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焚書坑儒!沙丘之劫還在?

蘇劫說道:「大王,此人,便是武王廟的掌座,此番喬入大秦,成了儒生,其所行之目的,便是為了復辟古制,瓦解秦國法政,從內亡秦。」

嬴政定眼看去,說道:「先秦鍊氣士的這一脈,向來都不甚安穩,他們莫非以為,寡人的秦國,是那楚國不成?寡人是威王和懷王不成?」

歷史上,楚國舉國信巫。

也就是先秦鍊氣士,而楚國的鍊氣士幾乎全部都是三苗人。

而最信的人,就是這兩個楚王。

蘇劫道:「大王自然非楚威王和楚懷王,但天下的百姓,又如何於此兩王相比?」

蘇劫話裡有話,讓嬴政神色一怔,隨即說道:「術士亂國,楚國能有今日,三苗難辭其咎,來人,將此人帶過來,寡人到是想見見,此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

李斯發動五百士卒,以秦弩圍困孔府,布下天羅地網。

這才將河淵給抓住。

這還要說嬴政行動迅猛如雷霆,倘若只要稍稍緩了一步,消息一旦傳出,這河淵的本事怕是頃刻間就能離開關中。

此時,一匹烈馬拉拽著繩子,在士卒的驅趕下,這才將河淵給拖到了嬴政面前。

百姓們紛紛看去,心中驚愕難言。

李斯命三人合力,這才堪堪將捆縛了手腳的河淵給制止不動。

河淵的嘴被堵住,此時只能泱泱的發出嗚嗚的怒吼,兩眼已然一片血紅,牢牢的死盯著面前的嬴政,恨不得將嬴政給吞噬。

嬴政說道:「河淵,文王廟掌座,三苗鍊氣士,寡人問你幾句話,你若願實言則說,不願實言也盡可不說!」

嬴政的話無疑讓河淵的掙扎給剎那禁止了。

原本他就在懷疑,藏書之地乃是他親自定下的。

怎麼可能被秦國一夜之間知曉,這其中必然是有了內應,可此時,嬴政更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一時,讓他心頭絕望。

河淵被取出了嘴裡的封堵物。

頓時厲聲說道:「什麼河淵,老夫不認識!」

嬴政愕然,不由氣笑了,當即也懶得和他爭論,於是問道:「你既不認,寡人也懶得逼迫你,寡人其實就像問你一句,你一個三苗術士來我大秦,我大秦法治究竟於你有何關聯,又有何失,引你來秦如此作為?」

河淵駭然厲聲道:「大王要老夫當眾誹謗秦政不成?」

嬴政笑道:「寡人既讓你說,害怕你的一些攻訐之語不成?」

河淵頓時看了看周圍的百姓,忽然一吸氣,聲如驚雷,說道:「秦政之亡,便在於秦王無道,殺人無算,白骨如山,暴政苛刑,赭衣塞路,塞天下之口,絕文學之路,燒三代典籍,掘先哲之墓,此等無道之國,無道之君,雖十亡,不足以平天下之怨,秦王不亡,豈有天理也!!」

「你身為秦王,暴殄天物,浪費民力,濫造宮室,然而看看這秦川八百里,樓台殿閣連天而建,秦王,你捫心自問,如此豪闊何朝有之?何代有之?若將他們變成布帛,當有千萬庶民得以溫飽,你於聖王之德,何堪相比?」

「你每滅一國,便拆其宮殿,搜刮六國宮女於秦王宮,麗糜爛漫,驕奢淫逸,鐘鼓之樂,流曼無窮,民有鰥夫曠男,宮有怨女悲魂,此等違背天理人倫之事,歷代聖王所不齒,你嬴政為之,何以不亡?」

河淵的鏗鏘怒斥之聲,飄揚而去。

在百姓們看來,是何等的慷慨激昂和壯烈。

而一些臣子們確實氣得差點罵娘。

連臣子都如此,可見百姓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嬴政站了起來,在百姓們的圍觀下,驀然出聲。

說道:「先生說來說去,說到底,也是在說寡人,那敢問先生,我大秦的大政之失何在?莫非先生挑不出我大秦的大政之弊端?」

河淵哪裡懂什麼法家之學。

被嬴政當眾一懟,便說道:「老夫不懈言敗德之政。」

嬴政笑道:「先生搬弄是非,愚弄庶民之言,到是非同一般啊。」

嬴政同樣看了一眼周遭的百姓,隨即將目光回到了河淵的身上,轉而說道:「不可思議,評判一個國家,一個君王,不看大政,專攻一己之私,這叫什麼?分明如村婦之舌,市井之議,卻偏偏在這裡裝扮成聖人之道,誠然不可笑?」

