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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春困、夏倦、秋乏、冬眠。
客廳里熱鬧了一陣，大家禁不住困意襲來，打著哈欠各自回房睡個下午覺。
有七間卧室的君庭別墅，自是無需擔心房間問題。
旅途勞頓，連陸薇語都撐不住倦意。
反而是方小年跟方歆小朋友很是精神。
尤其是方歆小朋友。
眾所周知，阿聯酋航空的A380頭等艙配備非常奢華。
飛回來的這一路上，剛好在冰島玩了個筋疲力盡的方歆小朋友睡得噴香。
現在自然是精神百倍。
圍著方年喳喳嘰嘰。
「哥哥~哥哥，還可以放煙花不？」
「哥哥~」
「哥哥~哥哥~」
「……」
見狀，方年眼睛一轉，摸著方歆的腦袋：「方歆吶，你知不知道今天幾號了？」
「不知道。」方歆搖搖頭。
方年嘴角上揚，漫不經心道：「這麼說吧，你們學校已經開學十天了。」
手指頭正在茶几上抓來抓去的方歆猛然抬頭，眼睛睜得老大：「開學十天了？」
說著，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那，那我還能上學嗎？」
方年故意一本正經的逗弄：「那就看學校還收不收你，估計光是做完寒假作業還不行，要不你寫個入學申請之類的東西？」
聞言，方歆已經開始吸鼻子了：「媽媽怎麼都不說啊，吸溜~」
「我……」
方歆眼珠子慌亂的轉動：「我要去喊媽媽起來，快坐飛機回家！」
「你看看錶，都四點了，回家來不及了。」方年很和善的提醒道。
方歆眼眶裡面醞滿了霧氣，看情形，下一秒就該哭出來了。
不過最後關頭憋住了，鼻翼翕動：「那，那那，我去寫申請。」
見狀，方年不動聲色的加註：「順便再把這些天在國外怎麼玩的寫下來，起碼也要寫得聲情並茂、感情豐富。」
「哦。」方歆點了點頭。
輕車熟路的從書房找出了紙筆，趴在茶几上一筆一划的寫了起來。
寫了不一會兒，一旁的方年道：「你這不行，出去玩了幾天，字都不會寫了。」
「書房有正楷字帖，你去拿過來先寫兩頁。」
方歆又應了聲，噠啦噠啦跑過去又跑回來。
老老實實一筆一划寫了三頁字帖，才又重新在草稿本上開始寫申請書。
兒童時期一些習慣並不容易定型。
比如寫字。
方年印象中自己大概也是九十年代末期興高采烈到申城過暑假，玩了許多天，從此字跡難看。
這種狀況直到初三上學期才逐漸有所改善。
至於後來變得雅觀，純粹是因為碼字習慣手寫細綱，重生也沒丟掉這技能……
當院門洞開聲與汽車引擎聲音由遠及近時，方歆剛好寫完了一篇申請，一篇遊記。
方年看了看，還算滿意。
申請主觀上描述清晰，還不錯。
二十天的旅行中，給方歆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地方是美利堅白宮，其次是冰島極光，再然後是飛機上。
這次一共坐了十一次飛機，畢竟在美利堅境內，航空業還是很發達的，換地就是乘飛機，體驗了空客A321、A333、A380、波音747和737。
尤其是380和747這種雙層大客機，體驗感滿滿。
剛看完，關秋荷踩著細高跟噠噠噠走了進來：「忙什麼呢」
「秋荷姐姐。」方歆笑著主動打了個招呼，「哥哥讓我寫申請書，因為學校都開學十天了。」
聽方歆說完，關秋荷瞥向方年：「你還有這雅興？」
「帶孩子呢，別瞎打岔。」方年一本正經道。
關秋荷：「行吧。」
「……」
關秋荷也沒指望方年給她泡茶，自己動手泡了杯。
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雙腿交疊，略顯慵懶。
方年瞄了眼，輕笑道：「關總辛苦了。」
「還好。」
「怎麼樣？」
「無事發生。」
「看來剛過新年，暫時還比較懶散啊？」
「可能吧，比如說小米前天才開啟年後一批發售，這次是直接秒光。」
「還行吧，未發售之前，我做過預估，小米1銷量在四百萬到五百萬之間，不過我認為小米1代總銷售量能到1000萬。」
