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霸主之路 第六十三章 法蘭西危機

世界總是充滿了巧合,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啟動西伯利亞鐵路的尼古拉二世,在得知前線發生的變故後,果斷的決定——修。

顯然,前線部隊後勤出現問題後,不找他這個沙皇反應問題,反而向神羅操縱的盟軍司令部求助,深深的刺|激到了尼古拉二世。

為了擺脫神羅的影響,尼古拉二世已經顧不上深究美國人的真實目的。

鐵路又不會跑路,只要把西伯利亞鐵路建成了,不管美國人有什麼算計,主動權都在沙皇政府手中。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除了英奧兩國外,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三個能沙皇政府忌憚的國家了。

西伯利亞鐵路啟動,維也納政府還沒有做出反應,流亡的卡洛斯先坐不住了。

沒有辦法,俄國人做得太絕了。為了節省民力、收攏民心,尼古拉二世決定西伯利亞鐵路所需勞工,全部從法蘭西徵召。

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西伯利亞是什麼鬼地方。

以毛熊的一貫作風,不用想也知道,勞工的後勤肯定沒保障。法國勞工真要是去西伯利亞修鐵路,那決對是九死一生。

從歐陸戰爭爆發以來,法蘭西的青壯勞動力就大幅度下降。僅歐陸戰爭的陣亡士兵人數,就超過了原時空的一戰。

加上內戰中的損失,人口流失的損失,以及傷殘帶來的勞動力損失。在這短短六年時間裡,法蘭西的青壯男丁數量最起碼減少了三百萬以上。

表面上看來,三百萬的數字似乎不是特別大。但是別忘了巔峰時期法蘭西,本土總人口一共也就那麼三千多萬。

按照青壯佔比百分之四十計算,全國的青壯勞動力一共也就那麼一千二三百萬。男女各半除以二後,青壯男丁總人口一共就那麼六百多萬。

青壯男丁減半,對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原時空法蘭西在一戰中陣亡一百多萬、傷殘數十萬,一直到二戰爆發都沒有緩過來,現在就更不用想了。

要知道原時空法蘭西的軍隊雖然傷亡慘重,但是總人口下降並不多,現在的法蘭西總人口可是下降了三分一。

到了現在這一步,什麼卧薪嘗膽、什麼復仇,都是在瞎扯淡。如果繼續讓俄國人這麼禍害下去,奧斯曼帝國就是前車之鑒。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卡洛斯是真的怕了。

經歷了這麼多,卡洛斯已經看明白了,真正要打壓法蘭西的不是明面上的俄國人,而是幕後推手的維也納政府。

縱使抵抗聯軍擊敗了俄國人也沒用,反法同盟完全可以再來一次反法戰爭。從盟軍司令部介入開始,這場戰爭已經開始發生了質變。

按照目前情況,無論這場反俄戰爭的結束如何,法蘭西都是最大的輸家。

看看俄軍的破壞力就知道,即便是把他們給全殲了,法蘭西也是血虧。

只是開啟計畫容易,終止計畫難。無論是俄國人,還是分布在全國各地的抵抗組織,都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收手。

……

見到了外交大臣歸來,卡洛斯急忙問道:「奧地利人怎麼說?要什麼樣的條件,他們才肯出面干涉俄軍強征壯丁的暴行?」

不管怎麼說,和講規矩的維也納政府談,總比和不講規矩沙皇政府談更好一些。

維也納政府還需要注意吃相,俄國人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只要有利益就足夠了。

毫無疑問,從法蘭西徵召勞工修建西伯利亞鐵路,可以減少民間的壓力,對俄羅斯帝國是有利的。

在這種背景下,無論他們怎麼向沙皇政府抗議,都是白費功夫。

外交大臣皮耶特羅苦澀的回答道:「很遺憾,陛下。維也納政府表現的非常冷漠,根本就不給我們深入交流的機會。

雖然韋森貝格在口頭上承諾,會譴責俄軍強征壯丁的行為,但是這種譴責不具備任何意義。

看得出來,奧地利人已經默認了俄軍的暴行,根本沒有干涉的意思。」

沒有出賣不出賣的,神羅和法蘭西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的法蘭克帝國。為了歐陸霸權,兩國從中世紀一直廝殺到了現在。

維也納政府有太多打壓法蘭西的理由,卻找不到一個支持法蘭西的理由。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想要維也納政府進行利益交易,卻連一個談判的機會都撈不到。

