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面之交

周安與妹子工作討論結束後輪流去洗澡。沒打算離開,一起躺在床上來一杯紅酒。聊天基本沒有有意義的,積極向上的內容。嚴格來說,這也算是愛情,周安和妻子之所以沒離婚,是因為孩子正上高中,不想讓孩子分心。妹子丈夫長年在國外公幹,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

到了這時候,柳飛煙才道:「打電話讓他們趕緊走。」

葉夜使用員工手機給周安發了條簡訊,兩人就討厭這條簡訊再聊十分鐘後慢慢穿衣服,互相阻止,互相幫助,再花費了十分鐘才一起離開。

肖邦:「女人離開,周安開冰箱開了一罐可樂。」

袁忘嘆息:「真為與周安有同樣同好感到悲哀。通常意義來說,喜歡喝可樂的都是好人,品德端正,人品可靠,英俊瀟洒……」

秦舒疑問:「袁忘,你在掩蓋什麼嗎?怎麼感覺你語氣很不安。」

袁忘忙道:「沒有發生什麼。」

秦舒:「我沒問發生什麼。」

這時候阿娜特似乎很得意的發出一聲輕笑,公共頻道安靜了。袁忘納悶看阿娜特,有意思嗎?何必自傷以傷我?

阿娜特握著雙拳,扭動腰肢,現場跳起八十年代的舞蹈。原地不動,雙手握拳,左右搖擺臀部。阿娜特跳這舞滿滿的全是挑釁。

袁忘拍頭,真不知道阿娜特是不是把男女給搞混了。作為男人原本沒什麼,現在總覺得被阿娜特佔了便宜。好不爽。

肖邦:「周安離開。」

柳飛煙:「工作。」

而後頻道繼續靜默。

八卦葉夜將其他人拉進另外一個頻道,四個人正在激烈的討論剛才可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對此,秦舒做出肯定的推斷,一定發生了一些事。

袁忘看著挑釁的阿娜特,咬牙切齒道:「工作了,看什麼看?氣死個人。」

……

現代很多人會把一些比較重要的資料,諸如房產,汽車憑證等專門收納到一個地方。這些東西日常沒用,偶爾必須用。收納到一個地方方便翻找。

經過三分鐘的尋找,阿娜特找到這樣一個地方,是衣櫥自帶一個抽屜。從裡面找到了幾份禮單。其中有一張是七年前張瑜岳父去世收的禮金賬單,一張是兩年前張瑜女兒十歲的禮單。還有幾份是周安家的禮單。

兩人將禮單放在地上,並排跪立看禮單,阿娜特拿出手機拍照,袁忘一指禮單上一個名字:「我認識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阿娜特會說漢語,但不認識漢字:「什麼?」

袁忘:「劉銘。」五區街頭醫生,巧合嗎?是同名同姓嗎?或許劉銘和張瑜是正常渠道認識的呢?

袁忘:「大美女,要辛苦你一下,我需要禮單上所有人的基本資料。同名同姓者可以列出來。」

葉夜:「這不是辛苦,這是很辛苦。」

該死的葉夜忘記切頻道,回了一句袁忘後,繼續道:「你們說在床底,袁忘會不會趁機吃阿娜特的豆腐?」

「不會。」袁忘吼。

……

兩張禮單總人數為200人次,其中有80人都出席了兩個宴會,劉銘就是其中一位。出席人數為120人,加之同名同姓的緣故,最終葉夜累個半死才做好他們的基本資料。

葉夜一邊吐血去,偵獵社的其他人開始加班。

所謂的基本信息,真的很基本。名字,曾用名,年齡,性別,去年納稅記錄,是否有案底。沒有住宅信息,沒有配偶和直系親屬信息。

其他人多在打醬油,篩選資料的事主要由秦舒負責。即使其他人篩選好了,秦舒也會重新檢查一遍,故而直接讓秦舒篩選就好。

秦舒指揮道:「排除掉第一代移民以的人。龍嘯天和徒弟在歐陸,徒弟到美國生活,肯定是一代移民。」

袁忘看筆記本電腦:「資料上沒說明這些人是幾代移民。」

「嗷……」葉夜如同喪屍一般從躺椅上飄起來,蹣跚的在技術位坐下,雙手快速,眼神空洞的工作著。柳飛煙拿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其口中,讓葉夜恢複了點人色。許久後,葉夜道:「剩餘四百三十二人。」

