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誤會

歹徒到齊之後,10個人一起進入主建築中,布蕾太太大吼,大叫著,但是無法阻止他們。一分鐘後兩名歹徒扛了一名男子出來。

葉夜道:「很像布蕾。」一大半的臉朝下,攝像頭抓不到特徵。

在門外有一名歹徒在打電話,對抓布蕾的人擺擺手,示意暫等。兩名歹徒把布蕾放下。電話歹徒收了電話,抽出手槍對準布蕾。布蕾太太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吼。歹徒扣下扳機,處決了布蕾,揮手下令,三伙人各自朝自己的車去,完全不理會布蕾太太。

「這就過份了。」袁忘下車,開後備箱。

阿娜特也下來:「你要幹什麼?」

袁忘:「我要把那輛黑色轎車截下來,危險不大。」

袁忘不理會阿娜特說什麼,拿了突擊步槍上駕駛位,落鎖,不給阿娜特上車機會。開車燈朝前開去。

單手開車,步槍架在左肩膀上,依靠車窗做依託,槍管放在坐後視鏡上。車燈是遠光燈,一路而來,似乎是一輛路過的汽車。

在視頻中,電話歹徒幾人已經回到了轎車邊,發現了袁忘的車,他們沒做太多反應,上車,但沒有開車,等在路邊讓袁忘先過。

期間指揮部一聲不吭,沒人說話。

於是袁忘到了,距離七米,急剎車,開火。換彈匣,開火。再換上最後一個彈匣。袁忘一直觀察視頻,歹徒九點方向的汽車已經先行開走。三點方向的汽車沒有上前,在袁忘打第二個彈匣時,他們的車上了公路,但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並不打算援助黑色轎車。

袁忘打開車門,左手反握手電筒,右手握了手槍架在左手上。手電筒照進車內,如袁忘預料的那樣,車內四名歹徒已經死亡。不過有些出袁忘的意料,不是南美人,四人有很明顯的東歐人特徵。

袁忘開槍過程中並沒有憤怒,從戰術上來說,袁忘選擇最合適的時機。指揮部和阿娜特不知道袁忘出擊是因為戰術上的優勢,還是因為袁忘說的『過份』原因。

袁忘把布蕾太太抱到屋內暖爐邊放上,割斷了扎帶,連線總部:「警察快到了嗎?」

柳飛煙:「治安官還有兩分鐘左右到達,支援還需要十二分鐘。」

袁忘:「好的。」袁忘左右找了會,倒了一杯熱水給布蕾太太。

布蕾太太一聲不吭的縮在椅子上,接過熱水也沒道謝,握在手裡。不知道是因為嚇的,還是天氣寒冷,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袁忘走到外面,抓起布蕾的頭髮看了一眼,彙報:「不是布蕾。」拿手機拍照,發了出去。

葉夜收到照片:「正在面部比對,如果有犯罪記錄,很快會出結果。」

柳飛煙道:「車上有指紋機。」

袁忘:「阿娜特,車上有指紋機。」

「法克你全家。」跑步到達的阿娜特張口就罵了一句。雖然帶著不爽的情緒,阿娜特還是把指紋機帶了過來。

指紋傳輸後比對快多了,治安官還沒到達,結果就出來。

葉夜頗為驚訝:「是東歐某國駐紐唐領館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他叫諾夫,今年四十三歲。從履歷看,應該是領館的特殊安保人員。」所謂特殊安保人員,指的是以普通工作人員身份,執行監視,監督或者保衛工作的特工。他們工作內容和崴腳基本無關,而是監視領事、參贊、武官等及其他們的家屬。

美國在其他國家的很多使館和領館安排有聯調局的探員。聯調局探員分類很多,有一般探員和特別探員。所謂特別探員就是特工,專職調查涉外案件。普通探員主要調查跨州案件。如果不跨州,案件歸州警負責。

諾夫怎麼會在這裡呢?

關我屁事!

諾夫為什麼死在這裡,就連偵獵社的妹子們都不關心。柳飛煙,秦舒和葉夜單獨開了一個頻道,討論袁忘內心是不是存在有正義的種子,種子是不是正在發芽。最少今晚事件看,袁忘的行為帶有一些正義感。

由於打過招呼,治安官直接開車到大門口,沒有讓袁忘繳械,只是詢問了當時情況。治安官進屋安撫布蕾太太,等待支援到達,她也幹不了什麼。

阿娜特跑前跑後,四名歹徒身份也被葉夜查出來。是三天前到美國旅遊的,和諾夫同一個國家的人。

阿娜特疑惑:「諾夫應該是布蕾要運輸的對象,諾夫被本國追殺,為什麼不向警察尋求保護呢?如果諾夫被美國緝拿,為什麼本國人要殺他呢?」

袁忘道:「你沒發現?他們之前是要生擒。臨時改變了主意。可憐,可憐。」袁忘可憐的是歹徒,原本以為歹徒喪心病狂在老母親面前殺她的兒子,後來才發現布蕾太太戲太多。布蕾也能耐,竟然把準備渡偷出美國的客戶寄在自己母親家裡。