卡洛斯嘆了一口氣:「俄國人已經開始了行動,法蘭西正在哭泣,民眾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我們不能說服維也納政府介入干涉,那麼就只能提前和俄軍決戰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俄國人把我們的民眾帶走。」

不同於之前的流放,這次俄國人強征壯丁,簡直就是在斷法蘭西的根。這個時候不反擊,未來就沒有機會反擊了。

要是再讓俄國人弄走百八十萬青壯男丁,那麼法蘭西就要進入到滅亡的倒計時中了。

真要是機會出現,反法同盟各國是不會介意,再瓜分一次法蘭西的。

……

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在生死存亡的威脅面前,法國人同樣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

自從俄國人強征壯丁的消息傳開,不堪重壓的法蘭西民眾紛紛加入抵抗組織,一時間法蘭西抵抗運動被推入了高|潮。

國內的民眾在拚死抵抗,海外的僑民同樣也沒有閑著,一面慷慨解囊捐款、捐物,一面發起輿論攻勢。

各國政府還沒有做出反應,但是民間輿論卻已經炸鍋了。伴隨著法國人的努力,一時間俄軍的暴行傳遍了整個歐洲大陸。

即便是在維也納宮的腓特烈,都感受到了壓力。雖然歐洲各國民眾對法蘭西不感冒,但是不等於大家就能夠容忍俄軍肆意妄為了。

上千年的分裂,歐洲世界從來都不缺乏「危機意識」。尤其是小國民眾,表現的尤為突出。

「兔死狐悲」的情緒一出,輿論開始同情法國民眾的遭遇,即便是神羅也出現了反對俄軍暴行的聲音。

看著手中的報紙,腓特烈揉了揉額頭。維也納政府雖然有新聞管制法案,但是這種實錘的國際新聞,卻是不受限制的。

要怪也只能怪俄軍自己不爭氣,連保密工作都不會做,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

前面玩兒搶劫、殺人,被人偷|拍小電影;現在強征壯丁,又搞得新聞滿天飛。

被罵完全都是自找的。如果不是受限於身份立場,腓特烈都想親自寫文章,公開抨擊俄軍的暴行。

神羅雖然和法蘭西有仇,但那大都是歷史問題。作為勝利者,除了西部的盧森堡公國和萊茵蘭地區民眾外,其他人的感觸並不是太深。

同情弱者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俄國人不斷作妖的情況下,普通民眾對沙皇政府的不滿就更激烈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媒體加入到抨擊俄軍暴行的行列。每天都有社會知名人士向政府寫信,希望維也納政府能夠履行大國責任,干涉俄軍不人道的行為。

「殿下,卡洛斯國王又來了。」

侍從的聲音響起,將腓特烈從沉思中拉回到了現實。

最近一段時間,卡洛斯彷彿是在打卡上班,每天都要往皇宮中跑一趟。剛開始腓特烈還是中規中矩的接待,後來實在是煩了,乾脆象徵式的應付。

每次都是談同樣的事情,正常人都會感到煩。偏偏卡洛斯似乎不自知,鍥而不捨的往維也納宮跑。

好吧,這也是被逼出來的。作為法蘭西國王,在國內受苦的時候,卡洛斯總得要做點兒什麼。

切實有效的措施找不到,那就只能作秀了。甭管真實效果怎麼樣,卡洛斯鍥而不捨的精神還是得到了廣泛認同。

雖然被逼流亡海外,但是歐洲媒體普遍對卡洛斯的評價都不低。

成了人家刷聲望的筏子,弗朗茨的聲望早就到頂了,自然可以不計較這點兒小事;腓特烈就不行了,作為皇儲的他同樣需要刷聲望。

人人都想當主角,沒有人希望成為故事的配角。如果不是顧忌到影響不好,腓特烈早就下令驅逐卡洛斯了。

皺了皺眉頭,腓特烈無奈的說道:「請他過來吧!」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國王,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作為歐洲君主世界的老古董,弗朗茨避而不見沒人會說啥,腓特烈要是跟著效仿,那就要被貴族圈子噴了。

……

看著一臉不耐煩的腓特烈,卡洛斯率先開口道:「殿下,俄軍在法蘭西的暴行,公然違反了《維也納條約》,這是文明世界所不能容忍的。

作為文明世界的首腦、歐洲世界的領袖,神聖羅馬帝國應該擔負起大國責任,制止俄國人……」

不等他把話說完,腓特烈就翻了翻白眼:「陛下,這些問題我們已經談過很多次了。再次重申一次:神聖羅馬帝國無意稱霸,對貴國更不存在任何義務。

至於俄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