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頓時吸引了方正等人的注意力。
方正抬頭，伸手道：「給我。」
流曉夢把那沓資料遞給了方正。
方正接過，打開。
果然……
上面還印著劉凌的照片，確實是她無疑。
而資料上，關於她的詳盡資料，幾歲上學，家住何方等等，甚至連她鎮守暗影山的具體時間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而資料顯示，她正是在去暗影山之前，曾經在祖龍城的一家店裡，購買了這個廠商的膠紙。
「難道是她？」
方正怔住了。
依著他的兩個猜測，這個老怪物要麼便是開創修仙之先河之人。
要麼，便是佔了他方正的餘蔭，更在多年後推陳出新，得到了屬於自己的造化，從而存活萬年，一手將整個靈氣復甦徹底壓下，將其變作末法時代。
兩個可能，在確定了那老怪物在現在這個時代便已經存活的時候，他就更傾向於第一個了。
而劉凌……
當年自己曾經贈過她《三轉玄想》功法。
無論哪方面，她竟然都跟自己的設想對的上。
但她資質平平，總不至於是一個韓跑跑式的人物吧……
初期不顯，但後期逆天？
「應該，不是她吧？」
流曉夢有點不確定地說道：「聽方丈你的說法，那老怪物是比你還厲害的修士，可劉凌的話，她僅僅只得到了你的《三轉玄想》功法，就是修鍊到死也僅僅只是洞虛巔峰修士而已，除非她另有造化……但就算她另有什麼造化，她也不可能存活萬年之久啊，那個時候，連我們的骨灰都已經化了吧。」
「是或不是，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那劉凌現在不就在祖龍城裡住著嗎？」
方正說道：「你們先繼續查，我去找劉凌問問。」
流曉夢叫道：「方丈，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她啦。」
方正點頭。
劉凌的話，現在正定居在祖龍城內。
雖然她很想回去暗影山，在那裡逗留數年，她也算是在那裡立下了根……但耐不住那個人精一樣的叔叔。
劉震動不動就拿她的爺爺奶奶說事兒，說她輕踐自己的性命了，說她得不到方正的垂憐所以自暴自棄，想要死在異次元裂縫，她如果敢去，他就要去找那方正拚命之類的……
最後說的劉凌實在沒得辦法。
只能跟上司請了長假。
趙泱天得知劉凌要請假留在祖龍城，自是忙不迭的答應，甚至很親切的主動致電錶示你放心休息，我給你帶薪休假，放肆的休。
暗影山永遠等你回來，但不回來其實也沒啥。
方正和劉凌的距離很近。
只是這段時間裡，方正一直忙於雲淺雪的病情，又要憂心崑崙之事，哪有空閑找她……是以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他和帝清猗兩人的大婚儀式上面來著。
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
因此，當方正和流曉夢上門的時候。
好似暴熊般的劉震系著圍裙，手裡還拿著一顆雞蛋……開門看到方正，他忍不住挑了挑眉，道：「嗬，你可終於想起我們家小凌了。」
方正無視他話里的陰陽怪氣，問道：「劉凌呢？」
「在院子里練劍呢。」
劉震讓開位置，讓方正他們進來。
目光在流曉夢身上掃過，笑道：「曉夢是吧，我聽孫原他們不止一次聽過你，到了這裡就當是回了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對了，吃早飯了沒？」
「沒有，被方正折騰了一宿，哪有休息的時間啊。」
流曉夢捂嘴打了個呵欠，她昨晚可是一宿未睡來著。
「哼，禽獸。」
劉震低低冷哼了一聲，笑道：「正好，我給你煮撒湯喝，很鮮的哦。」
劉震住的這房間是帝國發放，面積不算太大，也就一百出頭的面積，但卻配上了一個兩百多平的大院子……
顯然，是他特地要求的。
畢竟身為武者，一天不練手生，兩百平雖然還是不大，但勉強也施展的開了。
而此時，透過客廳，能看到那寬闊的院子里，劉凌手裡持著一柄巨劍，正自認真的一劍一劍斬落而下。
方正神識領域透過，可以感覺到她的劍刃之上真氣凝結，但催動真氣的，卻分明是真元。
看來她也在嘗試流蘇的路子，將真氣與修仙結合在一起……
但看的出來，她的資質遠遠無法與流蘇相比，流蘇如果還能用資質一般，悟性驚人來描述的話。
那她就真的是資質平平、悟性平平了。
可以想見，如果不是方正贈她修仙功法的話……
恐怕她到死也只能在武師境界徘徊，武尊怕是都難到達。
方正叫住了想叫劉凌的劉震。
她明顯也早已經發現了他們，只是晨練還沒有結束，是以才沒有招呼而已。
方正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看著她在那裡揮汗如雨。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
她這收起自己那厚重的武器，隨手拿過旁邊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回頭對著方正笑道：「抱歉啦方正，耽擱了你那麼長時間，但我資質不行，只能靠勤奮來湊，每天的晨練，風吹雨打都是雷打不動的。」
方正笑道：「挺不錯，仙武合一確實是條很好的路子，這方面流蘇已經走在了你的前面，等下次我見了她，讓她寫些心得給你，到時候能讓你少走不少彎路。」
「那就多謝了。」
劉凌並沒有客套拒絕。
而是很坦然的接受了下來……
流蘇對她而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她的指點，她若能得到那是機遇，若是還礙於面子拒絕的話，那才叫真正的不知好歹。
劉凌先去沐浴。
短短五分鐘，就擦拭著自己那濕漉漉的頭髮出來了，注意到方正和流曉夢那古怪的視線……
尤其是流曉夢。
五分鐘……
自從跟方正住到一起之後，流曉夢洗澡最起碼都得一個小時朝上的。
當然，平時自己洗也都得半個小時。
她這也太神速了……
擦著頭髮做到了方正的對面，劉凌笑道：「你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嗯，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
方正問道：「你幾年前，是不是買過天生麗質的膠紙？」
「天生麗質？」
劉凌聞言一怔，臉上露出了些微古怪神色。
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其實挺喜歡拍照的，但後來去了暗影山，再加上我又要同時兼修武道仙道，這個愛好就慢慢的放下了。」
「我可以看看你拍的照片嗎？」
方正知道，每個人拍照都有獨特的手法，真正的高手，拍出來的照片基本上哪怕不標註名字，但被真正懂行的人看到的話，也是能分辨出來是誰的作品。
因此……
若那人真是劉凌的話。
這張照片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姿態動作還是能勉強看清的。
也許，能從中找出些微不同點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