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廳就他們幾人。
周圍都是服務員。
服務員們畢恭畢敬的服侍著，深怕有一絲的怠慢。
失足婦女有些緊張，放不開手腳，拘謹的坐在那裡，眼前的一幕對她來說如夢如幻，說直白點，那就是她根本不配坐在那裡。
林凡跟老張剝著蝦子，只是老張剝蝦子的水平並不好，每次剝開時，蝦肉都被搞的破破爛爛。
「給你。」林凡剝好蝦子放到老張的碗里。
老張剝好不算太好的蝦肉，也放到林凡的碗里，「你也吃。」
常人看到這一幕會說。
你剝的好爛，爛的換好的，一點都不上算。
但他們哪裡能看到，這就是他們之間永遠將最好的相互送給對方，那種愉悅的感覺都感受不到嗎？
「你真好。」老張笑眯眯道。
「你也很好。」
兩人對視著，隨後開心的笑著，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多麼的有愛，只是對周圍的服務員來說，這笑容總是那麼的讓人不舒服，有點滲人。
「你跟他們是朋友，你是做什麼的？」錢小寶好奇的問道。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好奇。
「我……」失足婦女的臉色有些變化，雙手微微顫抖著，這是她最沒有臉面的事情，而現在那位孩子開口問她，她自然知道那有錢的孩子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就是隨口詢問的而已。
騙他嗎？
又或者說出真相。
就在她猶豫不決，該不該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想到林凡幫她說了。
「她沒有工作。」林凡說道。
失足婦女震驚的看著林凡，那晚在小樹林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麼呢。
他這是在幫我隱瞞嗎？
錢小寶道：「我聽說現在工作很難找，你是我好朋友的朋友，我肯定會幫你找一份工作，嗯……我家好大，每天都被我搞的亂糟糟，我也不喜歡那位收拾衛生的阿姨，不如你到我家當阿姨吧。」
「工資的話，先前那位阿姨也才兩萬，但你是我朋友的朋友，肯定要高一點，就給你三萬吧，你願不願意？」
失足婦女震驚的看著錢小寶。
三萬？
那是什麼工資？
「小寶謝謝你。」林凡說道。
錢小寶笑道：「我們是朋友，這是朋友應該做的。」
失足婦女低著頭，她從未想過會這樣，她跟兩位患者相識沒有多久，用常人認識朋友的時間來算的話。
他們連正常的朋友都算不上。
只是他們現在所做的就算認識十幾年的朋友都未必能夠做到的事情。
夜晚！
林凡跟老張沒有回青山。
而是被小寶邀請到他的別墅里過夜。
他們三人換上睡衣。
小寶的睡衣是小豬佩奇里的喬治，老張穿的是喬治媽媽睡衣，林凡穿的喬治爸爸的睡衣。
床很大，也很柔軟。
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小寶面朝著林凡，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彷彿是已經在睡夢中一樣。
小寶一直都是一個人睡覺。
晚上靜悄悄。
「媽媽！」
林凡聽到小寶在睡夢中喊著『媽媽』，露出微笑，輕輕拍著小寶的後背。
他能夠感受到小寶內心中的孤獨感。
就跟他們一樣。
可他有老張陪伴，比起小寶要幸福很好，看到老張睡覺踢掉被子，他就幫老張蓋好被子，如果著涼的話，就會生病。
別墅牆頭外，陰暗的角落。
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周虎跟他小弟從未放棄綁架首富之子的想法。
他們在貴族學校的廁所里蹲守三天，終於將人綁架出來，就在準備狠狠賺一筆的時候，卻發生一點小意外。
「大哥，我們在這裡綁架是不是有點危險啊。」小弟問道。
不是他不相信大哥的想法，他可以對天發誓，我對大哥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懷疑大哥的決策。
只是他總感覺現在有點冒險。
周虎臉上的刀疤在夜晚格外的猙獰，沉聲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往往說心裡有數的人。
心裡是最沒有數的。
他們在這裡蹲守了好幾天。
每天都過來踩點。
周圍有多少攝像頭都一清二楚，別墅里保鏢的情況，也都有數。
「大哥，我相信你。」小弟堅定道。
周虎道：「等干成這一票，大哥就帶你去找點樂子，你不是喜歡那家洗浴中心的技師嘛，只要干成了，她就是你的。」
「大哥，人家是良民，乾的是技術活，不幹那一行的，逼良為娼的事情可不能幹啊。」
雖說小弟長的有些猥瑣，但是有原則的人，就比如逼良為娼，那是萬萬不可的。
周虎怪異的看著小弟。
現在的小弟都如此的有正義感嘛？
算了。
說多了反而費事。
「我已經摸清楚情況，也搞到別墅區的平面圖，這邊的下水道能夠通到別墅內，我們到時候從這裡進去，然後到主卧，用蒙汗藥迷暈那傢伙，再順著下水道出來，那這筆買賣就真的穩了。」
周虎彷彿已經看到花花綠綠的鈔票朝著他招手。
心情好的很。
左擁右抱，家財萬貫的機會就在眼前。
隨後。
他們小心翼翼的掀開井蓋，看著周圍沒人，麻溜的爬進去，然後就將井蓋放好。
「好臭啊。」
「忍著點，有錢人的金錢都是臭的，但對我們來說那是香的。」
「大哥，你說話真有學問。」
「呵呵！廢話，想當年如果不是為兄弟砍別人三刀，被迫退學，就我這腦子，肯定能混到精英階段。」
「大哥真仗義。」
周虎對這位小弟很滿意，雖然枯瘦如柴，長的也猥瑣，但跟著他這麼長時間，吃苦耐勞，從不計較回報，他就很滿意。
這樣的小弟去哪找。
無論如何都要混出點業績，讓小弟看看大哥的牛逼。
「啊！」
突然間。
小弟尖叫一聲，縮著身體，躲在周虎身後，好像被什麼東西嚇住似的。
「你喊什麼喊，不怕別人知道我們在綁架啊。」周虎被小弟的行為嚇了一跳，說實話，他不是膽小的人，但對突然的驚呼聲，他也會先天反射性的喊兩聲壯壯膽。
「蛇，有蛇。」小弟害怕道。
周虎瞧了一眼小弟。
「瞧你這點出息，將來別跟人說是跟我混的。」
話是這麼說。
但他動作不慢。
走的比較快。
有蛇自然得躲，在這麼臟地方生活的蛇，萬一一口下來，有什麼病菌，那就完犢子了。
屋內。
林凡猛的睜開眼。
他好像聽到聲音。
看到老張跟小寶呼呼大睡。
他沉思片刻，下床去看看。