阿娜特:「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

葉夜:「剩餘兩百七十人。」

阿娜特:「在美國念大學。」

秦舒:「疑議。」

阿娜特解釋:「一個人離開團隊,不會無緣無故的到紐唐。他更好的選擇是在歐陸做一個小市民。為什麼會來紐唐呢?」

袁忘道:「你這屬於可能排除法。」

阿娜特同意,點頭:「十六歲後移民美國,條件成立嗎?」

袁忘:「我同意,十六歲之前應該不具備和龍嘯天對抗的心態,其心智還未成熟,做不出這麼有魄力的事。這個年紀的人更嚮往團隊生活,對社會要麼認識不足,要麼缺乏安全感。」

葉夜:「剩餘七十三人。」

阿娜特道:「我認為我們的目標應該沒有案底。」

袁忘沒有馬上回答,犯罪分預謀犯罪和激|情犯罪,這個不好說。佛也有怒目金剛。

阿娜特沒有堅持自己說法,大家靜靜思考著。

阿娜特:「我們回憶一下,龍嘯天是在洛杉磯出的車禍,硬挺到紐唐。假設我是一名罪犯,我有被捕的風險,我在洛杉磯受傷,為了避免警察找上我,我離開了醫院,拒絕了醫院醫療。但我仍舊要治病,我為什麼到紐唐呢?難道就是想看一下廢了手的徒弟張瑜?」

袁忘順著話語補充:「你和神秘徒弟聯繫,他可以提供庇護。」

阿娜特道:「如果龍嘯天只是需要庇護,為什麼不找錢四海?為什麼千里迢迢到紐唐?為什麼去找存在理念衝突的神秘徒弟庇護呢?」

袁忘點頭,阿娜特道:「這個徒弟有能力或者有資源給龍嘯天治病。鑒於龍嘯天的情況,是需要動手術的,外科手術。」

大家看向電腦,電腦內只剩下一個劉銘,他是剩餘人中唯一一位具備外科手術資格的人。同時劉銘的診所具備做簡單外科手術的條件。畢竟在五區,患者多是各種暴力外傷。

電腦出來劉銘的照片,劉銘和其診所詳細資料。

袁忘:「我對劉銘印象挺好。一名醫生真的可以幫龍嘯天動手術嗎?」

葉夜道:「從洛杉磯醫院的診療報告看來,龍嘯天必須做手術的主要原因是其年紀較大,並不是因為手術複雜。肋骨錯位比較嚴重,上一塊鋼板,可以不用取出來。手術時間只需要一到兩個小時。扣除醉麻因素,一名醫生加一名護士是可以完成這個手術。甚至不需要護士。」

袁忘道:「我和劉銘曾經小聊一會,他提到骨折外科手術。他說每周要做好幾台。我當時很驚訝,詢問診所有這個醫療條件嗎?劉銘說,原本沒有這樣的條件,在一家慈善機構的幫助下完善了設備。同時慈善機構還提供免費醉麻服務。醫師不理會患者的身份和傷口,當劉銘有需要時,慈善機構就會協助聯繫醉麻醫師,甚至派遣手術護士。」

諸如醫院發現患者槍傷或者利刃傷,他們在救治患者同時很大可能會報警。五區這邊很多人不想見警察,不想被盤問,甚至他們可能是在犯罪時候受的傷。為了避免遇見警察,他們會儘可能避免去醫院,從而導致了一些悲劇的發生。

劉銘診所提供匿名服務,不問不談,不向警察透露患者情況,也不會上庭作證。有錢就收,沒錢就不收,慈善機構會貼補這一塊開支。慈善機構缺的不是錢,缺的是做這些事的人。

袁忘道:「以劉銘的醫術去私人醫院,年入百萬應該不是太大問題。」

肖邦提醒道:「龍嘯天很值錢。」新車還沒到,錢已經沒了,他現在對龍嘯天饑渴難耐。

袁忘一指肖邦:「有道理。對於劉銘這類公然對抗法律,包庇不法罪犯,未履行報警義務的害群之馬。作為市民,我們有義務將其除掉。」

柳飛煙眨眨眼,花費一秒時間接受了袁忘態度的轉變,問:「你們看是明察還是暗訪?」

阿娜特道:「明察的話我建議臨時跟蹤。」

柳飛煙沒明白,阿娜特道:「這是很主動的一種追擊方式,以欺騙的方式控制全局。我們可以欺騙劉銘:龍嘯天低燒,傷口發炎。看護龍嘯天應該只是護士,劉銘肯定要趕過去。臨時趕過去,準備不足,警惕性不高,很容易被我們追擊。」

阿娜特:「我們再具體分析每一個人。龍嘯天肯定有護士換藥。行外人兌個點滴都兌不清楚,更別說可能出現跳針,重新穿刺等基本護理知識。因此暗訪的話就是暗查護士身份,護士一定與劉銘有聯繫,無論劉銘是否認識護士。」

葉夜:「查手機,查通訊記錄。」

阿娜特點頭:「不排除劉銘專門為龍嘯天的事,給自己準備了預付費手機。」

預付費手機指的是先交錢,再使用。紐唐可直接購買預付費手機卡。最大的不同在於,購買和使用預付費手機卡過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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