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好玩四月份的營收數據相當漂亮。
心情愉悅的方年大手一揮，便說請前沿兼|職員工們吃飯。
還好，許是因為最近事務繁多，溫葉跟穀雨便沒有再想要跑數公里吃飯。
就在五角場附近選了家店解決了午飯。
方年喊請客時，溫葉很少會選擇偷閑茶餐廳。
這算是她的一點點小堅持。
溫葉的想法很簡單——「說好的請客，左手出右手進？哪有這樣的道理？秘書怎麼了，秘書也絕不屈服！」
對於自己的秘書這些小心思，方年自是不知。
午後，方年獨自溜達去往學校。
邊走，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很快聽筒中響起林鳳女士的聲音：「做什麼？」
「慢滴，要碰！」
「早不講！」
「……」
方年嘴角輕翹，心道這電話打得不是時候，耽誤母親大人打牌了。
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天申城世博會開幕，你們要不要來申城轉轉。」
林鳳女士稍作沉吟，嘴上先喊了句：「喂倒的喂鬍子！」
然後才說：「現在講是不是晚了點啊，方年！」
方年平靜道：「方歆得明天才放假。」
「不去了不去了，世博會又是五一，申城肯定人多車多，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林鳳女士囑咐一句。
方年應了下來，嘴上咕噥一句：「我還想問句外婆來不來，算了，等有空再說吧。」
林鳳：「……」
「掛了。」方年說了句，率先收了線。
就也不好過多耽誤林鳳女士日常打牌的樂趣。
方年是尋思反正自己五一也沒事，哪哪都放假，陸薇語也不在，就想著讓家裡人來申城看世博會開幕，一塊去圖個新鮮。
畢竟現在被家裡有限知道的消息里，經濟狀況還不錯。
就也沒必要過度的遮掩。
不過既然林鳳女士無意於此，方年也就不強求。
世博會將持續整整六個月，有的是時間來參觀，只不過可能越往後越沒有一開始那麼新鮮味兒。
……
……
一點多，方年走進復旦·前沿社團駐點。
與以往幾乎所有時候都不同，今天社團成員到了大半，寬敞的房間都顯得有點擠攘。
方年目光一掃，幾乎全是熟面孔。
托李子鏡的福，大概是方年在復旦認識的同學聚集最齊全的一次。
不用方年說，身為會長的溫葉自然也是抽了時間來『湊熱鬧』。
距離結束投票的時間還有一二十分鐘，要麼就是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要麼就是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參賽作品票數。
方年沒去打擾大家的興緻，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
旁邊就是高潔她們。
「梔梔喊你過來的？」高潔笑著問，「今天我們幾個都沒跟你共課。」
方年看了眼高潔，面露微笑，故作不滿：「怎麼說得好像沒人喊，我就不記得了一樣？」
「我覺得是。」不料，高潔一臉認真的點頭。
「好歹也是做了快一個學年的小組隊員，我還是知道一點你的，向來不太關心外物。」
方年好整以暇的看了眼高潔，有些疑惑：「怎麼說？」
「我們班有兩個同學通過你的名額進了社團，馬上就一個月了，你還不知道吧？」
方年眨了眨眼睛：「？」
「有……咳咳，我知道的，張……」
「張小笛，范敏。」高潔不動聲色地補充。
方年連連點頭：「對，對對。」
「我去打個招呼，謝了，高支書。」
高潔瞪了方年一眼：「……」
她只是簡單提醒方年一下，因為今天剛好大家都在。
方年還真是有點忘了這事情了，因為他說名額隨意，沒想到從年前拖到這個月才用掉。
這種事情，怎麼說呢，多少有點『拜碼頭』的意思。
蘇梔、高潔她們是本來跟方年很熟悉，一個課題小組，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就沒這回事。
