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福道：「你把必須要帶走的物品收拾好，下班時間一到我們就出去找個吃飯的地方聊聊天。」
張雲青回覆道：「正常的下班時間是已經到了的了。」
趙滿福道：「那就現在就走吧。」
張雲青回到工位帶上電腦包後，跟蘇德蒯悄悄打了個招呼就跟隨趙滿福離開了辦公樓。
兩人在西方建築的附近隨便找了個中餐館，趙滿福與餐館服務員麻利地溝通安排好了兩個人吃喝清單。
趙滿福問道：「這段時間在京都工作感覺怎麼樣？」
張雲青答道：「感覺還是比較累的。事情比較多，一件接一件的，沒有做完的盡頭。」
趙滿福笑道：「可能在哪裡都是這樣的，總是有無窮多的事情。只是我們生活在其中的每一個人呢，最好是能夠自己平衡工作和生活。否則，會很容易就搞疲憊的。」
張雲青又問道：「南海的事情多嗎？」
趙滿福道：「吃飯的時候我們就不說南海的事情了。至於事情多還是少，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也不太關心這些具體的工作細節，你去了後把預算員姜桃仁手裡的工作接過來。」
張雲青答道：「好的。只是我把姜桃仁手裡的工作接了後，意味著我就要做那個項目的預算員了。這樣的話，我又如何有時間來做片區的商務管理工作呢？」
趙滿福道：「公司不是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這個人員上的問題嘛。已經溝通協調過了，可以由項目部在當地招一個預算員，只要有一個預算員，你的工作就會輕鬆一些。」
張雲青無奈地表示道：「行吧，那就去了，先把項目的工作接著幹起來了再說。」
趙滿福道：「對的，有這想法就好。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張雲青端起酒杯道：「感謝趙總安排把我調到南海工作。」
趙滿福道：「不用謝，以後又在一個戰壕里工作了。為了更好的明天，我們乾杯。」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
張雲青問道：「趙總，我們現在都去了南海片區工作。你有沒有聽說西川瑞置集團那個項目，公司究竟是怎麼辦的呢？」
趙滿福反問道：「怎麼，還想著要靠那個項目回西川工作啊？」
張雲青答道：「是啊。當時來公司面試時，就說好了西川有項目的，只是臨時在京都上一段時間的班而已。所以，工資待遇這些根本就不用談，按公司的標準走就行。如果回不去麻煩可就大了。」
趙滿福道：「這個事情啊，就別想了。我這裡聽到的消息可不好哦。」
張雲青道：「不好的消息，也是消息啊。說來聽聽。」
「我聽說的是，瑞置集團在合同的最後簽訂前，安排了他們的二把手李長安到京都公司總部進行考察。」
「問題出在這個考察上？」
「你可能都想像不到究竟出了什麼變故。」
「難道嫌我們公司實力低了，不想簽合同了。」
「不是，再猜。」
「難道是我們公司又提出了更苛刻的合同條件，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跟合同本身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說啊。」
「是老闆上看上了李長安總的優秀履歷，想把他給挖到我們公司來。」
「他一個做地產的，挖到我們公司來有什麼用呢？」
「我也是對這個感到納悶，還在思考中。」
「那有沒有聽說老闆是怎麼想的呢？」
「聽說了，我對這個也不懂。似是而非的。」
「說來聽聽。別要老賣關子。你這樣整，急人啊。」
「我賣什麼關子呢。我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嗎？」
「好吧，相信你不是賣關子。那究竟發生了什麼嘛。」
「好像說的是，那一兩個億的項目，根本就抵不了李長安這個個人對公司產生的巨大推動作用。」
「這不是胡扯嗎？一個人還能比一個項目厲害了。這個人來了，難道公司不給他開工資了？」
「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啊。這個人來了，不僅要給他開工資，而且還是高工資。」
「那這麼說，把李長安挖過來後，我們公司就要開始做地產開發了？」
「嚴格來說，不是做地產開發，而是有這個地產開發的準備。」
「這有什麼用？」
「我們用常規施工單位的目光來看，這確實沒有用，而且一時半會兒，對公司也對產生不了什麼效益。」
「是啊。那究竟有什麼推動作用呢？」
「我在網上也查了查，研究了一下。如果說非常要說有用的話，只是有利於推動股票價格往上漲而已。」
「為了推動股票上漲，放棄2億真金白銀的工程項目？」
「目前看起來公司是這樣想的了。」
「有沒有算過賬呢？」
「肯定別人是算過的，能當老闆的人，小賬算不了，還能不算大賬。」
「好吧，兩億的項目至少有20%利潤吧，就是四千萬，因為挖這個人而放棄了四千萬的利潤。現在我們把人挖過來後，產生了什麼效益呢？」
「所以說我們不懂他這個虛擬經濟嘛。聽說的是，目前我們市值是200億，老闆占絕大多數的股份，如果這個人答應來公司上班，他屬於高管類型的高級人才，公司是要發公告的。」
「我也是不懂那個股票的事，只是偶爾網上看看，那些上市公司是要不要的，會發一個公告什麼的，這有什麼用呢？」
「有什麼用？按他們解釋的說法，可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怎麼還嚇一跳了，你這體重怕是也跳不起來的吧。」
「還會不會聊天的了？」
「好好，不打岔了。你接著分解分解。」
「按他們的說法是，放棄那四千萬算什麼？那點利潤根本就不可惜，甚至是兩個億的利潤都不可惜。」
「什麼放棄現實中四千萬的真實利潤都不可惜，這是什麼道理，難道大家都瘋了嗎？」
「嚴格來說，不是誰瘋了，是我們不理解他這個行當運行的規則，別人也只是按規則來進行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