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霍格沃茨歲月 第0168章 演砸的角色扮演

中午車馬在避風處小憩時,凱恩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情況:

那四名夏洛特·拜倫推薦的異國巫師,分別去無人處解決內急,時間都較長,回來時精氣神明顯恢複,眼中隱泛紅光,並且身上傳出淡淡的硫磺臭味。

他找機會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鄧布利多等人:「這些人很可能是役魔者,注意防範他們的惑心法術。」

鄧布利多有些小感嘆,他知道夏洛特的根腳,自然也就清楚她假借護衛之名拉進隊伍的、多半也是秘鑰會的成員。

他感嘆的是凱恩的洞悉能力和豐富經驗,光憑一點點小的細節,就能準確的推測出重要情報,他活了一百多年,這樣的人也沒見過幾個。

車駕再次上路,下午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間段,但起了風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由於選馬和馭馬的問題,四名護衛下午狀況連連,後來將弗蘭都搞煩了。

弗蘭本就心情不好,遇到了這麼業餘的護衛,還有威靈伯勒男爵一行在旁,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他乾脆讓自己的車夫去幫忙解決問題。

馭馬經驗都不及一名車夫,這臉真是丟大了。這哪裡是騎士,連騎手都不夠格。

四人尷尬,夏洛特也尷尬,光給弗蘭道歉都好幾回了。

弗蘭基本的風度還是有的,反過來安撫夏洛特:「這不是你的錯,也許是你的親戚聊天時言辭誇大了。」

私下裡,弗蘭覺得這四人做事不實在,強撐臉面,恐怕專業能力也不行,自己得更警惕些。

由於護衛的耽擱,天黑了有一會兒了,車隊才抵達斯波爾丁。

這是一個小鎮,因臨近大路而成為一處天然驛站,有旅店。

實際上在這個時代,貴族們在城市之外投宿,都是選擇當地貴族家,即便主人不在,仍舊是可以借宿的。

畢竟貴族圈子也就那麼些人,社交又是貴族的主要日常工作,彼此幾乎都是認識的,住旅店一個是不幹凈,再一個是顯得在圈子裡人緣不好,很丟臉。

技術宅類型的弗蘭其實也是可以的,但他討厭跟人寒暄時,對方總是說:「哦,原來是斯卡布羅侯爵。」

沒錯,就是本源世界廣為人知的莎拉·布萊曼所演唱的《斯卡布羅集市》的原型所在地。

一般人可能想不到,這歌曲的主旋律誕生在曾經的蘇格蘭土地上,描述的是人們印象中野蠻的凱爾特人和同樣野蠻的維京人的交易,海邊的集市斯卡布羅。

而在這個世界的真相是,巫師是當地的領主,擔當了公平交易的仲裁者,由於古代海上航行孤獨而危險,一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才有了這首優美且帶著淡淡憂傷的旋律。

抵達斯卡布羅已經是明天的事了,由於傲嬌的技術宅工廠主弗蘭不肯去叨擾當地的貴族,一行人只能在旅館將就一夜。

這個時代的鄉下旅店可不比後世,各方面都差著不止一籌,經營理念倒是不落後,多元化,一樓就是酒館。

糟糕的旅宿環境讓弗蘭感到愧疚,親自運用清潔咒將房間挨個打掃了一遍,以表歉意。

這行為獲得了勞拉的暗中讚許,覺得弗蘭很紳士,不像某人。

嗯,沒錯,某人是不夠體貼、溫柔、客氣,但某人很少會連個旅宿問題都安排不好,事到臨頭還得現場驅蟲。

即便經過清理,床單、被單上仍舊有陳舊的污漬不能盡去。

凱恩暗罵這時的店家也真是夠實心眼的,你說你不幹凈,就整點格子布、條紋布啥的方便遮醜,用的竟然是白單,這是專程噁心人嗎?

還好他的行囊中連帳篷都預備了,就是怕車壞在半路,並且有睡袋。

其實在這種鄉間旅店過夜,跟睡帳篷真的差別不大。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暖氣,而壁爐也不是每個房間都有的,房間里又冷又潮,還散發著一股霉味。

勞拉倒是沒凱恩那麼矯情,更惡劣的環境她也待過,讓她有些尷尬的,是得跟鄧布利多共宿一屋,畢竟名義上,她們時候姐妹,而這裡的空客房也不足以讓一行人都住單間……

毫無疑問,這一晚沒人會覺得舒適,完全就是對付著過一宿。

當然,若是比苦,林肯和肯尼迪最苦,一個馬房巡邏,一個客房過道巡邏,一宿都不會停歇,傀儡沒人權。

可即便是這樣,夜裡還是出事了。

一名醉醺醺的男人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手裡還拎著房門鑰匙,與肯尼迪擦肩而過的時候,這人腳下一軟,身子趔趄,探手一把撐在肯尼迪身上。

