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排除掉了這個目標。
很簡單,根據他分析那七十多起案件的拋屍地點,發現那些地點散亂地分布在大西洋東海岸和地中海沿海一帶,並沒有因國家的不同而有任何的區別。
這也就是說,這個組織並不會因為不同國家,就派不同的人去執行這些任務。
綜上,類似於這種同時出現在一個國家的目標,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繼續往後看,第二組數據還是同屬於一個國家的,排除掉。
就這樣一組一組看下去,等他看完後,人工篩查分析,就只剩下九組數據了。
這九組數據,都至少出現在四個不同的地點,而且也正好與拋屍的時間大致吻合。
「大數據分析果然厲害!」
慕遠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不過他也知道,這世上也就他有這樣的條件了,換做是其他人,哪怕是霉國的中情局,也不可能弄到這麼完整的數據。
現在這九組數據,有出現在四個不同地點的,也有五個的,最多是九個的,而且並不全在一個國家。
但這些數據,到底哪一組是與這件案子有關的,亦或者說這裡面根本就沒有拋屍者的通信工具特徵碼,慕遠現在也拿捏不準。
畢竟七十多起案件,涉及七十多個地點,全世界又那麼多人,正好有人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也是很正常的。
想要確定是否與這些案子有關,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查詢第一組數據號碼的近半年活動軌跡。」
很快,一張全球地圖呈現出來,一條蜿蜒曲折的線條分布在地圖上。
通過軌跡可以判斷,這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世界各地跑,而且中間間斷較多,應該是乘坐航班飛機,中途電話關機了。
慕遠很是乾脆地排除掉了這個號碼,因為這個號碼的軌跡顯示,他出現在這幾個地方只是一種巧合,本身並不具備乘坐直升機拋屍的可能性。
這樣一個號碼一個號碼地查。
到第四個的時候,慕遠神色頓時一動。
這個號碼形成的軌跡很怪異,它彷彿是沿著海岸線在不停地折返,每次到海岸線的時候就中斷了,其後又需要等上十天半月、甚至更長時間才有信號。
為什麼突然到海邊就沒了信號?總不能每次到海邊玩就正好關機吧?最好的解釋,就是到了海上。
畢竟海上是沒有信號基站的,沒信號也就很正常了。
毫無疑問,這個號碼很可疑!
慕遠差了一下這個號碼的相關信息,它歸屬於霉國的一家通信公司,可查詢其註冊信息,結果……啥也沒有。
居然沒有實名制,差評!
雖說搞違法犯罪活動的人,就算其所在國家實行了實名制,對方還是會找漏洞鑽,但總歸還是能增加難度不是?總比那沒有實行實名制,或者實行了實名制,但監管浮於表面的國家要強得多。
慕遠並未就此罷休。
沒實名制就沒辦法了嗎?你用手機幹嘛?不就是用來與別人聯繫嘛,只要查出你在與誰聯繫,在順藤摸瓜,同樣能夠查出你的身份。
這樣一查,還真讓慕遠查到了一些東西。
這個號碼在這半年裡聯繫的人不多,就五個號碼。
這五個號碼是否關聯著五個人還無法確定,但至少有了目標不是?
五個號碼中,有兩個有實名信息,但準確與否暫時無法確定。
慕遠並未將號碼寄托在這姓名上。
在慕遠看來,歪果仁同名情況比國人還要嚴重,憑著名字就想找到人,痴人說夢不是?
他還有更好的辦法。
這些號碼,都是持續在使用的,自己依靠數據採集儀和信號追蹤器,可以輕鬆地追上……
忽然,慕遠心頭一動。
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麼!
沒錯,那直升機可以隱身,確實看不到。
但並不代表著直升機就不會發出任何信號啊!
聲音也好、影像也罷,用科學的眼光看,那都是波的一種形式,既然時光回溯能將這些「波」呈現出來,那電磁波是否也在此列呢?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可不可以用信號追蹤器去追蹤那架現實時空已經不存在的直升機?
