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妹北部某個山坡上。
跳傘是件比蹦極更刺|激的事兒。
道十一與道十二降落後，滿臉酸爽的聚在一起。
「你怎麼也下來了？」
「我打算把你沒說的話講出來，老闆沒給我機會。」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廢話，老大想組建生物科技，研究人類基因，不忽悠老闆，他能撥款讓咱們搞這被母星禁止的項目？」
「那你說完沒？」
「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踹了下來，老闆讓我跑著去南極。」
道士十二說完，有些怨氣，「你忽悠就忽悠，直接把光頭歸納到長生不老，老闆不就信了，用得著繞那麼大彎子么？」
「我說這世界上有長生不老，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咱們忽悠老闆，說能延緩衰老，有光頭這事，他肯定信……壞了。」
「怎麼了？」
「最近貼身秘書換的有點勤，道十三不知道晚上幫老闆刮頭的事。」
「頭髮是你們刮的？」
「你不知道？」
「不知道。」道十二搖搖頭，暗中取出智能一卡通。
「那你怎麼知道老大要搞生物科技？」
「偷聽的，我負責通信領域……」
「嗯？」
道十一瞬間發現這貨小動作，也明白對方要打小報告，「你特么把通訊器放下！」
「我才不想跑著去南極……卧|槽，你敢動手？」
「要死大夥一塊死……」
「草，別砸我的智能一卡通……」
……
機艙內。
葛小天眯眼打量瑟瑟發抖的道十三。
「招了吧！」
「老闆，我是新來的。」
「是么？」
「真的，我一直在航太部。」
「敢搞事情，我流放你去月球！」
「……」
「對了，你相信長生不老么？」
「不信。」
「其實我也不信。」
葛小天摸摸光頭，走到鏡子前，「可這頭髮……真特么邪門了。」
呼呼呼……
迷二六直奔南雲省府機場……
三個小時後，一架民航飛往東山……
……
東山。
濟市運河開發區。
天成商會綜合服務中心。
曾經的古代建築已經換成五層高，底部為大廳的灰白色方型大樓。
正門前，寬闊的台階步步拔升，給人一種氣勢宏偉的感覺。
門廳上端，血紅色天成倆字，配著純黑色代表三岔的船錨圖標，厚重又威嚴。
猶如足球場般的大廳內。
上百塊巨大顯示屏輪番播放著天成商會採購、供應、拼團、建廠、業務擴展、尋求合作等信息。
雖然智能一卡通和天成商會專用伺服器，給會員企業帶來諸多便利，但無論老會員，還是新成員，依舊把這裡當做聚集點。
每天要做的事情，哪怕不回公司，也要來這裡轉轉。
無它，人脈！
也因此，二樓設有茶館，三樓設有咖啡廳，四樓設有包間，五樓設有金融服務和拍賣行。
地下一層、二層有停車場。
地下三層有通往小商品市場、天成商場、天成電子市場、天成無名大酒店的快速通道。
1月26號。
02年第一季度已經走過三分之一，春節也即將來臨。
為了年終生意和新的一年企業擴展計畫，綜合服務中心迎來東山、南河、陝地、北河、西山的數萬名老闆和個體戶。
樓上樓下遍布身影，只是整個建築內卻安靜異常，唯有各種提示不斷響起。
「滴，北河辛集皮革與東山巔峰皮革廠達成合作，合同款兩千萬。」
「滴，南河一拖、洛軸與天成電氣工業達成合作，合同款五億六千萬。」
「滴，南河思達電子尋求自動化設備代加工，總金額七千萬，要求具備天成認證白銀級承製資質，可公開競標……」
「滴……」
