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真實遊戲(下)

后座孕婦的叫聲讓袁忘有些心慌意亂,趙霧:「小心啊。」有行人過馬路。

「卧|槽。」袁忘左打方向,撞開護欄到了逆行車道。又一轉,撞了回來。

丈夫緊張道:「警官,我們不是非常趕時間。」

「閉嘴。」

趙霧回頭:「他以前是救護車司機,放心。」查看這車,貌似安全氣囊配置還算完整。

接近診所,三輛便衣車停靠在診所邊,兩名倒霉警察正在向便衣彙報情況,然後他們看見自己的警車開回來了,指了車輛大叫。袁忘左拐過彎,三輛便衣車銜尾追擊。

即將到公路匝道,一輛便衣車追了上來,袁忘毫不客氣的一靠,將便衣車頂到一邊,自己上了匝道,便衣車衝到草叢,一路朝前顛簸開去。

趙霧回頭問丈夫:「你有仇家?」

丈夫:「不,我沒有。」

趙霧問孕婦:「你有仇家?」

孕婦搖頭。

趙霧看向孕婦肚皮:「看來是你有仇家,請放心,我們警察一定會保護好市民的安全,即使他還沒有出生。」

孕婦糾正:「是她。」

趙霧:「她一定很美。」

孕婦心融化:「是的,她是我的天使。」

趙霧微笑回頭:「你|他|媽慢點。」看時速趙霧嚇出一身冷汗,這有一萬個安全氣囊也保不住自己小命。

「很慢了,不到120。」

趙霧保持微笑:「這是英里,你個白|痴。」

袁忘自己嚇了一跳:「難怪他們追著追著就不見了。」

「哦,買拉。」丈夫說了一句,只見弧線橋上發生堵車,三條車道全部堵死。現在是早高峰,這條公路是城市兩個區的主要公路。

袁忘拉開警笛,放慢速度:「抓好了。」

「抓什麼好?」

袁忘鑽進了汽車海洋,他敏銳的發現本地居民車停的都很好,很整齊,兩輛車之間恰巧有一條狹窄的車道。

「瘋了。」伴隨趙霧的叫聲,汽車鑽了進去,兩個後視鏡首先飛走,然後帶走了一片後視鏡。警車的左右車門不停和左右車輛刮蹭碰撞。袁忘油門不松,保持速度一路刮蹭過來,一種無比的爽感湧上心頭。趙霧瞥見那笑容:「你別上癮……蘭博基尼特別版,卧|槽……」

特別版的後視鏡飛走,車身被刮出美麗的線條,引擎蓋被擠壓彈起。

「你知道這車只換不修嗎?」趙霧:「你那點錢不夠賠人家一個車門,別別別……豪奔……不要……」趙霧現在很慶幸不是肖邦在副駕駛座,對於一個喜歡車的人來說,袁忘的行為足夠他被打死一百次。

一路衝出車流,袁忘鬆口氣:「爽,哈哈。」

瘋了這人,趙霧無語。

丈夫在後面弱弱問:「好像壞了很多車。」

趙霧轉頭大方道:「沒事,我們多的就是錢。」

趙霧回頭道:「如果繼續參加比賽你會被捕的話,我建議你找個機會潛逃回國。」

袁忘:「為什麼?怎麼證明是我|乾的?」

趙霧:「你傻啊,監控……對哦,沒監控。」

袁忘側頭對趙霧邪魅一笑,趙霧不屑『切』了一聲:「好好開車。」

……

暴露在外的零件,凄厲的警笛,一切都是那麼引人注意。路人們目送這輛警車一路開到了醫院,這個小新聞也成為他們的臨時談資,畢竟每個人都有一顆好奇心。

袁忘停車:「去弄輛車,我們還得回去。」看向一邊停靠的幾輛救護車。

趙霧:「我去弄車,OK?你給我老實的在醫院門口等著,OK?」這傢伙似乎對擁有優先路權的車輛很來勁。

作為一名前警察,袁忘對於一直沒有使用過路權表示遺憾。看電影警車呼嘯抓壞人,多威風。可現實是作為一名卧底經常被威風的警察追的屁滾尿流。

丈夫目送妻子被送進電梯,回來握住袁忘的手說了一通袁忘聽不懂的話。袁忘連連點頭,拍肩膀,推開讓他滾蛋。可丈夫是性情中人,堅持再廢話了許久,等趙霧開車過來,袁忘還在和丈夫聊著。

「生個孩子,女人痛我理解,男人激動成這樣我就不能理解了。」袁忘上副駕駛位。

「未經歷,不做判斷。」趙霧:「警察,糟糕。」

「怎麼?」

趙霧:「你有遮臉布,我沒有。」

袁忘問:「你開車了?」

趙霧呵呵一笑,袁忘意思是你又沒開車,你又沒搶車,你怕什麼?

