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自考人數遠超在校生，經濟學院不但開放大食堂，還通知校門口南側的小吃街，火力全開。
壯漢們湧向食堂，葛小天溜達著準備出去瞧瞧，看看有沒有好地皮。
但千禧年，濟府也就那麼大，未來繁華的燕郊，現在還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小村鎮。
拐過學校東側路口，湊巧遇到豪哥、小黃、黑虎等人。
各個喜氣洋洋，看來整晚呆在系統大學深造，進步神速。
葛小天心中一片哇涼。
完犢子了！
這群人全考過，豈不是表明小爺是學渣？
……
經十路燕郊十字路口。
三名酒店服務員裝束的小青年，在一名女主管帶領下，一邊叫大喊廣告詞，一邊瘋狂發傳單。
「露姐，這一上午過去，餐廳顧客卻依舊稀稀拉拉，是不是咱做的沒效果？」
「新事物，總得讓人們慢慢接受，就像SG，本質是個小八王，放在以前，除了孩子誰用這玩意？可經過龍天一包裝，取個高大上的名字，火了吧？」
「有道理！」
「奇怪，今天經濟學院外面怎麼那麼多豪車？」
「天霸、動霸、tua、虎頭奔、小跑車……都是超級有錢人！」
「是不是有人開會？」
「估計……哎？我記得前兩天有朋友說，今天大自考，東山師範、東山大學、東山商業、東山體育都有考場，東山經濟學院肯定免不了。」
「大自考？」
被稱為露姐的女子眼神一亮，「學生吃不起咱們這種新型餐飲，但有收入來源的社會人，還有喜歡挖掘新事物的老闆們……」
「對啊！咱們去把傳單發給他們，絕對能吸引一大批客戶！」
「人多嘴雜，傳單也不上檔次，你們在這看好車子，我去去就回！」
「露姐，馬到成功！」
「so easy！」
……
經濟學院小吃街。
豪哥看到某人，連忙打招呼：「老闆，考的怎麼樣？」
「不瞧瞧我是誰？會二十四國語言！」
「恭喜老闆，看來下午也穩了！」
「是啊！」
穩交白卷！
葛小天皮笑肉不笑，找個涼皮攤，「老闆，多少錢一份？」
「兩毛五！」
「我包了！」
涼皮老闆：「……」
「小藍，去把那個燒餅攤也包了。」
燒餅攤老闆：「……」
沒在食堂找到位置的壯漢聞風而動，呼朋喚友準備蹭自家老闆的中午飯。
八千人來考試，裡面只有一千餘名外僱人員，剩下的清一色壯漢。
即便只跑出來兩千，也能吃光一條街……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葛小天自娛自樂念叨兩句，「小豪，把這條街也包了！」
「……」
這時，一名幹練女子笑盈盈走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葛百億這個帥氣大眾臉，說名字肯定知道，但不親身接觸，見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
「這位大老闆，人多可以吃自助呀！」
「啥？自助？」葛小天猛地瞪圓雙眼，嘴型幾乎塞進鵝蛋。
千禧年有自助？
卧|槽！
情報部怎麼不早說？
中年女子看其意動，臉上笑容更甚，取出名片，推薦道：「新店開業大酬賓，連續三天可享六五折優惠，僅需十三塊錢就能讓您跟員工們吃的飽飽的！」
「飽飽的！真是個好地方！」
葛小天接過名片，發現竟然是濟府商盟旗下，銀座餐飲連鎖。
老沈的產業！
太棒了！
養這群壯漢可不容易。
一級的時候，一頓飯三斤饅頭。
二級的時候，六斤饅頭。
現在三級，十二斤饅頭……
如果吃肉，一頓飯怎麼也要三斤量，這還只是剛剛好。
前段時間農一反應，壯漢們心情低落，缺乏工作積極性，說是……很久沒吃飽啦！
