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來到燕國的秦使!

探馬流星穿梭,秦國的大軍從蕭關抵達藍田大營,居然沒有防備南方的楚國,和東方的齊國,更沒有去北方的雁門關,而是直接去了易水。

這個舉動,讓燕國的君臣嚇得是驚慌失措。

他們暗中聯繫北邊的胡人,不就是為了讓雁門大亂嗎,讓秦國沒有力氣來對付燕國?

如今,胡人和秦國在陰山和敕勒川的戰爭,整體來說,雖然秦人有所反擊,但是具體還是胡人佔據了優勢。

可是,就是因為如此。

秦人不向塞外增兵,來易水做什麼?

一時間,庶民慌了,廟堂慌了,燕國朝野也慌了。

然而,一封緊急的信件從蘇劫手中傳遞道了薊城。

秦國使者焦茅來到了燕國的朝堂上。

姬丹等人面露沉重之色。

如今,燕國全國的大軍,一方在西邊的易水,一方在東方的遼東,修建長白關。

秦軍忽然面色不善的派來人一人,又大行軍事,讓眾人也是忐忑不已。

姬喜看著面前的焦茅,問道:「秦使此來,不知所謂何事,寡人慾秦侯簽訂燕秦之盟約,二國不想兵爭,不知為何秦國要興大軍去代郡呢?不知,這其中是何道理?」

群臣紛紛看去。

焦茅說道:「燕王,外臣此來,有兩事,我秦國派遣大軍駐紮易水,而不去北方抵禦胡人,乃是因為原先趙國的百姓原因,是以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見諒,秦國也並未有於燕國開戰的意思,否則,外臣,豈會今日來燕國的朝堂!」

眾人紛紛開去。

此前,秦國居然從關中帶來了十萬大軍。

要知道,秦軍十萬,是百戰之師,燕軍二十萬,卻遠比不上秦軍的。

秦國國力和土地都在這裡,就算燕軍二十萬戰勝了秦軍十萬,又如何,等秦國緩口氣,怕是要傾力的打過來。

姬喜這才稍稍安定,說道:「那還請詳說。」

焦茅說道:「秦國東並三晉,百姓立於危亡之間,如今,胡人進犯,我秦國更是糧草不足,為此中原安定尚且艱難,不足以於外邦較之,想必此事諸位應該已然知曉,何故,原照顧百姓居然興兵叛亂,我代郡,雲中,雁門三郡不僅要治外患,如今還要面臨內亂,所以才會駐紮大軍在此,燕王明察。」

「什麼?百姓內亂?」

焦茅也不遮掩說道:「不錯,此前,我秦國關中糧食出現了問題,雁門守將蒙恬向百姓借糧而不得,內憂外患之下,趙國余民,自然也是心生奢望,妄圖復國,不義之人,伺機而動,無奈險我大秦於水火!」

姬丹和姬喜二人心中略喜。

不過,面露憂愁,說道:「想必,這些人都是為了復辟趙國不成?」

焦茅說道:「人皆懼禍,何來世間一個義字,天下無義,不知其可也,這些人有這個心思,也是理所當然,具我秦國四處巡察,其禍因,乃是因為趙國的嫡系太子嘉尚在人世,如今更是屈身在薊城,武侯命在下來燕,目的,便是希望燕國能夠相助我秦國平定叛亂,燕國只需將太子嘉送至易水,交給我秦國,我秦國便可輕易平定三郡之亂,讓趙國餘孽,無所遁形,還請燕王看在秦燕盟約的份上,交出此人。」

群臣紛紛愕然。

姬丹更是緊緊的鎖住了眉頭。

要知道,太子嘉是當初,樊於期提議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遏制趙國。

讓趙國投鼠忌器。

此人是扣留下來了,趙國卻已經滅了。

可是,趙嘉身為趙王最後的血脈,確實會讓那些有心復辟的餘孽因為趙嘉而打起旗號。

姬丹頓時心下危難了起來。

此前,趙國覆滅。

姬丹,就因為樊於期的建議,提前留下了姬丹,而感到萬分慶幸,認為自己有先見之明。

因為,歷史千年,歷代亡國之君,若是有後人在世,則當朝必亂!

也就是說,留下了趙嘉,燕國便可利用趙嘉的身份,讓三郡和以前的趙地,不斷的出現禍患,其禍患便是在於,一定會有人以趙嘉的名義復國。

而能控制原來趙國土地的這些霍亂之人,便是趙嘉,而趙嘉在誰的手中,誰便有主導權。

等於燕國可以間接的通過趙嘉控制秦國三郡土地的內亂。

如今,想必也是因為秦國看穿了這一點,前來要人。

這,也算是燕國的資本。

姬丹想通前後,豈敢輕易放人。

姬丹和姬喜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又看了看太傅鞠武,然而,鞠武卻頗為意外的給姬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說,放人!