袁忘道:「找個地方停車,這個城市兩個區,我們是不是在B區先找鄭燕呢?」

「B區?」

袁忘:「比賽在A區,住宿A區,你在A區,我覺得怎麼也得到B區了。」

A區是商業區,B區是住宅區,雖然沒有分的那麼清楚,但總體可以這麼概括。A區是一個新區,主要是應對與日增多的國外遊客。機場、賓館、遊玩項目都在A區。B區的道路更為狹小,本地居民密度高,建築有年代感,具備中東風土風貌。

反過來說,亞裔面孔在B的認知度是非常高的。

「我想起一個新聞,說一個人去派出所問自己是不是逃犯,結果一查他真的是逃犯。」

袁忘沒明白趙霧問這問題意思。

趙霧停車在兩名警察身邊,放下車窗玻璃:「警官,請問你們認識這裡嗎?」

警察走過來看地圖,招呼另外一位警察:「這是拉破街嗎?」

另外一位警察過來看了一眼:「沒錯,拉破街。直走一公里後你能看見一條水渠,順著水渠開車到污水處理廠,你再找人問一下。」

「謝謝警官。」

「不用客氣。」警察揮手:「再見。」

袁忘納悶:「喂,你那故事的意義在哪?」

趙霧慢條斯理:「我只是告訴你,這倒霉的逃犯被捕是新聞,所謂的新聞代表難得一見,因此我們主動找警察問路被發現的可能性很低。」

「哈。」

趙霧:「肖邦說的。」

「那應該有點道理。」

趙霧:「草!」

袁忘:「我眯一會。」

……

拉破街是本地比較核心的一條街道,一邊是一個非常大的市場,在這裡幾乎可以買到日常所需要的所有物品,包括寵物。之所以特別說寵物是因為中東寵物與大家認知的寵物不太一樣。比如豹子,老虎,獅子,鱷魚等只能算是中檔寵物,現在他們流行的寵物是鷹隼。

因為他們有錢,因為他們喜歡鷹,所以自然就有人走私,貨源方面不用太擔心。不過鷹相比隼從偷到賣再到買的麻煩,要將其變成自己寵物更麻煩。熬鷹是一種極為殘忍的一種行為,目前還規模存在在游牧民族之中。

為什麼說殘忍?要把一隻高貴、立獨的鷹隼變成一隻低賤的玩物和奴隸,其中自然要對鷹隼進行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成功率不高,因為有些鷹隼寧死不屈,很多是生生餓死也不吃准主人給的肉。

趙霧和袁忘站立在外,看著鐵籠內四隻即將被拍賣的鷹隼。趙霧告訴袁忘,拍賣人告訴大家,這是極品獵隼,起拍價三十萬美元一隻。五六個穿著白色長袍,看起來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坐在一邊的小高台,他們是本次拍賣的金主。他們也不是鷹隼的准主人,他們是鷹隼准主人身邊的人。

趙霧:「我想把這四隻鷹隼弄走。」

袁忘:「我們有小拉就夠了。」

趙霧:「弄走後找個地方放生。」

袁忘:「別操那份心,你看他們的眼神,似乎很渴望找個富貴的主人。再說,讓人玩玩又不會死,好吃好喝供應者……講真,我覺得鄭燕比鷹隼更需要幫助。」

趙霧:「袁忘,錢對我來說如同過眼雲煙……」

「行,別廢話,幫你。」最討厭有錢人在自己面前說討厭錢。

……

兩位都是技術型人才,本應該有點技術含量,但是考慮到暴力是解決問題最好辦法,加之罪多不壓身,趙霧翻過圍欄,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走了被關在鐵籠內的四隻鷹隼。所有人呆立數秒,而後吶喊,袁忘開車撞上護欄阻止了大家接近趙霧。

趙霧上副駕駛座,袁忘倒車,終於有人攔截。袁忘掛空檔,一腳油門轟下去,攔車的兩個人左右閃開。開車走人,走沒一公里,後面的車就追上來,袁忘領著他們去了醫院。

醫院門口有兩部警車和一輛便衣車輛,這些都是被袁忘和趙霧吸引到醫院的警察。車停在警車邊,附近警察一起看過來,趙霧放下車窗玻璃,對後面揮手喊:「兄弟,以假主的名字,幹掉這些警察,聖戰億歲。」

警察回頭看,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疾馳而來。沒空理會袁忘他們,一起掏出槍來,借著路邊的警車進入戰鬥狀態。

追趕的人也懵圈,紛紛剎停汽車,警察大喊:「走出汽車,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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