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事兒擱誰誰都心虛。
也就是所謂的你跺你也麻。
……
當林凡回到地府時，女帝已經先一步回歸。
三者再見，也沒什麼廢話，短暫寒暄兩句之後，便啟程回歸地球，也就是始皇帝與女帝口中的『祖地』。
如今，崑崙與地球之間的距離已經越發遙遠了。
這其實挺玄學的。
因為，二者之間，仍然保持著一個『相對大小』。或許這麼說有些奇怪，可問題在於，哪怕崑崙現在比當初大了無數倍，可是在地球看來……
一抬頭，看上去仍然跟當初的月亮一樣。
彷彿崑崙仍然是月亮，並沒有變大。
至少，在普通人的肉眼看來是如此。
可是，由於崑崙變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就直接導致，雙方之間的距離，遠了N倍。
可惜的是，二者之間沒有傳送陣，所以只能飛過去。
途中，林凡突然有些好奇：「對了，你們為何會叫地球為祖地？是因為那是你們的發源地么？還是另有說法？」
「自古以來的說法吧？」
女帝看向始皇帝：「至少在我那個時代是如此。」
「的確是自古以來便有的說法。」
始皇帝點頭，並道：「說來，在我那個時代，所謂的地球，也就是祖地，並非如今的模樣。」
「只是九州之地，都比當初你歸去祖地時的整個地球還大。」
「地形地貌也並不相同。」
「不過，現在的祖地，卻是遠比我們當初的年代更為龐大了。」
「哦？」
林凡有些驚訝，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早已確定，靈氣復甦之後的地球在不斷變大，也知道，女帝那個時期世上都還有修真者的存在，那就很好理解了。
顯然，在之後一千多年的時間裡，地球的靈氣徹底枯竭，也越來越小……
直到變成近現代時期地球的模樣。
而在靈氣復甦之後，地球又開始逐漸恢複當初原本的面目，只是，哪怕到目前為止，也依舊未曾徹底恢複地球最原始的模樣。
那麼，地球為何叫祖地呢？
自古以來便有的說法，又是因為什麼？
這個謎底，目前沒有答案。
「等待著我去揭開么？挺不錯。」
林凡嘀咕著，隨即不再多想，朝地球而去。
……
世界隔膜之外，林凡再一次瞧見了諸多仙家的身影，事實上，從他離開到現在，總共也就三年時間。
三年，對於仙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不少仙家都遠未曾死心，想在此地守株待兔，等待林凡歸來。
卻不知，此刻林凡正在他們不遠處，只是……
實力早已經今非昔比，身旁還多了個始皇帝。
「他們竟然還不曾離去。」
女帝沒多少好氣道：「諸多大羅都已下令，讓所有仙家盡皆備戰陰界，卻未曾想，這些人仍然在此地守株待兔。」
「當真是該殺了。」
「是該殺。」林凡仔細感受之後，呵呵一笑：「老趙，你來，還是我來？」
「朕出手吧，些許不知死活、不知輕重的東西，正好一併殺了送入地府，還可有些用處。」
始皇帝冷哼一聲，雖然未曾深處地府，遠不如在地府中時強大，但此地最強的也就是兩三位玄仙……
他出手，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幾乎在冷哼聲響起的同時，這片星空便有恐怖景象出現，鬼影森森、道則成片交織，朝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仙家絞殺而去！
「這是什麼？！」
「該死！」
「何在敢偷襲我等？當真是取死有道！」
一聲聲怒喝響起，伴隨著一片又一片星空炸開，接連有人出手，十分恐怖。
只是，沒有什麼用處。
哪怕叫的厲害，動靜也不小，可卻都破不開始皇帝的攻勢。
很快，怒喝變成求饒聲，乃至慘叫聲。
可惜，始皇帝並未動容。
這些守株待兔的仙家，盡皆被斬，一個不留。
甚至，就是他們的化身也被順著因果全部斬殺了，真正身死道消，就連本該去陰界報道的真靈印記，也是被始皇帝收走，丟盡地府……
這是最恐怖的手段。
不斷將對方徹底滅殺，還將對方的『鬼魂』都變成了地府所有，且因天道之基的存在，始皇帝完全可以將對方百分百掌控！
