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少見明媚。
坐在院子里曬著日頭的生活很不錯。
如果旁邊能有陸薇語就更完美了。
可惜因為白澤實驗室的緩慢進展，以及其它事務，陸薇語一大早就出了門。
所以，儘管關秋荷難得的主動發起抬杠，方年也不是很想搭理。
「這算什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真要有內能力，怎麼也得把所有搗亂的人扽出來打一頓。」
關秋荷莞爾一笑：「方總，加油，我相信你能行！」
「我也相信，只要關總努力，早晚有一天我能用錢砸下整個世界。」方年嬉皮道。
「……」
說歸說，實際上這周發生的一些小事並沒產生什麼影響。
無非是前沿社團過於拔尖，被一些人故意污名化了。
但並不影響這個覆蓋了365個大學的社團的強勢。
更不影響在校大學生們對加入這個社團的嚮往。
也算是最直接的給了所有社團會長一劑強心針。
之後必然會努力發展社團。
而前沿也會騰出手來設立不同的區域校園俱樂部，以引導社團發展。
此外……
方年只是借這個機會，一股腦給當康跟前沿換了一次血。
無論什麼樣的公司，在發展過程中都免不了會時不時出點問題。
無論是什麼問題，最終其實都屬於人的問題。
只是方年也沒想到，就一個招聘會而已，也能出那麼多幺蛾子！
後來想想，也算是明白，不是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能力有認知。
能用最簡單的方法獲得更多的利益，想著也挺好。
可惜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直接送走了。
方年自己都看到了網上有人說，一個招聘會而已，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
還有人說這手段真夠雷霆的。
畢竟才過去一夜，餘波猶在。
想著這些，方年瞥了眼關秋荷，故意道：「吹吹風就得了唄，該忙忙去！」
「老娘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要你管？」關秋荷柳眉一豎，傲然道。
方年咂咂嘴：「也知道自己老了哈？」
「方年！」關秋荷氣得起身要搬椅子扔方年。
方年好整以暇的看著：「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關秋荷一下沒搬動躺椅，拍拍手，道，「老娘工作去了，萬惡的資本家！哼！」
方年嘀咕道：「又不是我安排的工作，是你自己安排的。」
「是是是！」關秋荷扭著腰肢兒走遠。
不一會兒，賓利的轟鳴聲響起，一溜煙兒就走了。
還真不是方年安排的活兒。
是關秋荷早在周一就定下來的。
羊城·前沿院的落實工作耽擱了下，獵頭公司剛好初篩完一撥合格的管理人才。
關秋荷一早就決定今天一天都是面試。
就算方年不催也差不多到點了。
只不過能過過嘴癮的事情，方年那記性一下子就老好了……
……
適逢周六，方年自然無所事事。
關秋荷走後不久，方年也開上了奧迪出門。
左右無事，他尋思去復旦溜達一下，順便看看招聘會有沒有被影響。
路上，方年忽然自語道：「資產看上去越來越厚，怎麼我這自己開車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
咕噥一句，方年琢磨著是不是招個專職司機，還是就自己開開車也行。
其實招個司機也無所謂。
無非是怎麼都不可能隨叫隨到。
畢竟，前沿公司這邊是不會隨便對一個人開放。
截至目前，還沒有第三方的任何人來過，包括四大會計事務所的人。
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就完全可以提前跟司機說一下。
之所以會糾結，是因為方年現在還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更深入的『侵犯』。
畢竟年輕。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響鈴超過第五聲後，方年才接通：「你好。」
「你好，是前沿的方年方總吧。」
聽起來是個中老年人的聲音。
方年應了聲：「我是方年。」
「我是張教授的朋友……」
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寒暄，很是直接的表明了來意。
「不知道方總最近有方便的時間嗎，我想能當面見見你。」
對方說完，方年也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就是這個人想找方年聊聊白澤晶元實驗室的發展。
他比較感興趣。
雖然前沿一向注重簽訂保密協議，但像是名字這種東西是瞞不住的。
能保密的只是具體事務，而不是行業傾向。
這位張教授的朋友沒能從張教授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所以最終輾轉聯繫到了方年。
方年正準備拒絕，看到了簡訊進來。
是陸薇語發的。
「張教授的一個院士朋友應該會聯繫你。」
於是到嘴邊的話被方年咽了回去：「現在就有空。」
「方總說個地方，我正在申城。」對方道。
方年：「……」
「這樣，我正好在開車，不如直接過去找你。」
「也好。」
「……」
如果是一般的教授，方年可能會拖沓一下，但院士就很值得見一下。
兩院院士數量不多，目前為止，前沿總共也只邀請到了兩個院士，還是榮譽職位，不負責具體事務。
但在必要的時候，也能請他們針對某個難題予以技術指導。
至於雙院院士根本就是……核彈級人物。
數量稀少，大多年事已高，不冒頭了。
只是方年有點困惑，這個院士效率有點高。
比陸薇語的通告消息都要來得迅速……
很快就到了約定地方——在一個國營賓館的一樓茶咖廳。
方年也見到了電話那頭的人，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
「陳院士你好，我是方年，很高興見到你。」方年笑著打招呼。
陳院士看著比想像中要更加年輕的方年，愣住片刻，然後才感嘆道：「方總竟比想像中要更加年輕！」
「……」
「聽說貴司正在籌備成立晶元設計部門？」
「對……」
「……」
從方年見到陳院士到離開，前後不過三十來分鐘。
話題聊得也不是非常深入。
方年將能攤開來說的事情都說了。
在來之前，方年就沒想過要邀請陳院士加入白澤實驗室。
他是想著這位院士手上可能有一些相關領域的研究成果。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不過更具體的事務至少要等白澤實驗室的初步研究分析報告提交上來，方年才好做決定。
方年又不是相關領域的專家。
他能做的就是規劃，並砸錢，如此罷了。
不過這趟見面也不會虧，按照白澤實驗室的長遠規劃來說，早晚能用得上。
畢竟是有知識產權的獨立成果。
肯定是有別於現有的體系，正好用於純粹自研領域。
額外的……
這位陳院士還挺關心前沿在白澤實驗室上的投入。
言語間應該是有意接受白澤的榮譽職務。
可能也是想在國產晶元領域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實在說，國內在晶元設計行業包括晶元製造、代工行業的企業不算太少。
只不過都算是中端水平。
這裡面包括知名的中芯國際，也包括龍芯。
不管是2010年，還是2020年，國內最缺乏的都是高端先進晶元。
而方年從一開始的規劃就是瞄準高端智能手機晶元領域。
聽聞陳院士問起，方年也沒瞞著，直接告知前沿在白澤實驗室上首批投入資金規模將超百億。
這比今年上半年才剛剛撮合而成的龍芯中科要財大氣粗幾十倍了。
陳院士也沒多說。
看起來要見方年只是想要轉讓自己的成果一樣……
……
……
魅族並沒有效仿蘋果，開一場發布會。
據方年所知，國產手機的發布會風潮應該是小米或者說雷軍掀起來的。
在這之前，新手機發售無非就是在電視台、街面投放廣告。
然後聯合代理銷售商搞各種大酬賓活動。
也很是聲勢浩大。
不過一般影響的只是一小片區域。
連在公共網路空間投放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