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渤，你的夢想是什麼？」
「干一項工程，拓一方市場，交一方朋友，創一流品牌，造福一方百姓。」
「說得好！」
葛小天吞下灌湯包，含糊不清讚歎道：「想不到咱倆的夢想，竟然一模一樣。」
「老闆，您的夢想不是做一名廚子么？」
「是啊，廚子不就是為了讓人吃上飯么？」
帥渤微微一怔，陷入沉思……
「嚯，起這麼早？」
沉默中，大廳門口，沈志鵬跺跺腳上積雪，將外套丟給隨行人員，打個招呼走進來。
葛小天推推身前的灌湯包蒸籠，「吃了沒？」
「喝了碗粥，可以再墊點。」
沈志鵬走到帥渤身旁坐下，自顧自的拿起碗筷，「老弟，合同我看過了，沒啥問題。」
「廢話，身為合作夥伴，我還能坑你不成？」
「咱可說好了，投資多少，到地頭再說。」
「那是自然。」
葛小天認真點點頭。
合同只是一種約束，避免對方隨意退出這個項目。
裡面內容對老沈百利而無一害。
如何把對方綁在自己一路向西的高速列車上，最坑的是免費贈送的五百萬尾魚苗。
有了合同，這傢伙想要退出，就要支付魚苗研究費用、培育費用、運輸費用。
天成實驗室出品，沒有便宜貨。
沈志鵬不疑有他，提筆簽字，將合同交給雙方律法團隊。
葛小天轉移話題，「你在江南那邊的生意怎麼樣？」
「不好做，如果沒有陳鋒他們幫忙，恐怕我要栽個大跟頭。」
「魏長豐給你使絆子？」
「不是，是咱們外地企業根本拿不到建設類手續，哪怕在當地組建公司，對方也會推三阻四。」
「樓盤呢？」
「陳鋒那個爛尾盤，最終賣掉七成，算是回本了。」
沈志鵬說著，嘆口氣，「不怕你笑話，跑過去一次，差點丟了小命，還是老家好啊。」
雖然葛小天沒諮詢情報系統，但也知曉對方所言非虛。
江南重視商業，本地不缺開發商，互相抱團。
「回頭，我幫你出氣。」
「悠著點，那群人可是敢在夜市人群里放噴子。」
「給你來了一下？」
「打歪了。」
「……」
真特么命大。
……
臨近年底，大夥都挺忙，閑聊幾句，沈志鵬離去。
葛小天將其送到大廳門口，湊空看會雪。
茫茫天空下，滿目皆白。
馬路兩側的綠化帶頂端，積雪已經厚達尺許。
周圍寂靜一片……
轟隆隆！
忽然，一輛高掛『北河林洋拖拉機銷售中心』牌子的掛膠履帶車，推著軟質塑料製作的錐形推板，自東向西而來。
其後方拖著一台酷似列車底盤的長條狀平板車，上方裝滿工業用鹽，幾名壯漢賣力揮動鐵杴，將灰白的物事灑在後方露出瀝青的路面中。
濃煙滾滾，車輛遠去。
路兩旁的積雪更加厚實，但道路卻已能夠通車。
不多時，一輛天成電氣工業生產的第一代解放車頭公交車，嘶吼著停靠在帶有進出口的BRT車站。
『北河天渤集團到了，有前往「錦繡華夏」、「天成廣場」、「天成購物中心」、「龍天家電城」、「LT store北河旗艦店」、「銀座商城」、「北河建聯」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地上積雪冰封，請注意安全……』
幾名年輕男女走下。
呲……哐當！
後門關閉，公交車猶如耕地的老牛般，噴吐著白色濃霧，拖著絞盤連接的兩節車廂，奔向遠方……
幾名年輕男女走出車站，在雪中嬉戲打鬧著，進入天成購物中心。
玻璃大門自動開啟，隱隱約約傳來一絲歌聲。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指引我們想要的未來……』
『魔力北極光，奇幻的預言……』
隨著玻璃大門關閉，歌聲消失……
葛小天撓撓頭，轉過身來，帥渤正和財務核對今年年終獎。
「北河這邊什麼時候開企業年會？」
「臘月二十五。」
「滿打滿算，還有一個月過春節，這場雪不知下到什麼時候，天寒地凍，想開工只能等年後，提前舉辦，讓工人們帶著年薪回家消費、造寶寶。」
「等雪停了？」
「嗯，那些專業歌手、演員，全都轉職，有點浪費，趁著這次年會，把他們召集到一起，再加點其它節目，與東山、南河等地的集團來次新年大聯歡，一家輪一天，差不多能在SG平台持續一周。」
「有沒有彩頭？」
「誰家收視率高，誰家拿明年新項目優先權。」
「擴展外地市場？」
「想嘛呢，做好跟前，再放眼遠方，是繼續鞏固本地。我打算全面推廣第二個品牌智能家居，和第三個品牌恆溫房，天成總部給予技術支持，旗下集團任選其一，誰家收視率高，誰家獲得的支持力度大。」
「如果兩個都要呢？」
「那就想辦法拿第一！」
「有我和童影，我們北河志在必得！」
「呵呵，拭目以待。」
葛小天說完，走到一旁，打開自己的石光機筆記本，「你們忙，不用管我。」
點開百曉通信息平台，自動登錄葛二蛋。
切換管理員許可權，解除永久封號。
幾乎瞬間，關注他的活粉就有了回覆。
「喲？老二出來了？」
「給二爺請安！」
「老葛啊，你上次自彈自唱的歌曲只給了個開頭，能不能唱完？」
「啥歌？」
「就是去東京、巴黎、土雞旅遊的歌。」
「等等。」
葛小天翻找文件夾，找到很久以前在大興城跟李秀秀體驗員外生活時錄製的歌曲，直接分享到帖子中。
隨後編輯一段話：
「大家對紫蜂網路收費模式，怎麼看？」
「如果真能減少廣告投放量，倒也不錯。」
「樓上的，你是不是傻？」
「這是葛老二，紫蜂網路的擁有者，他問你對收費模式的看法，這就像強盜搶了你家產，回過頭來又問你爽不爽！」
網友：「……」
二樓：「卧|槽，我真傻！」
網友：「……」
葛小天：「不一樣，性質不一樣，我運營紫蜂也有成本，一直在虧損，看看02年富豪榜，還有我的名字么？僅僅紫蜂網路，我就虧了兩千多億。」
之前的二樓：「哎？還真是。」
「你是真特么傻啊，看看富豪榜前百名，數一數天字開頭的企業，全都加起來乘以2，總數多少，這貨大概就有多少錢。」
之前的二樓：「為什麼乘以2？」
「因為沒上榜的天字企業更多。」
葛小天：「胡說，這裡面有些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更不認識他們董事長。」
「你是錢多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
「別鬧，聊點正事，今天早上，沈志鵬那個腦殘，竟然告訴我，他要去沙漠養魚！」
沈志鵬：「？？？」
「老子就知道你會搞我，從出了你家大門，我就一直盯著屏幕，果然，回頭你就把我給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