這裡有個細節,那就是面對這種情況,肯尼迪並沒有像普通人下意識的反手去托這人。

下一刻,這房客袖子里垂落魔杖,一指肯尼迪,低聲道:「阿瓦達索命!」

這伎倆顯然用了不止一次了,玩的很溜,之前拿著房門鑰匙撐在肯尼迪身上的手已經改為攥住其衣服,顯然是為了防止其死後猛的摔倒而發出大的動靜,甚至,他還是個左撇子,右手拿鑰匙,也是為了讓目標放鬆警惕。

可惜今次,這一切都猶如給瞎子跳鋼管舞,白秀一場。

這人顯然沒能料到肯尼迪就是個活死人,根本沒有靈魂的。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已經晚了,就見一個飯缽大的拳頭迎面砸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樓梯口那邊又衝上來一人,見到同伴被砸暈軟到,立刻向肯尼迪釋放索命咒。

毫無疑問,這是個錯誤的選擇,肯尼迪則一邊奔衝過去,一邊抬臂射出一枚袖箭。

袖箭和索命咒幾乎是同時命中彼此,肯尼迪絲毫無礙,繼續衝鋒,沉重的腳步砸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戰鼓般的咚咚聲響。

中箭的巫師則一個踉蹌,隨後就發動了幻影移形,他發現那袖箭不但破除了他的鐵甲咒,還抑制了施法。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拔除,他還是成功的完成了幻影移形。

在那個瞬間,他的身體化作無數扭曲的線,向著一個核心點收縮消失。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尼迪的大手一把插|入虛無,將這巫師從躍遷狀態薅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將之直接砸暈。

過道上發生這一系列事件的時候,弗蘭的房間中也出了事,一名巫師使用幻影移形,直接出現在房間里。

可他一出現,便落入陷阱,彷彿一隻落入蛛網的昆蟲般,被無形的魔力絲網牢牢粘住,動彈不得。

「粉身碎骨!」窗戶外面還懸浮著一名巫師,見同伴落入陷阱,對著玻璃窗使用粉碎咒,試圖闖進去營救。

然而窗子上施有鏡反咒,能夠反射魔法。巫師自己中招,雖不致命,卻也是極不好受,當場就噴了口血,這人素養還行,強忍痛楚,施展幻影移形逃逸了。

眾人被肯尼迪搞出的動靜吵醒,瑪麗婭從凱恩的房間出來,對臉色陰鬱的弗蘭施禮道:「我主說,這些人先就拴在馬廄里吃些苦頭,到了莊園再審,先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人們覺得可行,紛紛回房就寢,臨進屋時,弗蘭瞅了護衛之一嘴角掛著的口涎白痕一眼,沒多說什麼。

這是號稱守前夜的,房間就在弗蘭房間的旁邊,說是有異常就能聽到,結果白天趕路太辛苦,靠著門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當地的治安官就到了,看似恭謹、實則有些強硬的希望接管三名襲擊者。

這時候,凱恩的威靈伯勒男爵頭銜就派上了用場,尤其還跟著位不算特別博學、但唬這個時代小地方的人毫無難度的冒牌律師理查德。

不遇事不知權柄之貴。這次事件讓弗蘭深覺邀請威靈伯勒同行,是個明智的選擇。同時也對即將到手的侯爵之位多了幾分熱切之心。

那三名偷襲的巫師,在馬廄里被凍了半宿,看那樣子已經不成了,隨時都有可能死。

凱恩沖瑪麗婭微微點頭。

瑪麗婭從挎著的皮包中利落的翻出醫療用具,過去給三人一人來了一針,也沒消毒什麼的,就那麼一個挨一個的完成了注射。

雖然早在15世紀,義大利人卡內蒂爾就提出了注射器原理,但直到1853年,也就是今年上半年,法國人普拉瓦茲才發明了活塞式皮下注射器,是白銀製成的,容量僅一毫升。

瑪麗婭現在用的就是這種。

凱恩給弗蘭他們解釋:「這是美洲土著巫師萃取的一種植物精華,能強化神體、增進器官活力,是長壽葯。但對巫師而言,它會榨取超凡元素,是用於剝奪施法資格的藥劑,我早年浪蕩不羈,搞垮了身體,這葯本是自用的……」

弗蘭、鄧布利多聽的悚然動容。

還有什麼比徹底剝奪一個巫師的施法能力更殘酷的處罰?反正鄧布利多寧肯去阿茲卡班坐牢,也不願承受這種長壽之法。

弗蘭心說:「約翰說的果然有道理,奧斯頓雖然不是巫師,但應對巫師的手段可一點都不弱。」

昨晚在他房間裡布置的專門坑幻影移形之類空間法術的蛛網和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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