這怪我么？
一頓飯七八塊錢，一天近三十紅鈔。
工程部五萬壯漢，農牧養殖三萬農婦，另有七千天衛，算上外僱人員，一年365天，一年就要吃掉十幾個億！
家大業大，我容易么？
變著法兒撈錢，還不是為了養家糊口！
如今有自助，又是老沈家……
誰再說吃不飽，小爺回家喂他吃草！
「走走走，吃啥涼皮，老闆帶你們去吃大餐，飽飽的！」葛小天激動的想哭，起身準備上路。
豪哥哪知道這貨心裡在想啥，連忙攔住，「老闆，看名片地址，自助餐位於市中心，咱一去一回，下午還要考試……」
「哦，也對！」
葛小天卻是想到另一個問題，食物夠不夠多！
「這位經理，自助餐我們肯定要吃，晚上吧，我包場，黑虎，用你虎式挖掘機租賃公司的名義，跟她去店面交訂金，記得開憑證！」
中年女子本來以為這事黃了，聞言喜笑開顏，連忙答應，「您放心，我們是正規的！」
「對了，店大不大？」
「五百人沒問題，環境幽雅，座次充裕，服務一流！」
葛小天點點頭，看來應該是老沈不知從哪學來的新餐飲類型，準備用在對抗天成東山十五城的商業街。
這年頭搞自助肯定賺。
不怕吃的多，就怕沒人吃。
當然，前提不能遇到咱……
等等！
不行，這次不能吃太狠，需要等老沈把自助開遍東山……
對！
先讓他嘗到甜頭，賺點錢……
然後……
嘿嘿嘿！
「那我晚上包場，先訂兩千人，一小時一輪！」
「大老闆，您對員工實在是太好了！」
「咱把醜話說在前頭，量不夠，我可要耍橫咯！」
「您放心，包您和員工吃飽、吃好！」
「這話我愛聽！」
葛小天揮揮手，「虎子，快去快回，拿好憑證，要正規蓋章！」
「曉得老闆！」
聊天的時候，涼皮攤老闆擔心走掉大顧客，雙手如飛，已經做好十幾份，各個份量十足。
端上桌後，葛小天攪拌攪拌，嘗一嘗，「這味道不錯，比咱商業街張大媽做的都好吃。」
豪哥搖搖頭，「那是您吃的次數太多，膩歪了。涼皮做法有麻汁類、辣油類、混合類，輔料豆芽、黃瓜、花生碎……另外，醋也分種類，香醋、甜醋、陳醋……包括麵皮，擀麵皮、麵皮、米皮、釀皮……張大媽自己一個人做，肯定做不全，她單獨選的米皮，味道放在外面絕對名列前茅。」
「懂得還挺多。」葛小天吃上兩口，拿起老式鍋爐做的燒餅，「從哪學的？」
「南河星月灣產業鏈需要招商，為了籌集商業街小吃，我專門跑下面找了個製作涼皮的大師傅幫忙帶學徒，他那手藝……嘖嘖，等您去那邊，咱挨個嘗嘗。」
「還找了哪些大師傅？」
豪哥眼角一跳，感覺要壞，「沒了！」
「一個產業鏈，你就用涼皮支撐？」
「怎麼可能！」
「我不搶你的，聊聊。」
「真的？」
「真的！」
「還有白吉饃、炸麻葉、花生糕、炸八塊、石涼粉、三不沾、油酥燒餅、道口燒雞……」
「每樣給東山這邊培養……一百名學徒。」
「……」
「我安排人去學，你儘快組建手藝學校。當然，禮尚往來，我也幫你培養東山這邊小吃學徒，盡量找失業待業人員。」
「就怕地域口味不同，影響市場。」
「那你找老秦聊聊口味，秦黑鴨進軍京城，帥渤還沒拿下地皮，他就已經開了兩個加工車間，二十家分店，生意比咱這邊還火爆，秀姐的鴨子圈擴建兩次都跟不上。」
「這麼牛？」
「你以為呢？天味餐飲做大做強，可是老秦在扛大樑。」
「還是老闆目光獨特，讓搞建築的秦叔去做鴨子，不到一年就起來了！」
「少廢話，回到南河防著點魏長豐。」
葛小天依舊沒說那邊準備用什麼計畫搞垮天豪，做企業么，沒有一道道坎，怎麼成長為大鱷，再說，哪怕天豪陷入絕境，不還有天成么。
「我已經知道魏胖子跨越江北進軍南河，早就下了套，問題不大。」
「那就好，快點吃，下午還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