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入侵

袁忘道:「和我沒關係。不過孫柯這邊人情挺複雜,我可能會介入其中。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謝謝你,鄭燕。」

鄭燕道:「我是擔心你胡搞瞎搞。禮尚往來,你要幹什麼時候,必須聯繫我。」

袁忘:「哈哈,你這丫頭越來越會算計了。」

鄭燕:「人總會長大的,掛了。」

「等等,你還記得一百萬嗎?」電話已經掛斷,袁忘無奈道:「拜拜。」

袁忘手拿電話坐看湖面,這事情有點難搞。目前好消息是,雖然找到DNA,但是不肯定是誰留下的DNA。這得反制,先下手為強。但孫柯是人家的老婆,自己介入的度需要把握,免得人家夫妻之間產生猜忌。

該死的,竟然真的被他們找到DNA,孫柯偏偏是孤兒,在官方處備份有DNA。再強的大盜,也難免有失誤的地方。不過對趙霧來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消息,徹底把自己摘出去了。

一件件事的慢慢處理吧。

……

晚七點四十五分,警方接警之後到達距離長靜高中不遠的公園。

報警人袁忘,他懷疑藍色西裝女子偷了他的東西,一支價值數千美元的鋼筆。他希望女子能將包給他看,但女子拒絕了他的要求。

巡警詢問女子包內有沒有鋼筆,得到否認的答案。而後巡警拿過女子的包進行檢查,在包內找到了鋼筆。鋼筆筆帽還套了標籤,是一款很高檔的商務鋼筆,標價三千四百美元。

女子急了,稱袁忘誣陷。鑒於現場人越來越多,警察將他們一起帶回警署處理。

這種案子排名靠後,兩人帶到警署後被晾在一邊。估摸一個小時後,終於有一位警察招呼他們到辦公桌開始做筆錄。

「教師?」警察查身份:「長靜高中的教師?」

崔茜點頭:「是的。」

警察看袁忘身份:「偵獵社。」

袁忘點頭:「對。」

警察很有經驗,感覺到這案子不好辦。他偏向相信崔茜,但是巡警資料表明,鋼筆是從崔茜包里拿到的。那隻能是調監控了。

監控中,袁忘打著電話,經過站立等待的崔茜身邊。兩人錯身而過,大概有十公分左右間隙。袁忘一隻左手下垂,拿起來抓了抓左眉毛。右手拿的電話始終沒有放下。因此袁忘和崔茜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中,袁忘是不可能將鋼筆放到崔茜的包內。

相反,因為袁忘身體的遮擋,監控沒有拍攝到崔茜手部動作。

警察將兩人分開談話,崔茜認為袁忘誣陷自己。原因是袁忘的偵獵社同事潛伏在長靜高中內,她發現了此事,為了堵上自己的嘴,所以誣陷自己。

警察問,為什麼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校方呢?

崔茜回答稱自己並不肯定。不過只要警察去長靜高中查訪,一定能知道裡面有偵獵社的人。

警察告訴崔茜,這是違法的。獵人有權力偽裝身份。明知道獵人卧底抓壞人,警察卻去壞事,這肯定是不行的。至於偽造他國高中文件,這種事即使歸美國管,也不歸警署管。

再者,本案的問題是盜竊,而不是誣陷的理由。

和袁忘對話就很沒有營養,袁忘始終堅持,自己買筆準備送人,結果被偷了。至於怎麼偷的,袁忘不知道。但是袁忘知道自己在公園內只靠近過崔茜,他並不肯定是不是崔茜拿的,所以只是要求崔茜讓自己看下包。

當然不能現場誣陷,在公園的停車場,有人已經把鋼筆送到崔茜的包里。

警察有幾個選擇,第一選擇將案件直接交給地檢,由地檢來決定是否對崔茜提出指控。第二選擇,警察聯繫警局便衣立案調查。無論是哪個選擇,除非有鐵證,否則崔茜在24小時之內不可能離開警署或者警局。

趙霧在崔茜被捕的第二天下午得手,袁忘收到消息,也不想再為難崔茜。向警方表示自己不再追究和計較。警方並沒有掌握崔茜盜竊的直接證據,畢竟只有鋼筆在其包里一個結果,而沒有鋼筆在其包中的過程。

從主觀上來說,警方和地檢都不相信崔茜會盜竊一支鋼筆。於是崔茜很快就被釋放,不過她還是嫌疑人,暫時不能離開紐唐,並且不排除未來被指控的可能。

回到了高中的崔茜約見了準備跑路的趙霧,兩人見面,崔茜哭個不停,讓趙霧萬分歉疚。雙方攤牌聊了兩個小時,終於放下仇恨。第二天一早,崔茜幫助趙霧通過正規程序結束了修學,理由是趙霧的高中打來電話稱趙霧的學生出了一些事,希望趙霧能儘快回國。趙霧向校長躬身道歉和表示感謝後,結束了自己本次卧底。走出高中校門,看向不遠處三樓靜靜看著自己的崔茜,趙霧舉手示意,躬身向崔茜表示歉意。