理論上是可以的。
只是需要花費的俠義值肯定不少。
好在現在慕遠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俠義值。
慕遠正要打算這麼做。
可緊接著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從發案地點的規律推測,這個團伙的老巢應該是可以活動的。
按照發案時間排序分析,可以確定對方應該是從非洲西北方向海域向北,然後繞到地中海晃悠了一圈,緊接著又繞出來繼續北上……
好吧,路線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對方會動。
自己就算循著直升機撤離的方向追上去,這個老巢也肯定沒在原地了,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的繼續追?
眼下距離拋屍時間已經過去四天了,真要晦朔到與眼前的時間重合,那得耗費多少俠義值?
自己俠義值雖然多,但也不是這麼折騰的不是?
看來還是只有從追溯出的電話號碼著手。
慕遠是個行動派,先確定了那幾個號碼機主目前所在的大致位置,然後直接讓小毛飛過去。
只不過距離有些遠,在霉國。
隔了一個大西洋呢。
不過小毛速度快,化作貓頭鷹便是夜行性動物,正好連夜趕路。
慕遠大致計算了一下時間,以小毛的速度,從鷹國飛到霉國,差不多就兩個小時左右,這還不是最快速度,自己正好趁這個時間先睡上一覺。
把事情向小毛交代清楚,調好鬧鐘,慕遠便自個兒躺下了。
兩個小時也是時間不是?先睡為敬。
睡著了後時間過得很快,等慕遠被鬧鐘吵醒之後,意識溝通小毛,對方已經到了霉國。
至於到底是霉國什麼地方,那倒是不重要。
此刻時間正值晚上12點左右,估摸著這個時間點也沒人來尋自己,於是慕遠念頭一動,身子就在床上消失了。
……
霉國,維斯市。
華燈初上,整個城市顯得絢爛璀璨。
一道靚麗的身影行走在人行道上。
金髮碧眼、身材高挑。
不過在維斯市的大街上卻不是那麼顯眼。
她目光悠閑的掃過街道兩側的店鋪,卻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她叫珍妮,幾個月前曾在意呆利曇花一現,後來便再也沒了蹤影,就像是失蹤了一般。
當然,也沒人關注這樣一個普通女子,更何況她現在還在霉國。
這個國家,海關方面管理倒是嚴格,但只要進了國內,管理卻是比較寬鬆,也沒人去理會她。
走了一段路,珍妮來到了一個店鋪前。
這是一家買衣服的店鋪,裡面擺著各種各樣的男裝。
珍妮覺得這些男裝看起來不錯的,如果自己穿上……呸,穿什麼穿?女人穿男裝合適嗎?
不過珍妮還是走進了店鋪。
店鋪不大,裡面只有一個店員,是一位年輕姑娘。
其實這樣正常,衣服店的服務員基本上都是女士,男裝店也好,女裝店也罷,莫不如是。
「這位女士,請隨便看。請問您是賣給誰呢?」見珍妮進來,那女店員甚是熱情地迎了上來。
珍妮隨手拿起一件男裝,習慣性地往甚是比了比。
隨即,她抬頭看了那女店員一眼。
「咦?我看你好面熟啊!好想在哪兒見過你呢。」
那女店員頓時一愣,面熟?我看你挺陌生啊?
不過女店員自然不可能把這話說出來。
作為一名合格的銷售,別說客戶主動說面熟了,就算沒說,那也得纏上去套近乎。
「對丫!我看你也挺面熟呢,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想想……」珍妮一副思索的樣子,道,「記起來了,上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科克?」
「對!科克不是你男朋友嘛?他去哪兒了?我都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他呀!去當什麼船員去了,幾個月才回來一趟。」女店員情緒瞬間有些低落,「這件衣服不錯啊!我們店裡就數這件看起來最成熟,不知你是打算買給誰呢?」
珍妮道:「嗯……準備給我爸買一套。」
「那這套正好合適啊!」
「嗯,我也這樣認為。」珍妮笑笑,道,「對了,現在科克在哪家海運公司上班啊?聽說海員工資挺高呢。」
「薪水確實不錯。」女店員道,「上班的公司……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他是被一家勞務派遣公司送過去的,應該不算是海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