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黃歇的桃花賦!苗女多情深!

蘇劫忽然笑了起來,這才道:「得到文王夫人,君上膽子不小啊。」

朱英也是岔岔的尬笑。

蘇劫接著道:「你我乃是兄弟,若是別人,在下絕不會獻計,但既然事關朱兄的前程,那在下也只能儘力而為了。」

朱英聞言。

感激涕零,差點拜下。

連連道:「多謝蘇兄大義,多謝梅兄大義啊!!」

一日的消愁酒隨著蘇劫的一句話,煙消雲散,臉上的皮都笑的皺了起來,道:「還請蘇兄賜教,我如何來做。」

蘇劫冷哼道:「若想得到這個女人,不難。」

「不難!?」

很難的好嗎!

在朱英祈盼的目光下,蘇劫略略一想,這才道:「你可知,蘇劫和杜莎因為何故而成為密友?」

朱英搖了搖頭。

蘇劫笑道:「昨日,你在廟前,可聽到了那首桃花人?你覺得此賦如何?」

朱英回憶起來,連連道:「此人才名冠絕六國,確實不可思議,昨日一見,當真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此桃花辭賦一出,楚地必然傳遍,恐怕難以比較,莫非,梅兄的意思是因為這辭賦?」

蘇劫點點頭道:「是不是,這已經不用我說了吧,昨日杜莎的態度,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朱英連連點頭。

忽然驚起,大聲問道:「莫非,莫非你的意思是,讓君上也獻上一篇辭賦!?」

蘇劫笑道:「楚女本就多有柔情,而苗女動情則生死都在夫郎,可見杜莎必然也是性情的女人,若是君上親自獻上一副上等桃花賦,必得杜莎的傾心,他日,以君上的權勢地位,在杜莎傾心之下,未必不能得償所願啊。」

朱英連連拍手。

對著自己的臉都扇了幾下,道:「我,我怎麼沒想到,我怎麼沒想到啊,哈哈哈,有辦法了有辦法了,多謝梅兄,多謝!等等!!!」

朱英看向蘇劫道:「可比蘇劫的桃花賦?我到哪裡去找!」

蘇劫道:「君上門下食客無數,這桃花賦還不簡單。」

「這!!?」

朱英道:「梅兄,你有所不知,君上門下幕僚雖多,但也看和誰比,這普天之下,論辭賦誰能和蘇劫相比?君上門下我都熟識,別說相近,就是……不對,梅兄,你,你可以啊。」

朱英瞪望著眼睛朝著『梅長蘇』看了過來。

怎麼把眼前的人給忘記了,只怪自己之前情緒波動太大。

若說天下誰可以和蘇劫比較辭賦的話,那只有齊國的『梅長蘇』了,而且,梅長蘇說的這麼清楚,又有何難?