但這兩個不一樣，方年跟她們沒什麼交集。
大學跟高中還是有所區別的，除了一小部分集體課外，經常性不共課。
再加上校風相對不那麼束縛學生自由發展，以及方年同學從入學第一天就搬離宿舍，班級意識沒那麼強。
「嗨~」
「方年，你也來啦~」
「嗨~」
「……」
方年簡單跟哲學一班的一男一女兩個同學寒暄了幾句。
多少也能算得上是相談甚歡吧。
這只是個小插曲。
進入復旦將近一個學年，方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以班級形式融入校園，而是以事業驅動的校園社團形式融入復旦。
算是一舉多得，也能讓自己更有興趣。
倒是說，真不必一定要局限在一個班級里的融入。
……
……
「哦呦，1點57了，投票馬上要結束了！」
「現在還在第一嗎？」
「第二還差我們多少票？」
「……」
溫葉不動聲色地道：「別著急，讓子鏡說。」
喧鬧一下淡下去，李子鏡趕緊喊起來回答：「還是排第一，領先第二3000多票，領先第三18000多票，有機會的。」
聞言，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很穩了嗎？」
「按照規則，排第一第二的都是一等獎，總不能直接掉到第三去吧？」
「……」
李子鏡解釋道：「不好說，雖然投票有門檻，必須要成為『我的世界』遊戲用戶之後才可以；
官方也說有防止惡意刷票措施，但如果是正常拉票，統一集中在最後幾分鐘投，就也有可能。」
「我想起來了，有些人是在微博、論壇、貼吧有粉絲的，可是我們早早的就把票都投完了啊！」
「如果是這麼說的話，就算我們手上有票，也不頂用，你看基數啊，都是幾十萬票了！」
「那也說不好，現在前排的差距也不算太大！」
話音未落，就有人喊道：「第二開始發力了，一下多了40多票！」
「第三也開始發力了，這有點作弊了啊！直接多了500票！」
「……」
眾人嚷嚷時，王軍大手一揮，解釋道：「你們都沒注意，剛才1點55的時候，官方發放了全體通知，投票即將結束，請支持自己喜歡的作品。」
「不信你看看我們的作品。」
「哦~我們也漲了三百票了！」
「刺|激！」
「……」
最後三分鐘，光是名築類的投票熱烈度就等於是之前一天的激|情度。
而這次競爭最大的古迹類，更是令人眼花繚亂。
排在前列的作品幾乎是一秒鐘增多幾百上千票。
方年既然來湊熱鬧，自然也關注了情況。
分別看了看總共八個分類的前排作品，嘴上咕噥起來：「難怪大家都不說去競爭『我的世界獎』，還真有人幾乎一比一還原了故宮啊！」
「這是一比一還原故宮的事情嗎？這是在故宮外圍了個長城！」
溫葉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方年旁邊，小聲嗶嗶。
方年乜了眼溫葉：「別不是你做的吧？」
「你看我有時間嗎？」溫葉沒好氣地回答道。
方年眉頭微皺：「我尋思跟你有沒有時間沒關係吧。」
此時的溫葉，有社團會長的風采，一點都不慫，頭又鐵，嘴上道：「所以說啊，你想想，這種大工程，是我們能做出來的？」
不等方年開口，溫葉繼續嗶嗶：「偏偏我還選了古迹類，哼，這幫人動不動一個團隊上陣，氣死個人！」
「最氣人的是，他們做得還好看，我連票都投給了他們！」
說到最後，溫葉就有點生氣了。
方年斜乜著溫葉：「所以，你是想說，這個遊戲毫無體驗感？」
溫葉理所當然道：「明擺著的事情，對我來說肯定是毫無體驗感。」
「不多說了，我去看看咱們社團合作的作品能不能拿個一等獎。」
頭鐵狀態結束，溫葉迅速溜了。
方年看著溫葉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嗶嗶道：「這溫秘最近是長尾巴了嗎？」
「……」
這時，喧鬧的聲音忽然響起。
「投票結束了！」
「快看，最後的結果，我們是不是一等獎！」
「最後幾十秒票數增長也太快了，關鍵是還刷新不過來！」
「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