不過,姬丹下意識地說道:「秦侯的來意,孤已然清楚,不過,孤卻以為,趙嘉流落,其志在逃往存身,並未有任何遠圖,而且,秦國覆滅三國,孤亦聽說,秦王仁厚,善待列國君王嫡系,為何要單單對一個已經無所志向的趙嘉而趕盡殺絕呢?」

姬丹的話,讓滿朝都驚愕呆了。

姬丹的意思很明確,孤不想給,你又能如何。

焦茅神色一變,道:「太子,秦王及秦侯,非常看重秦燕之誼,還望太子三思,不能因為一人,而亂兩國,到時,怕是得不償失啊。」

然而。

焦茅內心深處。

反而鬆了一口氣。

就怕姬丹交人,然而,他來之前,武侯就告訴過他,姬丹此人,尤為看重義氣,能亂秦,又能保重自己的義氣,他一定不會答應。

姬丹面色一變。

要知道,如今,胡人來犯,本就是燕國暗中使綴的陰謀,雁門內亂,本來,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什麼時候出現,卻不知道。

可想不到的是,這個內亂,來的是如此的快。

能讓秦國面臨這樣的危難,恰好不正是燕國願意看到的嗎。

反而。

焦茅這麼一說,秦國入駐十萬大軍靠近易水,反而讓他們鬆了一口氣,說白一點,不是來打燕國的,而是用來鎮壓叛亂的。

那就無所謂了嘛。

太子丹正要說話,卻被鞠武搶先一步走了上前,說道:「使者,秦燕乃是兩國之盟,自然非一人可比,趙國既亡,趙嘉自然也要交給秦國,不過,此事乃是邦國之交,自然非輕易可以斷絕,使者今日一說,至少也要等我等君臣,商議之後,在給與答覆吧。」

焦茅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外臣便靜候消息。」

說完!

便向燕王姬喜稽首告退。

等到焦茅走後。

鞠武頓時黑了臉色。

怒視了姬丹一眼,這才對姬喜道:「燕已然有了長驅國策,可立於天下土壤成不敗之勢,為何還要因為個趙嘉,來得罪秦國,太子以私冤亂秦之心,累昔日積怨以抗秦,寧非觸秦之逆鱗?」

鞠武乃是姬丹的太傅。

姬丹在秦國時,鞠武也在秦國陪伴。

若是滿朝文武,誰敢指著姬丹罵,那還就只有鞠武一人。

然而,姬丹卻是重義。

否則,豈會有這麼多的遊俠來投靠。

此時被鞠武當眾怒懟,惱羞地說道:「太傅,秦國乃是燕之巨患,老師不為丹謀,寧不為天下一謀?」

你不為我姬丹。

但也要為天下謀吧。

鞠武也是姬丹說的是一愣,隨即面紅耳赤。

姬丹知道自己言重了,這才轉回口氣說道:「太傅明察,我等縱然從秦,秦亦不能存燕於中原,秦不存燕,則秦燕終歸不立,在姬丹看來,燕終須要於秦為仇,寧不早日謀劃,為何今日還要縱容於秦國,若是孤放趙嘉給秦國,那天下人如何趕來投靠於孤。」

姬丹繼續說道:「秦國不敵外患,亦有內亂,縱然陳兵於易水,又豈敢真的攻打燕國?既然不懼,我等自可讓燕國大計而行,為何要將趙嘉給秦國呢?這不是反而助秦國平定內亂嗎。」

朝堂之中。

一片爭論。

有畏懼者,有支持者,一時難以定奪。

期間,終於商議出來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你給也行,不給,面子上,你也要給秦國一個說法吧,否則,盟約立刻撕毀了等於。

至少,你要讓秦國滿意吧。

面上要過得去吧。

姬丹回到府中後,便立刻召集了秦舞陽,張良,樊於期等一干門人。

隨即將今日秦國的使者來到薊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權衡利弊,也娓娓道來!

事無巨細。

姬丹問道:「孤還想請教張良及兄長,此事,孤如何來做,妥善!」

張良等人相互看去。

頓時陷入了沉思。

姬丹並未打攪。

張良看了一眼秦舞陽,這才拱手說道:「太子,臣下之意於太傅不謀而合。」

眾人詫異的看向張良。

姬丹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