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大實話！」
「……」
葛小天瞠目結舌，「您不用這麼直接吧？」
「咱倆誰跟誰！」
於總當著眾多領導面，將抓住某人袖子的手臂抬起，改為摟住肩膀，環顧四周來自東山的眾多領導。
那意思彷彿是：瞧，忽悠你們的正主，可是差點被我掏空，都學著點！
「小天啊，這次出海肯定大賺一筆，東山各地體育館，我感覺咱倆可以好好聊聊。」
小跟班少白頭率先附和道：「對對對，還是領導眼光獨到，與其分開搞，不如集體一塊整！」
汽車爆炸案之後，調任濟府的煙城大領導，也是老熟人，「濟府全民體育中心破敗不堪，咱天成搞體育很有一套，像東山運動會、華夏運動會，我就不跟大夥搶了，但亞運會……葛老闆，不，葛董，咱在煙城有很多合作，俺更是拿出一座海島送給天成，這次來濟府人生地不熟，俺也不繞彎子了，您得幫幫忙啊！」
「『俺』、『您』都用上了？」
「東山話，聽著親切。」新任濟府大領導憨厚的笑了，「爺們，幫幫忙？」
「……」
葛小天張張嘴，強忍滿腹吐槽，看看黑色腕錶，「於總，中午頭都過了，下午劇組還有事，咱用膳吧？」
「不急，只好敲定各地體育中心，哪怕不吃飯也值。」
「那咱邊參觀，邊細聊？」
「也好。」
東山各地體育中心的事兒，葛小天早就做過安排。
煙城、濰城各新增一座，只不過資金有限，天成能做的唯有盡善盡美，讓兩地體育館物超所值，而不是像濟市、棗市那般，發展為大都市印象級地標。
但如果於總出面談，事情就不一樣了。
大領導下令貸款，煙城、濰城兩地，甚至東山十五城所在地市，或許都要搞地標。
這是好事！
葛小天跟於總聊過，東山啥都好，就是人口太少。
沒錯，華夏數一數二的人口大省東山，在他眼中，人口確實少。
甚至，華夏十二億人口，也很少。
從統計學的角度來說，人多了，優秀人才的絕對數量也就多了。
人多了，市場就大，商機也就多。
人口基數大的話，敵對國家或集團對你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的可能性也就小了，顧及的因素也就會比較多，而且整個國家被征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人口多，勞動力資源就豐富，勞動力價格相比其他國家低，適合於發展勞動力需求大的產業。
人口多，無論什麼總數就大，雖然平均不一定大。
人口多，就可以向弱勢國輸送勞動力，依靠商貿掠奪資源，遠比打仗來的簡單。
如果不是顧忌系統人員太多，有可能引來大麻煩，比如像科幻電影里發生的失控、反叛……葛小天甚至打算跑海外諸國挨個暴壯漢農婦。
像什麼北美地廣人稀，卻十分富裕，三哥地小人多，卻十分貧窮，這跟人口沒關係，細細說來有些複雜，只能說跟歷史和制度有關。
北美富裕是因為二戰，其實北美也有很多窮人。
三哥貧窮是因為殖民後遺症和現有社會制度。
至於人口多的壞處，無非是資源緊缺。
但母星很大，天成正在開發海洋種植，極地養殖，以及準備後續的進擊大西北。
如果成功，未來三十年後，東山人口陸陸續續加入天成，成為員工或分公司僱員，然後分批轉移省外，東山至少要減去一半人口。
像什麼公海，南極屬於全世界……只要武力值上來，人口轉移到哪，哪就是我們的。
並且，在未來，生育越來越困難，加上老齡化現象，八零後、九零後、零零後，負擔加重，導致二十年後的許多城市家庭只有一個孩子，甚至沒有孩子，人口衰減成為必然。
而如果這一時期多生，抓住時代的尾巴，增加零零後數量，均攤因老齡化帶來的生活壓力，另一個時空一個人扛，這個時空兄弟姐妹一起扛，再依靠天成的諸多福利安置子女、購房成家，華夏將會完成一種最根本的蛻變。
另外就是，如果三十年後，天成真的走向星辰大海，開墾外星需要的人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似乎很東山體育事業沒什麼關係，但城市發展離不開外來人口，建造體育中心等於開發新城區，房價低、就業機會多，吸引力上升，外來人口增加，對天成後續計畫很有幫助。
所以，葛小天跟於總談的是地皮。
「領導，東山十五城全搞棗市那種星球級體育中心有點不現實。」
「廢話，我能像你一樣那麼敗家？」於總走進船艙，觀賞著四周布置，「有沒有造價低廉，看上去卻十分壯觀的鋼結構場館？當然，必須考慮到耐久度、實用性、安全性。」
「肯定有！」葛小天第一時間想到電氣工業時代的超級廠房。
「還真有？」於總驚訝了。
「天成在鋼構行業母星第一，沒有我們做不到的，只有您想不到的！」
「……」
「並且，東山是工業大省，我們還能按照當地，設計出工業風格的超級體育中心！」
「這個我信。」
別說於總，哪怕整個東山，都無人懷疑天成的設計能力和建造能力，「工業風格，很不錯，造價呢？」
「3萬坐席主場館，三億紅鈔。4萬坐席主場館，五億紅鈔。5萬坐席主場館，八億紅鈔。籃球館，3萬人標準，兩億紅鈔。」
「這造價……似乎跟普通體育館沒什麼區別？」
「天成建造，品質卓越，設計獨特，您拿同樣的錢，請外界搞工程，是普通場館，請天成搞工程，這就是藝術品、地標級建築！」
「價格太高。」
「您可以拿地換。」
「體育中心周圍地皮？」
「不然呢？」
「如果不給，你是不是要給我造一堆爛場館？然後再在遠處拿地皮，搞一批好場館？」
「怎麼可能，我可沒那麼壞。」
「呵呵！」
於總冷笑著在船艙內溜達溜達，「可以拿地皮換，但是，天成要負責修建市政的道路。」
「不可能，我建一片社區，甚至建一座體育中心才多少錢？而一條主幹道，從市區修到郊區，怎麼也要兩三個億，賠錢買賣，我不幹。」
「我能幫你賣樓。」
「嗯？」
「東山十五城實行人才引進位度，只要有一技之長，經過天成標準認證，白銀級以上人員落戶當地，可獲得房價補貼，最低三分之一！」
「嘶……」
葛小天倒吸一口涼氣，「您又有錢了？」
「沒有，我能貸款。」
「……」
葛小天沉思少許，「您還不如搞經濟適用房呢。」
「能坐免費公交嗎？」
「不能。」
「能使用星月灣生活補貼系統嗎？」
「不能。」
「能使用天成信譽分期購買家電傢具嗎？」
「不能。」
「你看看祥縣經濟適用房，蓋好大半年，分下去立馬被人賣了，雖然不滿五年，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全都先租五年，到期後再交易，而拿到部分房款的住戶，全都跑去貸款買星月灣，你別說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