之久,大家想一想,皇文的萬靈鼎已經成靈,大戰即將開始。」

帝南首先贊同:「我敢肯定,三個月之內,皇文絕對會動手,不動則矣,一動便是雷霆萬鈞。」

帝陽再接再厲:「用不了三個月,也許幾天後就能得到消息,如果上人一味依賴九重天,等你百年煉成,太玄早就換了天地,皇文已成靈界之主。」

眾靈,包括紫袋三人面面相覷,帝陽確實說得在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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