窗口前。
一名光頭老闆拿出智能一卡通，「你好，我想發布一條麵粉採購信息。」
「全平台通告五萬，全廳通告五千。」
「全廳。」
「請輸入採購量……」
不多時。
「滴，西山晉陽方食品加工廠尋求麵粉供應商，120噸起步，可公開競標……」
另一個窗口。
「你好，我想全平台尋求前往南洋開辦農機售後的合作夥伴。」
不多時。
所有天成商會專用智能一卡通紛紛響起。
「滴，天成電氣工業旗下天械102號主管劉XX，目前已離職，具備天成認證黃金級機械維修師、黃金級電氣工程師、白銀運營經理等認證，現攜資500萬紅鈔，和由天成商會贊助的5000萬富蘭克林，尋求想要前往南洋創業的合作夥伴，要求：機械、電氣白銀以上認證的員工，和白銀VIP以上擁有1000萬資金的合作夥伴，待遇、合作計畫，四樓8010號房間面談……」
「滴，青銅VIP8848號企業存在欺詐行為，東山特別安全所介入調查，商會處罰：對涉事者執行甲級處罰。」
一樓大廳。
猶如電影院一般的座椅中，六七個人聚在一起閑聊。
「嘖嘖，甲級處罰，尼奧布拉斯挖礦十年，這又是一個不怕死的。」
「估計是新來的。」
「哎，你們去不去南洋？」
「不去，我打算等江北。」
「就是不知道會長今年會不會南下。」
「不著急，西山、北河等地，有的是市場，先積攢資金再說。」
「對了，你們對最近鬧得紛紛揚揚的會員費，怎麼看？」
「別參與，都是老人了，誰不知道會長的脾氣。」
「嗯，不參與，只是那群人鬧得太凶了，都驚動了於總、福大領導、南河大領導他們。」
「按我說，雖然天成打包銷售了門頭店，只保留商場，沒了會員免租待遇，但免租待遇是兩年前的事，協議過期，現如今又都賺了錢，會員費該多少是多少，有那麼多福利，誰還缺那點錢，今年我都打算充白銀VIP！」
「我去，充一千萬？老哥，去年賺了多少？」
「承蒙會長看中，承蒙諸位相助，在南棒子發展迅速，給西北捐了幾十座希望小學後，剩下三千萬。」
「可以啊！」
「比不上在台省發財的張總，和跑尼奧布拉斯種大豆的孫總啊，不過我有個目標，今年先賺一個億！」
「有志氣！」
「對了，聽說會長要回來了。」
「是啊，南洋發展集團落地生根，瞧瞧剛才，狗拖又出來帶隊了，還是黃金級機械維修師、電氣工程師，嘖嘖。」
「南洋形勢複雜，不出黃金級，能帶的動？」
「也對，還是倭島好啊，白銀就能開局。」
「那是老會員給力，還有龍天暗中相助，否則咱的電子產品怎麼可能拼的過倭島電子企業。」
「你這麼一說，我都懷疑忍著快遞和忍著網購，是不是咱自己人，各種幫啊，我那批拼團製造的指甲刀，本以為賣不出去，沒想到平台各種宣傳，最後竟然壓著倭島產品打，足足賣出去兩億套。」
「噓……」
「嗯嗯，不聊這些……」
「你們感覺西北大漠的項目怎麼樣？」
「略有耳聞，聽說會長湊了三千億修路，三千億搞西瓜項目，又拉上沈志鵬、京城李首富，這是要玩大的啊。」
「可惜沒人帶隊……」
「這項目，估計需要星耀級帶隊，要不然沒法玩。」
「會長帶隊，要什麼星耀級。」
「額……也對。」
「提前準備錢，剛過一月份，銀行貸款任務更新，容易操作。」
「確實……」
「咦？快看門口，是不是會長？」
「還真是，會長回來了！」
「會長好！」
「呵呵，發財發財！」
「會長辛苦了！」
「客氣客氣，幾位老哥繼續聊。」
葛小天披著黑色羽絨服，抖掉身上的積雪，走向服務台辦公室。
大門外，鵝毛大雪紛飛，與南洋熱浪迎面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