很顯然對人家來說不是難事啊。

蘇劫被朱英看了半晌,道:「佳句偶得之,桃花情賦唯有楚地才有,在下實難相比啊。」

因為桃花多在楚國。

列國即便辭賦的頌讚上,也都很少寫桃花的。

蘇劫的話,頓時讓朱英失望不已,但是確實如此,桃花賦很不好寫。

比如宋玉。

寫的美人賦,難道各國就沒有人寫賦能比肩宋玉嗎,自然有。

但是,這是美人賦,論美人,楚國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所以才有了宋玉的美人賦。

就好比那杜莎。

可以說是完美,艷麗的完美。

羋辛的端莊,羋辛也是楚人。

朱英頓時又看了看蘇劫,這才意會,連連拱手道:「梅兄出此計策已然是大恩,是朱英太過矯情貪心了,好的辭賦,何其難得,在下居然讓梅兄如此行之糟糠,是在下之過也。」

在楚國。

一個好的辭賦是不能輕易給人的。

這在楚國來說,是褻瀆。

因為這不是展示於人前,而是替春申君去寫。

就等於說,如果蘇劫寫了,就是送給春申君的。

在朱英看來,這是對文賦的大不敬,所以梅長蘇拒絕了。

蘇劫道:「朱兄理解就行。」

朱英頓時道:「梅兄,此事對在下實在太重要,只能厚顏相求了,若是梅兄能夠提筆相助於我,朱英他日一定會報答梅兄今日之恩。」

「哦?此話言重了。」

朱英頓時單膝跪下,道:「梅兄,還請你相助,他日梅兄有事,只要不是危極楚國,朱英願意赴湯蹈火。」

蘇劫看著面前的朱英,心中也萬般感慨。

朱英和黃歇。

情義是很深的,當然,雖然後來被春生君所棄,但為了報答春生君,朱英無疑是盡職盡責的,也顯現了他難得的品質。

蘇劫這才伸手扶起了他,道:「既然朱兄這麼堅持,那在下也就勉強一試了,他日若有事,還請朱兄記得今日所言。」

蘇劫的目的達到了。

自然也就不在糾結,讓朱英準備好了筆墨。

朱英將手中的筆交給了蘇劫,道:「當日淄河一別,想不到今日還能有幸見證梅兄親筆,難得。」

蘇劫腦海微微一動。

在朱英沒有察覺的角度,莞爾一笑。

很快,便提筆在絹帛中書寫了起來,半點沒有猶豫。

隨著蘇劫的書寫。

朱英已然放大了眼睛,寫一字,念一字,此時,他都呆住了,他無法相信,同樣一個桃花人居然還能另出一賦。

此時,別說是女子,就是男子,看起來都已然動容。

很快,蘇劫便收筆,輕輕的吹了吹尚未乾滯的墨跡,道:「此賦應該可行!」

朱英如獲至寶,兩手不敢放在絹帛上,道:「何止可行,此賦可流傳於楚地千里疆土啊,梅兄,此賦偏向情,和君上所思更加相符,恐怕夫人見到,一定會對君上刮目相看。」

蘇劫笑道:「朱兄覺得可以便好,在下這麼做,也是為了朱兄。」

朱英正色到:「記得,記得,朱英會銘記於心。」

蘇劫道:「好了,在下多有叨擾,便不在久留了,至於如何送到文王廟,你一定要囑託君上親自相送,以表誠意,當然,若要打動杜莎,還要略微用點方法。」

朱英愣道:「什麼方法?」

等到蘇劫走後。

朱英迫不及待的提著絹帛,敲響了春申君的廂房。

春申君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絹帛,看了一遍又一遍,大喜的拍手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忘本君看重你,你真是個奇才,這等辭賦都寫的出來!好啊,好啊,以本君之見,辭賦比那蘇劫小兒所寫要不知高明了多少。」

朱英謙遜的道:「此賦並非在下所寫,乃是君上所寫。」

黃歇的目光從絹帛上略微抬起。

看了看朱英,微微點頭道:「這件事你做的好,等回了陳郢,本君一定會想辦法讓大王賞賜於你。」

朱英心中激動。

隨後出聲道:「君上所作之賦乃是千古少有,必得夫人芳心,我楚地本就多文賦,由此可見,君上所作不能埋沒啊。」

黃歇聞言,頓時問道:「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教我。」

朱英笑道:「既然是送,怎麼送也是送,君上為何不潛入廟中,將此賦寫在廟中的牆壁上,落下名諱,明日待到初曉,廟門大開,百姓們蜂擁入內,便可一舉見到君上的桃花賦,夫人心動,百姓傳唱,必為千古佳話,讓君上一舉獲得美人芳心,又可傳頌君上才名,如此兩全其美之事,豈有久等之理。」

隨著朱英話語。

黃歇氣息都變得粗重了許多。

不錯啊。

這麼做的話,一旦杜莎芳心暗動,百姓們的傳揚,她不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嗎。

而且,這件事不能讓人代勞。

一為心誠,這其二,自然是要落下自己的筆記啊。

這麼多年來,自己給杜莎寫了多少信,杜莎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筆跡。

黃歇大笑不已。

聲音都衝出了屋舍。

連連道:「取酒來!!!」

朱英不解地問道:「君上為何飲酒,此時天色已黑,我可讓巫官打開廟門,君上可以行動了啊。」

黃歇開心不已道:「本君激動啊,喝了酒壯膽啊。」

朱英:「……」

……

蘇劫易容的梅長蘇。

鬼鬼祟祟的回到了廟中,剛一進屋舍,就看到了一臉嬌艷,美得沒邊的杜莎,似乎早已等候多時,一見來人不是蘇劫,頓時寒霜密布滿臉,蘇劫正要說話,卻看到杜莎一掌打了過來,嬌聲喝問道:「賊子大膽,敢擅闖我文王廟。」

杜莎的勁力可不是尋常鍊氣士可比。

她是三廟之首。

蘇劫在沒有天丁的加持下,又刻意不想傷人,頓時被打得連連後退,整個人直接從屋子裡撞破了門,遠遠的逃了十餘步遠。

他想說話,還沒來得及說,杜莎就直接下了殺手。

他看著面前的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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