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苗？」
葛小天剛邁進北河天渤集團大廈，便收到沈志鵬電話，「你想養多少？」
「給個建議？」
「正常來講，魚塘的魚必須混養，但在大漠，只有從非洲引進的雜食型肺魚能夠存活。另外，每畝魚塘一般不超過一千尾魚，但大漠環境惡劣，成活率極低，又需要分區飼養，每畝五十尾，收穫五六條。既然合作，我也不誑你，免費送你五百萬尾魚苗。」
「真假？」
沈志鵬格外驚訝，「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對合作夥伴，我從來不摳搜，怎麼樣，老沈，體會到天成商會的待遇了吧？」
「總感覺你沒懷好意。」
「你可以不要，我又沒強迫你。」
「有要求？」
「沒什麼要求，只是需要簽合作協議，這麼大項目，透資上萬億，我負責一樣，京城李首富負責一樣，你負責一樣，互相配合，共同發展，如果你忽然不玩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導致我們虧損慘重，京城李首富找我要錢，我找誰說理去？」
「那也不能全怪我吧？」
「不怪，只是不能隨便退出。」
「這個沒問題。」
「我讓人把合同送過去？」
「行，我仔細研究研究，可以的話，就這麼定了。」
「速度點。」
結束通話，帥渤遞來一個全新智能一卡通，「老闆，您還真送他五百萬尾稀有魚苗啊？」
「重要的是魚苗么？」
葛小天退出老智能一卡通神龍帳號，登錄全新的智能一卡通，「五百萬尾，每畝投放五十尾，需要十萬畝沙漠，你以為老沈走那，把魚苗撒大漠里就能養活？需要造魚塘，而這活，只有咱家會。」
帥渤猛地瞪大眼睛，「卧|槽。」
「並且，十萬畝沙漠魚塘……一陣沙暴刮開，瞬間沒了。」
「……」
「所以，他還會求我把西瓜和水稻種在附近，保證綠化，減少水土流失。雖然沙漠不缺水，但為了保證地貌完好，地下水也不能輕易使用，他有魚塘，咱正好抽水澆地。」
帥渤下意識遠離某人……
忽然又想起什麼。
「不對啊老闆，沈志鵬被坑習慣了，仔細研究合同，不可能發現不了沙漠魚塘的問題吧？」
「對啊，被坑習慣了，他會仔細研究合同，但我沒在裡面寫沙漠魚塘，他現在腦子裡全是律法，怎麼能想到沙漠魚塘？」
「……」
「合同沒問題，他心裡也就踏實了，簽字畫押，這事就這麼成了。」
葛小天設置好嶄新的智能一卡通，將重新設計的搖桿和鍵位，從兩側折到正面，橫放屏幕，操作一番，「公司網路密碼多少？」
帥渤眼神一亮，大聲喊道：「老闆老闆你真帥，拼音。」
「哈哈哈……有悟性！」
葛小天滿意極了，把玩著智能一卡通，「來瓶飲料。」
「好咧！」
帥渤走向前台。
這時，一名北河天渤的女秘書來到前廳，抬頭看到帥渤，遞上一份文件，「老闆，外面大雪封路，明天放假？」
聲音清脆，悅耳動人。
帥渤如遭雷擊，但還是不動聲色的簽字。
搓動鍵位的葛小天，聽到這句話，頓時想到網路密碼，臉上笑容一僵，眯起倆眼，側頭打量倆人。
女秘書看到招待區沙發後面露出一個光頭，很明顯有些錯愕，「董事長好！」
「嗯，你好。」
葛小天終於確定一件事情，「小渤啊，去鏟雪吧，穿厚點，外面天冷。」
「老闆，別誤會，您是老闆，我是董事長，她喊錯了。」
「呵呵，還敢忽悠我，今天我讓你帥的掉冰渣！」
「……」
……
帥渤去鏟雪，葛小天繼續把玩智能一卡通。
其實原本的信號接收器，也具備承載高速網路的能力。
但信號分頻段，原本的信號接收器只有低頻段，而新型信號接收器則是高頻段。
至於低頻段與高頻段有什麼區別……
這跟頻譜有關係，低頻穩定，能傳更遠，卻不具備高速移動性。
比如坐高鐵，速度太快，低頻基本收不到信號，通話斷斷續續，而高頻由於攜帶能量高，傳遞速度快，就可以正常使用。
但高頻段幾乎被無線電佔據，又會產生噪音，經常被其它高頻通信干擾，導致能量衰減迅速，無法完成低頻率的長途傳遞。
除非增加基站數量，加大|波段覆蓋範圍，或者改用超高頻段。
可增加基站勢必提升運營成本，而頻段越高，耗電越大，電池容量就越大，手機也會發熱。
在未來，手機晶元商為了降低功耗，一般將信號基帶集成到晶元中，從而產生了『集成5G』和『外掛5G』之爭。
但現在沒有這個說法，因為手機用的都是低頻段，功耗低，其它硬體消耗也低，無需集成。
然而，SG設備和智能一卡通卻採用高頻段，又因為神龍晶元使用分散式布局，掛載N多存儲卡，比外掛基帶還耗電。
還好的是，自家有石墨烯技術，通過石墨烯的特性，縮減晶元耗電量，加大整體導熱性，提高電池容量，方才有了採用高頻波段的智能一卡通。
布局和晶元，比不上北美，但由於材質先進，卻將其性能和實用性提升到另一個時空10年左右。
而採用高頻段的智能一卡通，不能稱為新一代智能一卡通，它只是過渡產品。
等到明年，採用視網膜技術、IPS硬屏材質、帶有觸摸體驗，和可見光通信技術的設備，才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智能一卡通。
葛小天等自己的帳號資料同步完畢，收齊設備，招呼滿頭大汗的帥渤，「走了，去拜訪拜訪本地的領導。」
……
第二天，1月4號。
北河天渤集團大廈。
一大早，葛小天坐在招待區，打著哈欠查看百曉通信息平台。
旁邊擺著灌湯包、八寶粥，和幾份報紙。
帥渤一邊啃，一邊切換歌曲。
外面持續一天一夜的暴雪，不見減弱，反而更加兇猛。
公交停運，集團也已經放假。
倆人昨天宴請眾多領導，持續到深夜，這會全都有點無精打采。
「老闆，老高不在，咱家好聽的歌曲也少了。」
「第一季好聲音沒選出好苗子？」
「早就結束了，當時好歌跟井噴似的，收視率都創造歷史，但那個時間段您在海外。」
「天娛現在有多少歌手？」
「專職一個沒有，掛職五百三。」
「全是業餘的？」
「專業的，但關鍵是，選拔進來，要麼轉職中專音樂導師，要麼轉職中專美術老師，要麼轉職廣告傳媒主管，又或者轉職售樓處銷售兼形象代言人，都沒人好好唱歌了。」
「說好的夢想呢？」
「是啊，太過分了！」
「你是幹啥的？」
「我？我是搞建築的啊。」
「你的夢想不是唱歌么？」
「有嘛？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