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葛小天想要為天成中專開設航姆專業，副董環顧裝修完善的VR航姆，想了很多。
天成中專在技術院校行列中地位超然。
一是，天成向所有技術院校免費發放輔助專業課的模擬器，讓聽不懂文，學不進理的學生，進步神速，此舉獲得無數高級技|師、工程師和各領域教授的讚賞。（為了賣SG電腦）
二是，每隔一段時間，天成就會開放一批先進技術，更新各領域已經落後十多年的專業教材。（為了普及天成標準）
三是，東山輕工業、重工業革新，帶動周邊地區，給製造業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四是，軍部從天成中專破例招收一千名學生，包括機械維修學員、電氣自動化學員、計算機控制專業學員、坦克駕駛學員、直升機飛行學員……
現在天成中專要開設航姆課程，似乎沒毛病。
並且。
航姆是人類史上最複雜的系統工程。
從設計製造而言，它涉及電子、機械、冶金、航空、航天、材料等眾多基礎工業領域的技術。
從運行維修而言，它涉及能源動力、遠程控制、電氣自動化、計算機控制專業等高新科技領域的技術。
從戰鬥編製而言，它涉及聲吶探測、電子干擾、控制制導等保密技術。
天成中專擁有覆蓋全行業的精品專業，各專業之間也都互相串聯，這無疑大大節省了統籌高等院校開設新課程，為航姆培育技術人才的時間。
或者說，財大氣粗的天成中專先上前探探路，資金匱乏的軍部學校在後面積累經驗，如果天成不行，軍部學校也能頂上。
另外，天成擁有最先進的造船廠，也擁有製造航姆、維修航姆的能力，更有開動航姆的技術，如此完整的產業鏈，怎麼也能節省三分之一的造價。
最重要的是，當初天成小型航姆投入運營時，某人在京城回見海部三位領導，可是明確表示過：如果上級有需求，只要天成航姆在港，我們能在六個小時內完成改裝，並搭配相應的補給艦、護衛艦、直升機，無償交給海部，支援作戰。
這也是上級放任天成搞小型航姆，甚至答應對方採購第二艘、第三艘的主要原因。
再一個就是，海上移動城堡能容納數千人。
有人，就有需求。
比如在這個VR中，與航姆匹配的床鋪用品、洗漱用品、生活用品，以及快遞服務、餐飲服務、保潔服務。
比如VR中配備的『新風空調二合一系統』、冰箱冰櫃熱水器，以及茶杯電腦衛生紙、桌墊椅子頭枕皮、煙酒糖茶小零食……
這一切對天成來說，幾乎都是現成的。
而依託天成商會打造的完整供需鏈，也能保障作戰人員後顧無憂，和減少眾多因質量帶來的繁瑣問題。
至少，出了問題，找這小子。
壟斷？
在華夏就沒有壟斷之說，沒了天成，還有其它商會，比如沈志鵬。
關鍵是，這小子敢搞。
水泥航姆方案，匪夷所思，勢必會受到董事會其它成員阻攔，被稱作：勞民傷財。
雙方扯起皮，費時費力，短則三四年，長則計畫擱淺。
但有這小子，依對方性格，十有八九會拿天成的資金先造上幾艘……
等等！
難道這小子已經想到這個問題？
打算用迂迴策略，先要航姆專業，再以創辦培訓基地為由，建造水泥航姆？
這不但能夠順利實施，還能攬下罵名。
畢竟自家沒有真航姆，現在卻建造水泥航姆，肯定會被西方諸國嘲笑：望梅止渴。
而天成出面……
顯然就不會有這麼多複雜問題。
副董倒吸一口涼氣。
妖孽！
也對，能將天成做大做強，豈是蠢才？
怕不是千年老狐狸重修……
想到這，副董退出體驗模式。
走到靜置的伺服器前思索許久，看眾人也紛紛都摘下頭盔，嚴肅道：
「你小子的胃口，真是撐破天吶！」
「領導，我們開設航姆專業，不是想培養戰鬥人員，而是為了探索新一代大型艦船的發展，並令其擁有更加人性化的後勤服務。」
葛小天從不怯場，面對露出威勢的副董，弱弱道：「我們只製造航姆，但我們不使用航姆。」
「類似北美播音、通用等，表面上生產商業產品，實際上卻搞軍火的製造商？」
「不，那是萬惡的資本家，我是為振興華夏而拼搏的民族企業家。」
想到之前猜測，副董頓時被逗樂了，心中更加確定這小子要為他和董事長排憂解難，「天成這兩年的成績，上級有目共睹，我相信天成。」
「謝謝領導！」
……
返回天成造船廠招待所的路上。
副董看周圍都是自己人，招呼道，「老於啊，這小子不簡單。」
「呵呵，挺好。」
「哦？看你的意思，似乎很了解？」
「數遍華夏，有第二個葛小天嗎？」
「哈哈……」
「難得糊塗，要不然哪來的東山再起。」
「就怕以後……」
「至少現在一切安好。」
「也就你，換作別人……」
「建福大領導、南河大領導，也會如我這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們需要突破，而他就是新時代，敢於扛起乍藥包沖向北美的那個。」
「……」
……
送走大佬們，葛小天離開無塵計算機室，走進臨時休息處，看四周都是自己人，當即打開系統。
本來九所給了航姆維修項目，上級領導給了水泥航姆承建項目，他完全沒必要再給天成中專開設航姆課程。
但昨天中午，10月16號，系統年總結報告，卻跳出一個重要提示。
『滴，恭喜你，該階段勢力範圍突破一萬平方公里。』（道二和農七九的黑山）
『你需要強大武力來守衛自身主權，請建造兩支具備大型航姆的航姆編隊。』
『有效期：五年。』
『若未達成，兌換列表中，取消航姆系列，未來你也不再擁有。』
『達成後，激活超級航姆，第一艘免費。』
認真審題三遍後，葛小天再一次發現系統Bug。
要求是建造兩支具備大型航姆的航姆編隊，而非擁有。
他大可暴上一批，賣給海部，還能兌換一艘免費超級航姆，再次拿來賣……
而給中專設置航姆課程，只是為了研究大型航姆。
畢竟這玩意實在是太複雜了。
設計、冶煉、製造、武備……足足涉及數百個行業。
不搞個學校，怎麼大搖大擺的搞？
「我太難了！」
葛小天嘆口氣，拿出系統破天荒給予的年度獎勵：
一個擁有兩片卡槽的小盒子，裡面分別裝有『拓撲絕緣體』和『光學拓撲絕緣體』。
除了名字，沒什麼特別介紹，只有一條注釋：解析成功後，其價值不次於石墨烯，是為光電科技主要材料之一。
「道一，這是啥東西！」
「不懂。」
「……」
「老闆，特種水泥和無缺陷混凝土，以及第一批鋼絲網、鋼筋線材，今天早上10點抵達海港，咱們在哪建造水泥航姆？」
「壞了，竟然忘了報備地址……」
葛小天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估計領導們都睡了，明天再說。」
「需要降低建造速度嗎？」
「不需要，咱這次拿了那麼多項目，趁著副董在，展現真正技術，也能讓領導們睡得踏實。」
葛小天說完，將系統獎勵丟給道一，「這玩意的價值不次於石墨烯，你好好研究研究，我先去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