隨之趙霧步行到附近一處停車場,開車回總部。

趙霧:「卧底結束。」

柳飛煙:「接入頻道,我們在開會。」

昨天下午趙霧在東尼和西絲手機安裝了葉夜特別贈送的軟體後,今天凌晨四點,偵獵社截獲了阿布和西絲聯繫的信息。

阿布與西絲母女每周聯繫一次的原因並非之前所想的母女情深,而是定時聯繫。根據通話內容,秦舒大膽推測阿布手上可能掌握有一些不利於殺害拉哈幕後主謀的東西,根據此阿布向幕後主謀提出條件。西絲是收貨人,只有在收到貨之後,西絲在定期聯繫時才會通知阿布。

袁忘的看法不同:「我認為阿布已經遇害,西絲手上可能有一些東西對某些人不利。某些人利用阿布與西絲的定期聯繫,希望能讓西絲把東西交出來。」

客串秦嵐:「沒有父母願意把孩子扯到這種事中來,還每周定期聯繫?人家不知道阿布有女兒嗎?所以你們兩個人的分析純粹扯淡。我認為阿布已經沒了,或者被抓了,之前發現阿布的血跡也說明這點。阿布和西絲之間每周聯繫的原因應該是東尼。」

秦嵐:「幕後者挾持阿布,逼迫西絲幫助自己。畢竟長靜高中安保系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到校園內抓人沒那麼簡單。西絲電話中說,沒有發現。不是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員,而是沒有發現東尼有什麼不妥。西絲最後說再給我點時間,明顯帶有懇求口氣。對方回答:我再相信你一次。這也不會是一個母親的用語。」

秦嵐:「有人借了阿布的聲音和西絲聯繫。為什麼呢?就是擔心被竊聽,擔心國全部竊聽。幕後策劃者不想驚動國全部,即使驚動國全部,幕後者希望國全部被阿布和西絲拉住。因此可以斷定,阿利和東尼才是案件的核心,你們要找的人是東尼,要抓的人是阿利。」

秦嵐:「東尼和阿利已經很久沒聯繫。通過逼供東尼找到阿利是壞人最便捷的辦法,但是我認為壞人無法肯定東尼是否知道阿利的下落。一旦逼供東尼不成,反而會逼迫阿利狗急跳牆。」

秦嵐:「我認為東尼很可能知道阿利的下落,這個下落十有八九是陷阱。一旦東尼被逼迫,立刻供出這個地點。壞人搜查地點自然找不到阿布,但阿利知道東尼有麻煩。於是雙方攤牌。」

秦嵐:「為什麼不直接攤牌,而讓東尼惹上麻煩?我想阿利正在想辦法做一些事。比如帶東尼離開美國,比如敲幕後者一筆錢等。我認為趙霧沒有注意到東尼是好事。我分析的結果就這樣,掛電話了。」

秦嵐掛斷電話後,恢複偵獵社內部會議,經過大家討論,認為現在暫時只能等,等到壞人或者東尼動起來,才有可能找到阿利。

秦舒道:「案件已經有些時間了,壞人一直使用西絲套東尼的手段,並沒有對東尼有更進一步的接觸。這不符合刺殺拉哈主謀的行事態度。」

袁忘道:「只有一個解釋,壞人不想把事情鬧大。東尼和西絲所在的長靜高中有個風吹草動都是大事。」

秦舒:「對,這不符合聖網的風格。聖網這類極端組織不怕背黑鍋,就怕沒黑鍋。他們恨不得把恐龍滅絕的責任都扛到自己身上。他們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

秦舒:「還有一個疑點,阿布和阿利為了信仰刺殺拉哈,為什麼看不出他們有殉道的心理準備呢?他們的求生欲比我想的更為強烈一些。」

袁忘:「你認為真相是?」

秦舒:「我認為阿利和阿布與拉哈之死有直接關係,但是我不認為殺死拉哈的幕後主謀是聖網。第一個原因,聖網被全面打擊,只剩下一個老闆和一個馬仔。第二個原因,拉哈遇刺明顯存在內部信息泄漏的痕迹……」

柳飛煙:「打住,我們不理會誰殺了拉哈,也不理會幕後主謀是誰。國全部的委託是合法的委託。委託內容:讓我們抓住阿布和阿利。」

在工廠流水線上,負責包裝的人只負責包裝,不負責內容的篩選,也不負責成品的好壞。因為後兩者不是包裝工的工作。偵獵社也一樣,也許拉哈遇害有很多內幕,但和偵獵社無關。偵獵社的目標是抓捕阿利和阿布。

趙霧:「我快到了,有吃的嗎?」

柳飛煙看手機,十點三十分,這個點好尷尬,柳飛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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