客觀來說,歹徒並不打算把事情鬧大,他們沒有傷害布蕾太太,即使布蕾太太手中有槍,謾罵不停。從他們動作來看,以生擒諾夫為目標。計畫完成之後,一個電話臨時改變了計畫。

這種事情就很複雜,關係到兩個國家之間的扯淡,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真相的。

因為舊金山之行的發芽,袁忘誤會布蕾太太的怒吼才會出手。否則即使有更好的戰機,袁忘也只會在一邊看熱鬧。因為兩伙人,沒一個值錢的。要自己貼錢買子彈不說,還要讓自己愛車冒了一次風險。

所以人在具備豐富的情感後,有時候真的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如果沒有情感,袁忘不會反應,不會做出判斷,也就不會有對錯。

讓袁忘欣慰的是,這次殺人他沒有興奮。相比之前期盼,這次只是目標。對四位歹徒的死,不難過也不開心。

……

支援到達在意料之中,但老毒也來了,就不太正常。

老毒一指被控制和監視的袁忘:「放了他。」到一邊找探員了解情況,再看了諾夫的臉,勾手指把袁忘叫到一邊。

「什麼事都有你?」

袁忘:「同理,什麼事都有你?我說你是不是退休算了,感覺你越來越不像好人。」

老毒:「我是來擦屁|股的。一個要求,不許對媒體或者外界透露幾位死者的特徵。」

袁忘:「問題不大,但憑什麼?工作之中沒有交清。」

老毒:「我說了我是來擦屁|股的……這個諾夫發現內部有人暗中向美國出售機密情報,他深入調查被發現。領事館報警稱諾夫傷人潛逃,請警方配合尋找諾夫。諾夫是一名文案特工,他的上司聯繫布蕾幫助諾夫逃回國。可是諾夫要檢舉的人的幕後老闆知道事態嚴重,於是派人到紐唐……諾夫手上有證據,本應該嚴刑逼供問出證據的下落,沒想到直接殺了。」

老毒:「這事情怎麼樣,還得崴腳之間私下溝通,現在最好按兵不動,給雙方崴腳部門一個處理的空間。本來不關我屁事,但你在這裡,上司很熟練的把我派來。」

袁忘明白了。

老毒:「你在這裡幹嘛?」

袁忘:「布蕾。」

老毒驚詫:「你不知道布蕾十五個小時前被捕?」

袁忘:「瓦特?」

老毒:「安德烈夫抓的人。」

安德烈夫是聯調局總部派遣到紐唐分局,負責調查冉月案件的特別探員。

老毒左右看,靠近袁忘:「安德烈夫查辦冉月案是假,他真實目的是在調查冉平案。布蕾是冉平案的核心。」

袁忘:「這沒有必要吧?冉平改名換姓在國外,沒必要趕盡殺絕。」

老毒:「你懂個屁。冉平沒死,冉平的遺產就不能被冉勝繼承。冉平為什麼要假死?冉平犯的是送錢收買官員的事,一旦實錘,冉平的資產會被清查。因為無法保證冉平有多少資產是通過不良手段賺來。冉平一死,死者為大,又死無對證,冉勝就可以繼承冉平的遺產。」

老毒:「你以為聯調局是吃素的?你沒看見他們在調查,不代表他們放棄調查。」

美國佬對商業行賄者的懲罰很嚴重,除了刑罰之外,還有一個懲罰性罰款。這個罰款不是按照你獲取的利益來定標準,而是以罰到你會不會肉痛為標準。這就是另類的麵包蟲理論,你被抓到的只有這一次,但沒有被抓到的有幾次呢?

誠然不能在沒有證據情況下對你進行指控,但是我可以通過你被抓到的一個案子對你進行懲罰性罰款。諸如著名的針對法國阿爾斯通天價罰單。諸如美國對德國西門子13.3億的罰單,其中有八億是針對個人的犯罪與民事懲罰性罰款。

你為了公司利益而犯罪,自己扛下了所有的惡果。結果不僅公司的人憎恨你砸了公司的牌子,你還會被罰到連底褲都不剩。

經濟原因並非主要原因,畢竟現在冉家財大氣粗,紐唐還開不出讓冉家沒底褲的罰單。聯調局的安德烈夫追擊冉平也不是為了讓冉家傾家蕩產。他們出發點很簡單,他們不相信冉平死亡,他們就必須繼續調查。

袁忘納悶:「解釋這麼清楚幹嘛?」

老毒反納悶:「你不是讒人家閨女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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