「寡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今日所言,何以不見半點我大秦即將一統天下的曠古偉業,何為曠古功業?為我大秦必將結束數百年的諸侯之亂,讓天下兵戈止息,何以不見我大秦修建萬里長城,護九州之龍脈,讓華夏得以長存萬世,何以不見寡人慾行郡縣而替諸侯,使華夏裂土不再,大爭之內政得以平息,何以不見天下奴隸不在,得以實田,萬民安居樂業!寡人今日不怕告訴你,寡人還要將馳道修便整個中原的土地,寡人還要拓展疆域,統一文字,統一制衡,讓天下成為一家一用,私田得以買賣,工商得以昌盛,如此等等,你為何視而不見?」

百姓們肅然無聲,偌大山谷中只有嬴政一人的聲音在回蕩。

嬴政繼續說道:「不錯,寡人確實拆了各國的宮殿,滅一國,拆一國,也集中了各國的宮女,然而,連綿宮殿,寡人幾曾住過?萬千宮女寡人可消受過一人?寡人只想和你們這些儒生,說一句!」

嬴政的目光看到了那四百多個所謂的儒生。

說道:「此乃防範復辟之須,此乃安定邊陲之須,而非寡人卧榻之須,縱然過了些許,何傷於秦之大政大道,何傷於大秦文明功業?今日你既然所言,寡人可以改弦更張,可以反躬自省,然,絕不代表儒家的春秋大夢可以成真,你們幾百個儒生,幾個博士,就像復辟三代,顛覆大秦?不是螳臂當車么?儒家自孔孟以來,便關起門自吹自擂,不走天下,不讀百家,狹隘又迂腐,論國政全無半點雄風,寡人為之心寒,天下嗤之以鼻,儒家若不再生,必將自取滅亡啊。」

二人的對話。

可謂是毫不避諱。

就理來言,河淵已然是心知必死。

此時在說,已然無法有何更有力度的言語超過嬴政,他看著嬴政的雙目,說道:「今日我死,秦必不久也,嬴政,你就等著吧。」

蘇劫道:「此人已然瘋癲,大王不必理會,廷尉,靜候時辰,可以施刑。」

蘇劫下了高台,來到了河淵面前。

小聲附在河淵的耳邊說,道:「河淵,你是不是想說,大楚興,陳勝王。」

河淵本來渾身死志迸發,此時,被蘇劫忽然點出,他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蘇劫的雙眼說,道:「負芻呢?」

蘇劫笑道:「既然我都知道了,你說負芻呢。」

蘇劫的話,讓河淵渾身劇顫。

此時,在他看來,負芻必然是死了,或者說是被抓住了。

河淵頓時心生欲絕,兩眼獃滯無所神采,「死了?死了!!」

忽然河淵瘋癲般的大笑。

聲音震蕩這山谷。

河淵轉頭看向蘇劫,此時,兩眼被鮮血充斥,他沉聲說道:「太一!!!比之老太一,你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劫有些詫異,這河淵終歸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否則,豈會在當下稱呼蘇劫為太一。

蘇劫說道:「河淵,事到如今,本公便讓你死個明白,你知你為何會來秦國嗎?或者說,你想不想知道,熊完是怎麼死的,李嫣嫣和李園到底是什麼身份?」

河淵心頭狂跳,他瞪眼看去,說道:「他們兄妹,莫非是你的人?」

蘇劫哈哈笑道:「本公費盡思量,布局數年,豈會有失,不僅如此,本公亦能告訴你,你們的楚王熊悍乃是黃歇之子,這些,也都是本公的安排,如此這樣的一個楚國,你可還救得?或者說,這件事若是被負芻知曉,你以為他會怎麼做?千瘡萬孔的楚國,終歸要布你們三苗的後塵!」

蘇劫繼續說道:「然而,你們兮兮在望的陳勝,本公已知其根底,日後,便會送他於你們在地下相會!充斥以後,世上不會在有三苗,只有苗人苗族!你也當無憾了。」

河淵聽到這裡。

渾身無力的坐在泥土上,他時而大笑,時而痛哭,「我三苗,居然這樣沒了?先祖,你們就這麼看著我們三苗沒了?」

就在河淵不斷哀嚎之時。

忽然,河淵驟然似乎清醒,他看著蘇劫,壓低了聲音,說道:「太一,你雖斡旋天下,但你知不知,我三苗何以立足至今?能夠與秦嶺太一,黎山玄女,並架於世?你以為,我三苗就單單只有口舌之能,迷惑君王不成?」

蘇劫駭然看去,神色微縮。

河淵接著說道:「上一任東皇太一,是怎麼死的,你想知道嗎?不錯,他就是死在我們三苗手裡!」

河淵的目光看向嬴政,說道:「你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哈哈哈,我不會告訴你,秦王不是你看中的人,你們能統一天下又如何,到時,我三苗自會讓他身死,和老太一樣死掉,誰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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