「什麼意思？」
「有小米1就會有小米1S。」
「忘了這茬，蘋果的機型排序設置確實簡單易懂。」
「……」
正說著話，方年外婆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樓上也有動靜。
時間也差不多到晚飯點了。
陸文林跟孫蓉差不多是第一次正經見到關秋荷，主動打了招呼：「關總來了啊。」
「叔叔阿姨好。」關秋荷禮貌的打著招呼。
「……」
……
晚餐是方年掌勺，陸薇語跟關秋荷幾人打了下手。
陸文林跟孫蓉算得上是頭一次正經吃方年做的菜。
之前只吃過簡單的早餐。
自是讚不絕口。
飯桌上不能免俗的說起了在國外的見聞。
關秋荷也是才知道方年的安排。
「很周到啊，行程安排還是蠻合理的，二十天時間除了非洲和南極洲沒去，其它每個洲都走到了。」
一聽這話，方年自滿道：「那是自然。」
「方總真厲害，嘖嘖~」關秋荷嘖嘖稱奇，就是怎麼聽都稍微有點陰陽怪氣。
「……」
之後……
林鳳女士總算想起了自己閨女的學業問題：「哦呦，學校開學十幾天了啦！」
「明天要趕緊回去。」
再次聽到這個話題，方歆鼻子不自禁的翕動：「媽媽，哥哥讓我寫了申請書，說這樣學校才有可能收我。」
「是嗎？」林鳳表示懷疑。
還是陸薇語不忍直視，道破了真相：「阿姨，方年早在去年就安排好了，這個學期就轉過來上學，經過仔細挑選，最後確定在了明珠小學。」
「明天我跟您親自去送方歆上學，都安排好了。」
林鳳愣了下，皺眉道：「不是說要到五年級再轉過來嗎？」
「小歆上學期學得還不錯，早點過來適應適應，以免耽誤小升初。」陸薇語解釋道。
方年接過話頭：「不過這兩天你得跟方歆搬到明珠小學旁的房子裡面去住了。」
「本身因為屬於插班性質，稍微就有點特殊了，得按規定住在學校附近。」
「那邊也近，就幾步路，上下學都方便。」
聽方年說完，林鳳點點頭：「這些倒是沒問題。」
「……」
既然正式說到了這個話題，方年便一次性|交代了清楚。
「另外，為了避免方歆曠課跟不上進度，再加上城鄉教育差距，我給方歆請了個長期的學業輔導；
是個三十來歲的小姑娘，人我見過，還蠻親和的，水平也不錯；
從明天下午開始每天都會去明珠小學旁邊的那套房子輔導方歆，主要會糾正方歆的英語口語發音等問題；
其次是下周末開始，之前的鋼琴、書法老師也會輪流過去。」
略作停頓，方年望向林鳳：「最後，媽媽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那個小姑娘也會順便教你英語。」
「啊？！」林鳳一聽愣住了，都忘了要說方年你才幾歲叫人家三十歲的人小姑娘。
見狀，方年平靜道：「出於某種考慮，您可能要有更多的思想準備，比如我的戶口最近會完全的獨立出來。」
林鳳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意思？」
連方正國都盯了過來。
迎著父母的目光，方年硬著頭皮道：「就是……會從法律層面上解除我跟你們的關係。」
林鳳萬分不解，聲音高了三度：「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方年耐心解釋道：「出於給方歆更好未來的考慮，很早我就提過方歆可能最早在初中階段就會出國留學，為了減少一些可能的麻煩，撇開我跟你們的關係是一個成本最低的選擇。」
「最近個幾年還無所謂，隨著發展，早晚我會成為誰都想打主意的存在，這也算是一種保護。」
「總不能因噎廢食，反正也只是法理上的分割，不會影響其它事情。」
「具體的不用你們操心，我會讓人辦好的。」
聽方年解釋完，林鳳本能的緊張起來：「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什麼都沒做，富人的習慣性手段罷了，不信你問荷姐。」方年把關秋荷拉了出來背鍋。
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