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丹成子的話語，林凡不難分析出，這貨就是想賺個盆滿缽盈，富到流油。
所謂的化壓力為動力……
倒不如說是賺那麼多好處，有壓力就有壓力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換言之，這貨根本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只是在方才聽聞了諸多弟子為極品煉虛丹而來，所以就打上主意了。
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就對了！
林凡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面色仍然是緊繃著：「丹成子師弟你可真是捨己為人、大公無私，堪稱正道的光啊~~~」
「咳……殿下您謬讚了，謬讚了。」
丹成子豪不尷尬。
「不過，依我看，你這計畫，卻有諸多不足之處。」林凡循循善誘。
「哦？！」
丹成子一愣，不由追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這個極品煉虛丹，可以有。」林凡繼續誘導。
「沒有丹方，且就算有丹方，全無副作用的極品煉虛丹，也絕非師弟我能煉的……」
這時候，丹成子也不裝了，反正都被看穿了，還裝個啥呢？
節操？
那是啥？
林凡見狀，也是頗為滿意，嗯……總算在紫府聖地見到一個『親切』的人了。
這胖子的做法，可不就十分『現代』么？
可惜，眼界還是沒被打開，讓我來替你開開眼界~
「我且問你，可曾聽聞過極品煉虛丹？」
「這……確是初次聽聞，不知是何人傳出的消息。」
「連你都是初次聽聞，其他弟子，可曾見過極品煉虛丹？」林凡追問。
丹成子這時候倒是十分自信：「殿下說笑了，丹成子三歲習藥理，八歲開始煉丹，這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煉丹之上。」
「聖地內雖有千萬弟子，但論丹道，連我都沒聽過，其他弟子必然是從未聽聞過。」
「何況，就算真有這種丹藥，也不會叫『極品煉虛丹』……」
「這便是了！」
林凡淡淡點頭：「你都未曾見過，更未曾聽聞，其他弟子絕不可能見過，你……明白了嗎？」
點到即止~！
若是說的多了，反倒不美，何況這胖子本就不笨？
丹成子聞言，恍然大悟，但隨即不解道：「殿下所言有理，但這丹若是無效，豈非砸了我的招牌？」
顯然，這貨明白過來了，知道林凡的意思是讓他搞兩顆假丹藥糊弄人……
「愚笨，朽木難雕。」
林凡開口訓斥，但從齊紫霄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好聽的很……丹成子乖乖低下頭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聖女殿下，似乎比自己更加了解此道~
這時候，自然是該洗耳恭聽。
「我且問你，誰人都未曾見過，也未曾聽聞過極品煉虛丹，那其功效，又該是何人定義？」
「是……煉製者？也就是……我？」
「還不算太過愚蠢。」
林凡幽幽開口：「誰說，極品煉虛丹就必然有十成把握能讓人立刻突破了？」
「這裡面的文章可不小。」
「殿下高見！！！」
一句話而已，讓丹成子雙目放光，那叫一個激動。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誰說極品煉虛丹就能十成十的突破了？還必須是立刻突破？！
「依我看，你的極品煉虛丹還是挺好的嘛，分神巔峰服用，有五成幾率立刻突破……」
此時此刻，林凡的話，直接被丹成子奉為了『聖旨』，生怕聽漏了哪怕一個字。
「就算未曾突破，殘留的藥力，也會一直在體內輔助突破，讓突破的速度加快……」
「妙啊！！」
丹成子興奮不已。
這可不就是妙嗎？
五成幾率突破，你愛換不換！啥，沒突破？都說了只有五成幾率，是你自己不爭氣！而且，就算沒突破，我的藥力也會一直幫你加快突破速度，你也不虧丫~！
這麼一說，誰還能找我麻煩？！
但……丹成子也不傻，還是找到了一個漏洞。
「可是殿下，我煉製不出化神突破煉虛的丹藥……」
「……」
林凡真想罵一句你丫到底適合這一行不？
更想問一句，聽說過保健品騙局沒？！
那玩意兒死貴死貴的，有啥用？大多都只有一個作用——吃不死人。
但不還是那麼多人掏錢？
更何況，現在還有自己這個聖女願意幫你丫的現身說法……
還怕賣不出去？
不過，考慮到修真者感應十分敏感……所以用麵粉煉丹什麼的，肯定是行不通的。
是以，林凡眼珠子一轉。
「突破，需要大量靈氣，你便煉製出一種靈氣充裕，經久不散、賣相也極為驚人的丹藥出來便是。」
「其他什麼藥效都不要有，就一個藥效，靈氣充裕到可怕！外加賣相十足。」
「如此一來，服丹者本就是化神巔峰，服下丹藥，感到巨量靈氣在體內匯聚，他是否會嘗試破關？」
「必然會！」丹成子深以為然。
「破關，是否就有成功與失敗？」
「嘶~~！~！！！」
「丹成子明白了，聽殿下一席話，勝讀百年書啊！」
丹成子徹底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給人吃一顆濃縮的靈氣丸子，靈氣充裕了自然忍不住想要突破，而突破之人本身就只差臨門一腳，總有人能成功的。
而成功的這些人，不就是典型的成功案例么？
失敗了？那沒關係，我的丹藥會幫你更快突破。啥，你說沒用？你憑啥說沒用？不用丹藥你要十年，用了你只花費五年就突破了，你給我說沒用？！
這一刻，丹成子看林凡，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吾道不孤！
這是大能啊！！！
崇拜！
這一刻，丹成子對『聖女齊紫霄』的看法，只剩下了深深的崇拜以及深不可測~！
他卻不知，這對林凡來說，就是一個簡單的概率問題。
就跟忽悠人買球似的，給三十萬個人，分別發A勝、B勝與平局，那麼，總有十萬人會得到正確結果。
之後，再給這十萬人分別發三種結果，又剩下三點三萬人會得到正確結果。
再分一次，一點一萬人……
那麼……
這一點一萬人，豈不就是深信不疑？
還不信？繼續分發！
這套路在現代世界都玩兒爛了，但是在修仙世界……還真是第一次出現，丹成子自然驚為天人。
而在忽悠丹成子的時候，林凡自己也突然想到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