殺了你，你還要替我賣命！
這等『慘狀』，林凡想想都覺得挺恐怖的。
「好在是我們這邊的。」
他輕聲嘀咕，女帝聞言，也是不由看了他一眼，而後默默點頭。
「所以，女帝你也是贊成我的吧？」
林凡嘿嘿一笑。
「你們啊。」
始皇帝一陣搖頭晃腦，收了自身氣勢，這才道：「走吧。」
「等等！」
林凡卻伸手攔下：「老趙，暫且等待。」
隨即，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面對龐大且如同世界隔膜一般的陣法，道：「季初彤，你在嗎？」
呼啦啦。
陣法有些許波動，不多時，季初彤從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出現，並朝林凡而來。
她臉上寫滿了忌憚與警惕，但警惕的卻不是林凡，而是始皇帝與女帝二人。
「這便是那個傳說中救了你一命的殭屍么？」
始皇帝很給面子，直接退後，並頗為好奇的開口。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沾因果……果然奇特。」女帝也在後退，倒不是就一定怕了殭屍限定版季初彤，而是沒必要。
對方顯然是忌憚他們，既然如此，又何必堅持呢？
退後一些也無所謂。
同時，他們更好奇的是季初彤本身，而非她的實力和其他什麼。
畢竟這皇帝二人組並不知曉季初彤的來歷，只曉得是一頭活了很多年的殭屍。
甚至交流之餘，都覺得這頭殭屍其實是旱魃！
「就是她。」
林凡點頭，隨即主動靠近殭屍限定版季初彤。
上一次相見是在崑崙之中，季初彤趕來送劍，雖然只是後天靈寶層次，算不得太過逆天，但對於當時的林凡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用處極大。
「你……可曾想起了一些什麼？」
再次見面，林凡主動開口，詢問季初彤是否想起了一些什麼。
能夠看出，季初彤的實力也在增長。
所以，林凡很期待。
當初逆流時間長河時，就算季初彤卡了Bug，也必然曾遭到一些損傷，所以導致『記憶』，甚至『腦子』都出現問題。
所以，他只能期待伴隨著實力的增長與恢複，能讓季初彤變的正常一些。
「天道……之基！」
殭屍限定版季初彤說法仍然『困難』，斷斷續續，甚至十分模糊，一半靠聽、一半靠猜。
但這一次，卻果然有一些新的內容出現。
天道之基！
除此之外，其他的話語基本都是之前曾聽過的內容，只是相對更加『完整』了。
倒是未曾有其他新的收穫。
「強調天道之基么？」
林凡深吸一口氣：「我會儘力收集更多，儘可能掌控更多！」
他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注意季初彤的表情變化與神色，雖然十分『僵硬』，但終歸能看出一些變化來。
果然，當林凡此話說出時，雖然季初彤看上去仍然一臉茫然，可實際上，卻明顯輕鬆了些許。
這種輕鬆或許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可一直關注的林凡，卻是能夠看出的。
「發自本心，或是靈魂深處的感覺么？還是『本能』？」
「不過，這至少足以證明，她，或者說她們也是希望我在這個時代收集更多天道之基的吧？」
「如此說來，我與自家聖女這條路，是走對了。」
「就看……」
「接下來的路途，是否順利了。」
「我知道了。」
林凡再度開口：「地球這邊，還要再麻煩你，我們會回去，以天道之基溝通天道，到那時必然會有巨大的動靜出現，或許……還會大戰。」
「不過，到那時，如果有意外，我們也會出手。」
「你莫要太拼。」
「吼。」
回應他的，是季初彤乾嚎一嗓子。
臉上依舊是茫然神色，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大概率是沒聽懂的吧？
林凡苦笑，暗道：得，之後還是多多關注一下，別出了什麼岔子。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