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天沒在發布會上過多宣傳東山十五城，因為所有計畫都在一卡通中。
會議過後。
瘋狂的人們紛紛奔向小青山天融發卡中心，另有一些開車沖向月牙地標、運河CBD。
智能一卡通並不像老版本那般需要登記，只需重新錄入以前留下的檔案即可。
哪怕是新客戶，也有專屬通道，保證5分鐘內辦理完成。
只不過明天早上八點發售。
100萬部，三個版本，521比例，想搶到後兩種，不徹夜排隊，有點難……
回到辦公室，科技大招生辦事處打開電話。
老教授早就被挖過來，這次是個十分年輕的聲音。
「葛先生，打擾您休息了，請問，您妹妹準備復讀嗎？」
「人各有志，隨她喜好。不過在高考前，我告訴過她，如果落榜，那就來天成房地產做董事長。」
「……」
「葛先生，您難道不好奇，您妹妹寫了什麼？」
「我看過題目，『答案是豐富多彩的』，屬於開放性題材，小妹她無非就是寫了他二哥多麼多麼偉大，讓閱卷老師感覺有些不符合實際……」
「抱歉，葛先生，雖然今年東山試卷有三分之一寫到您，三分之一寫到天成，大多把自己比作『我是東山葛百億』，『我是葛百億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表哥、表弟、叔叔、大爺……』，或者『我家住在星月灣』、如果我家能住進星月灣，我家準備拆遷，我家準備去星月灣……甚至『如果沒有葛百億』『如果沒有天成』……考生也大多數拿到高分，但您妹妹寫的並非如此，而是……」
「嗯？」
「而是在作文中寫了一篇關於三進位的設想，超綱，超出字數限制……」
「……」
「關鍵是，作文中給出的理論和設想全是錯誤，在三進位應用中，『是與非、未知』並非文章所述，更符合人類的思考方式，它只代表電流的強弱，二進位也能模擬三種電流狀態。事實上三進位計算機更耗電，電壓雜訊容限也比不上二進位，而使用三進位的計算機，處理能力更不會翻倍，也不會有質的變化，越簡單，越有效，容錯少，這才是使用二進位的根本。」
葛小天皺皺眉，「她寫電了么？」
對方沉默片刻，似乎在翻找什麼，「沒寫電！」
「她寫進位了么？」
「只寫了二進位，沒寫三進位。」
「那就不是錯誤！」
葛小天暗中鬆了口氣，知曉自己好心辦壞事，不該為了補習讓小妹進系統大學深造，那裡面全是系統科研人員，你一言我一語，說不定她就被吸引進去，再來個填鴨式教育……
「怎麼講？」
「你應該知曉量子計算機的量子演算法，或者薛定諤的貓，它不能用進位衡量，屬於『形態』。除了量子，世界上還有光子……」
「您妹妹應該還沒接觸這方面吧？」
「她在王總科研室待過幾天。」
歷經69風暴，龍天倒閉後，由於黑客入侵，各種研究成果『流落』外界。
比如超導技術中的磁懸浮、無線充電、超導計算機理論及驗證。
比如光子技術中的激光、光電元件、光子信息、光子生物理論及驗證。
比如量子技術中的量子密碼、量子隱形理論及驗證。
比如……
雖然無人能確定真假，但如今龍天科研組已經被比作『神』一般的存在，甚至有科技界頂端企業，開出每人2%股份制年薪。
可惜，這些人消失了。
也因此引發新一輪對外星人的探討。
一個高考生，卻能進入這種部門……
「當然，作文確實超綱、超字，0分也無可厚非。但我已經看到我妹妹在這方面展現的天份，多謝貴校好意，我準備網羅王總的所有科研人員，讓他們集體教導我妹妹。」
「葛先生，您稍等，我給學校回電話。」
不多時，手機再次響起，一個來自江北的陌生號碼。
「您好！」
「葛先生，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休息。」
「客氣了領導，不知您？」
「估計剛剛辦事處人員沒講明白，是這樣，我校正式邀請貴司來我校參觀學習……」
「謝謝領導，貴校放假了吧？」
「沒，已經開學了！」
「現在八月份啊？」
「……」
「要不，我們九月份去？」
「貴司還是現在來吧！」
「不了，忙不開。」
「那……八月中旬？」
「八月中旬我要賣房子。」
電話另一端似乎在商量什麼，「您八月下旬，送您妹妹來報道怎麼樣？」
「自主內招？」
「特招！」
「好！」
……
8月2號上午。
智能一卡通正式上線。
排隊一夜，好不容易拿到新機的用戶，在驚嘆八卦位移鍵的同時，也有些好奇裡面的幾個內置應用。
通話、簡訊、通訊錄、網頁、訂餐APP、購物APP、旅遊APP、需要通過發卡中心下載歌曲的MP3……
這些都能看懂，可主頁面上，無論怎麼翻頁，都會存在的鳥窩是什麼鬼？
「你的有這玩意么？」一位買了時尚智能一卡通的客戶，看向剛剛拿到新機的路人。
「啥玩意？你上面怎麼有個雞窩……等等，我的也有？」
路過的另一名路人，亮出自己的商務版一卡通，「我的為啥是狗窩？」
「卧|槽，我的是土洞！」剛剛開啟屏幕的第四個路人，拿著手中的688，滿臉懵圈的看向三個人。
發卡中心已經堆滿人。
「這到底是啥玩意？」
面對疑問，服務人員打開投影儀。
畫面中，一名邋遢青年行走在大街上，忽然兜里的時尚版一卡通傳來提示：
『左側150米，發現寶藏！』
邋遢青年面露驚喜，根據提示鑽進某條街，抵達對應地點。
然而四周卻空蕩蕩一片。
就在這時，一卡通再次響起：
『恭喜您，獲得寵物精靈一隻，尋找足夠多的食物，或擊敗并吞噬足夠多的低級精靈，它可為您提供「零花錢」。』
下一刻。
『您的寵物小精靈送您一份見面禮。』
『見面禮：66紅鈔，可在天成旗下購買任何產品，非優惠券、非抵扣券、永久有效。』
隨後，畫面切換。
邋遢青年拿到零花錢後，打算購買塊手錶，在寵物小精靈對話框中輸入價位，立刻轉入購物APP，顯示出無數種類的腕錶。
小精靈幫忙提示哪些有促銷，哪些性價比更高，哪些會在未來一段時間搞活動，哪些會贈送精靈食物、低級精靈……
隨後，買衣服、買鞋子、買買買……
半年後，邋遢青年變成了酷酷的大帥哥……
同樣的畫面，又顯示出一位胖胖的少女……
半年後，身材苗條，青春靚麗……
「或許有人會問，小精靈到底在哪？」
昨天出現在發布會上的葛百億，握著一部手工版智能一卡通，邁入運河CBD筆墨紙硯社區：
「每棟房屋各有一個，先購先得！另外，天成旗下的商城、公園、步行街、娛樂餐飲也會不定時隨機出現。或許，入住古岳連鎖酒店，你睡覺的時候，小精靈都會主動來找你！來送見面禮！」
「卧|槽，我竟然抓到一條幼龍！」
鏡頭切換到葛百億的大屏智能一卡通頁面，一條渾身散發著火焰的小蟲子，正在吞噬食物，猛地體型一漲，丟出：888紅鈔零花錢。
「……」
「他的屏幕為什麼那麼清晰？」
「不但清晰，還大！」
「6個6啊！」
「算了，快去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